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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期中考试的试卷现在给你们发下去，你们先把自己错的题重新做一遍，待会我再给你们发答案”
物理老师拿着一摞卷子，走到物理课代表杨浩的身边：
“杨浩，把卷子发下去。”
杨浩应了一声，发试卷去了。
物理老师走回讲台上，从书里拿出一张试卷，展开给他们看，边说道：
“这张试卷，满分，咱们高一年级唯一的满分。”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哇的声音。
“这么厉害啊，满分啊”
“肯定是顾彻的”
“对对，我觉得也是。”
“……”
物理老师使劲拍了拍黑板：
“别说话！知道是谁的试卷吗？”
“顾彻的！”
全体同学齐声说道。
“知道就好。”
季歆也惊讶了一下，她转头看向顾彻，顾彻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就像他们谈论的不是他一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考多少分，手里转着一支笔，随意的看着物理老师。
或许，考满分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嗯还有……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有点好看。
物理老师戳戳试卷，指了指上面红色的100分，有点骄傲：
“看到了吗？只要好好学，上课不要打瞌睡，认真听讲，考满分不是梦，听见了吗？”
“听见了！”
这是属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礼尚往来。
“好了，别说话，专心做题吧。”
物理老师满意的点点头，扶了扶眼镜框，把试卷又夹进了书里，他还要拿去刺激他同事呢，这可是他教出来的。
他心里喜滋滋的，拉过一边的椅子坐到讲台一边去了。
陆小小的试卷刚发下来，季歆就赶紧看过来，她没有考试所以没有试卷，她想看看题难度怎么样，可陆小小速度比她还快，手一接到试卷就揣到了怀里，一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干嘛？看我试卷！”
季歆摊手：
“我又没考试，哪来的试卷，我看看你的试卷，看这题比起南城私立的是简单还是难。”
她看着陆小小紧张的模样，眯了眯眼，开玩笑似得说：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考的不怎么样，不好意思让我看啊！”
陆小小嘟了嘟嘴，一瞪眼，傲娇扬了扬头，说：
“这次题可难了，要是你也考的话，分数肯定也比我高不到哪去！”
季歆被她的样子逗的笑出声，她笑出声才反应过来，马上警觉的看了眼老师，老师还在低头看书，应该是没听见。
她把声音音量又降低了一点：
“我不会笑话你的，你给我看看题，好不好？”
陆小小纠结的看了她一眼，意志有些松动，可目光一瞥到试卷上，数不清的叉，她就感觉心一抽一抽的。
妈的！比上次又低了十分！
她把试卷捂得又紧了一些，太丢人了，她神情坚决：
“不给看，要看就去看那个满分的试卷！”
哎，说的对啊！
季歆眼睛一亮，转过身子看向顾彻，轻声喊道：
“顾彻顾彻！”
顾彻侧头看过来。
“我没有试卷，我看一下你的试卷行吗？”
女孩披肩的黑发不知什么时候扎成了马尾，露出了白净的脖子，连着漂亮的锁骨也露了出来，细腻的皮肤，白晃晃的，晃得他有点睁不开眼。
她黑色外套呢？
露个脖子不冷吗？
“顾彻！你别不讲义气啊，你考满分哎，不需要再做一遍了吧，给我看看呀。”
季歆看顾彻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以为他又要拒绝她，她声音有些急，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
顾彻这才听进去她说的是什么，他抬头看向物理老师，他试卷好像没发下来吧。
他突然站起身，向讲台方向走去，季歆被吓了一跳，干嘛呀这是，不就借个试卷吗，不至于去向老师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