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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想抓他一下，可人家腿太长，自己手太短了，伸出手去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你干嘛去啊，我不借了还不行吗”
顾彻没理她，他来到讲台前，看着物理老师，低声道：
“老师，我物理试卷还没发下来。”
下面低着头的一群人唰的一下抬起头，默契的看向前面。
物理老师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考了满分了，还管卷子做什么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做点别的题不就好了。
面对好学生，老师总是温柔的。
“顾彻啊，你这次考的非常好，满分。这卷子看不看的也没什么用了，你还是找找别的题做一做吧。”
他还没来得及去炫耀炫耀呢，怎么能给他。
“老师，我觉得我最后一个题虽然做对了，但解题过程写的不太严谨，想再好好做一遍。”
或许这是他们看到顾彻除了上课回答问题以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一个个惊奇的看着他。
“我靠，第一次听他讲关于答案以外，这么长的一段话吧。”
“这是顾彻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对对，声音还是好好听啊。”
“别花痴了亲，看看你血淋淋的试卷吧。”
“不过满分卷子要不要得，有什么关系呀”
“要我有一张考了满分的物理试卷，我就拿回家裱起来，天天拿来膜拜自己。”
“行了吧，别做梦了，人家考的满分对你及格的次数都多，人家根本不care好吗！”
“……”
物理老师听着他的话瞬间高兴了，这样的学生真是头一个，得了满分还不满意，有前途，他指了指讲桌上的书：
“我还想着拿着你的试卷鼓励一下那些小崽子们呢，在里面夹着呢，你自己拿下去吧。”
顾彻嗯了一声，抬手，把试卷抽出来，迈着长腿不急不慢的走了下来。
伸手把试卷给了季歆。
季歆赶紧接过，睁着亮亮的双眼，感谢地看着他，刚才差点误会他了。
“顾彻，你太好了！谢谢啦”
顾彻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坐回了座位，继续做那道做了一半的题，中途去干了别的事，被打断了思路，回来还能立马接上，果然，年级第一就是牛！
“哎？！”
教室里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低着头的物理老师唰的一下抬起头，皱着眉道：
“干什么呢？不做题瞎喊什么！”
所有人习惯性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试卷。
徐薇捂着自己的嘴，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她跟同桌李晓雨对视一眼：
“你也看见了？”
李晓雨使劲点点头：
“看见了看见了！”
顾彻把试卷给季歆了！
他上去拿试卷就是为了给季歆！
妈呀！顾彻试卷他不是不外借吗！沈一敏都来借多少回了！
季歆和顾彻两人周围的人几乎都看到了，陆小小傻眼了，她就随便这么一说，季歆就去借了，而且顾彻还特地上去拿试卷给她，这是顾彻吗！
池樊看着身边的人，无语了，可以啊，平常他看看他的试卷，他都不让，现在居然直接给季歆了，只是因为季歆的一句话，他就上去拿了。
他想哭，顾彻也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