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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有流火入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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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空如洗,太阳发出强烈的光炙烤着大地,躺在锅中的白社只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慢慢的,仿佛天空中的光已经变得不再那么耀眼,四周变得暗了下来,身上再也感受不到熬骨汤药所带来的那种烫热,反而有一种清凉蔓延开来。
  四周不知何时渐渐的变得白茫茫的一片,下起了雾,最终就连白社身下的那口锅也变得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脚下的一个小径。
  白社不知那小径最终会通向哪里,在熬骨之前,白社就听人说过,熬骨到了最后,会陷入昏沉,在朦胧中看到天地异象,天地异象会如画卷般展开,当事人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
  与寻常的梦不同,这个梦对熬骨的人来说至关重要,它仿佛能够窥见当事人日后的漫漫修行路,虽然窥见的不多,但是却颇有一叶知秋,管中窥豹的意境在里面。
  熬骨之后,便算是正式踏入了修行,甚至很多人熬骨过后的都会觉醒一些异禀的天赋。
  夏侯安此时却是有些难受,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夏侯安也是发现锅慢慢不见了,他却躺在了绿茵茵的草里,绿草在风中轻盈的舞动,这让他颇为舒服的蹭了蹭草。
  不远处是一条悠长的河流,清清的河水,泛起阵阵波纹,颇有诗情画意,可是好景不长,河对面来了一头四肢健硕的豹子,隔着河朝他发出了一声咆哮,起初夏侯安也不在意,可是对面的野兽越来越多,有他见过,有他没有见过的,他甚至看到人面豺身蛇尾的怪物,都着朝他怒嚎。
  尤其那个人面豺身的怪物,咆哮的声音像婴儿般哭泣,这让夏侯安一阵恶寒。
  看到河岸对面密密麻麻的一片,夏侯安毫不怀疑,如果他们能够冲过来,一定能片刻间将他撕碎,好在它们好像对河水存在着忌惮,无法逾越跃来。
  看到这,夏侯安不由得壮了三分胆气,挺了挺滚肥的肚皮,向岸对面竖起了中指,虎吼道;“夏侯安在此,对面宵小,谁敢战我!”
  夏侯安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音,踏河而过,瞬间让河对岸群兽的咆哮矮了三分,而河对岸的群兽仿佛被激怒了般,一波高过另一波的声浪压过来。
  夏侯安却浑然不屑,突然,一个绿色的藤曼甩过了河岸,捆在夏侯安竖起中指的手臂上,这让他瞬间神情剧变,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对岸无论是野兽还是怪物,都仿佛有默契般抓在藤曼的另一端,可是对岸的野兽实在太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那些抓不到藤曼的,索性就抓在其它野兽的身上。
  夏侯安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当他认为自己会被对面群兽拉过去,被撕裂的时候,藤曼上传来的力道却让他一怪,软绵绵的,仿佛没有搭上什么力气,这让他小人得志般的大笑道;“天不亡我夏侯安啊,我当对岸一群啥玩意,原来是群软趴趴的小羊啊“。笑语间尽是嘲讽之意。
  可是好景不长,藤曼传来的力道越来大,而且这藤曼无论怎么弄都弄不脱,甚至用牙咬都咬不断,倒是弄出了一嘴的苦涩。
  为了抗衡这股越来越大的力道,夏侯安卯足了劲,胳膊上勒出了血印子,脚下更是犁出了两道沟壑,可是身体仍是不断的被向后拉去。
  而此时白社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天地间朦胧一片,天色越来越暗淡,四周却一片空旷,除了薄薄的雾气,看不到任何其它的东西。
  渐渐的,光色已经暗淡到白社连脚下的青石小径都看不清了,走到最后,白社索性蹲了下来,“喂,有人吗?”,白社向四周大喊道,可是回复他的却仍是一片寂静。
  “太黑了”蹲下身的白社嘟囔道。他把手伸在脸前,可是他却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见。“这大概便是伸手不见五指吧“,白社的脸上尽显自嘲之意。
  忽然白社的前方出现了一小簇烛火般的光亮,渐渐的,烛火变的越来越亮,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白社走近了才发现,一只火把不知何时被人插在了路边。
  白社也没有多想,随手拽起了把火把,借助火把的光亮,继续顺着青石小径往前走。
  约莫走了多个时辰,前方的路变得宽敞了起来,天地间的雾气已经消散不见,放眼望去,远处一片灯火通明,隐隐间有敲打的乒乓声传来。
  ”总算熬到了头“。白社甩开火把,兴奋的向前跑去,可是到了近处,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头皮一阵发麻,一股凉气从他脊梁间升起。一口口棺材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白社粗略的数了数,约莫十多口。
  棺木的材质大多不同,有的看上去是木质的,有的是泛着古铜色光质的,还有一口棺木黝黑一块,不知道是材料打造成的,而此时四处传来的兵乓敲打声更是诡异,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白社艰难的吞了口吐沫道;“不要说我日后的修行是和墓穴有关,这也太倒霉了吧”。白社曾经听人说过,有些人修行阴寒的功法,终年躲在不见光日的墓穴里,想想日后的生活要那样度过,白社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黯淡。
  白社伸出了右手,颤巍巍的摸向一口银色的棺木,棺木上发出深沉内敛的银色光芒,手上传来的触感让白社仿佛触摸到了一块千年寒冰,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白社是这么想的,既然自己日后的修行是和这些棺木有关,只能说是认命了,那么不亲自打开棺木看一看又如何甘心,说不定自己日后修行的一些秘密就藏在这些棺木里。
  可是仍旧害怕啊,打开棺木后不会跳出一个满身腐臭的僵尸吧,白社的脑子出现了一幅满口獠牙的僵尸扑向自己脖子的景象,那场面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也要看一下啊,指不定里面有和自己日后修行相关的东西”。白社努力的像自己打气道。可是银色棺木传来的冰冷仍旧让他心底一阵发寒。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推动棺木盖,好在棺木没有打上棺钉,推起来应该不难,但是任白社卯足了力气,棺木盖却是纹丝不动。
  白社正要加把力气,一个有些急躁的声音却从远处传来“不要动”。
  白社转头望去,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走来,老人的身形有些佝偻,脸上的皱纹拧成了一团,手里拎着一个粗糙的铁锤道;“那是死海沉银的银母打造的,很贵的。”
  看到老人走来,白社有些错愕,居然还有人?但是老人那句很贵的,却是让他有些气闷,他还记得那年,他和夏侯安还有洛苏一起第一次进入灵器铺的时候,眼花缭乱的灵器让三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看花了眼。
  就当他要将手摸向一个银质的弩弓时,灵器铺的老板却说;“小孩子不要乱摸,那很贵的”。
  如今,只是换了个场景,但那份赤裸裸的瞧不起却一点没有变,或许这其中的恶意并不算多,却很容易戳伤一个人的心,正当恼怒的白社要发作时,老人却抢先不好意思道;“刚刚有些忙,没有时间去接你,老夫扔的火把你捡着了吧,你的剑已经打好了,跟我来吧“。
  白社闻言有些骇然,他走了数个时辰的路,老人的火把却是随意扔了过去,更可怖的是,火把扔了那么远,火把上的火却没有熄灭,这要将天地灵力的控制达到何种登峰造极的程度,才能做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刹那,老人那略微佝偻的形象已经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了一个屹立的大修行者刻在白社的眼中。
  以至于让白社忘记了老人那句,你的剑已经打好了。
  老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挥了挥手重复道;”你的剑已经打好了,跟我来吧“。
  回过神来的白社有些错愕,我的剑?他可没有记得自己打过一把剑,而且是在这里,应该很贵的吧,只好拱手道;“前辈,我不记得我打过这样的一把剑“。
  老人此时却没有与他搭话的意思,而跟他走的意志却不容抗拒,白社眼前一切的景象都消失不见,只剩老人佝偻的后背,一个跟着老人走的强大意志灌输在他的脑海中,强迫着他机械的跟在老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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