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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太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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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谦恭的敬个礼,说:日本的什么什么神社也去,我们普通民众去的目的只有一个,不希望历史重复战争,不希望这么多人无辜离去,我们需要和平的国家。谁若让悲剧重新,我们后人世世代代反抗诅咒。这里,我三年必回来看一次。这里面有我的亲人,都是无辜的老百姓,能够在这里长眠,是他们的最好的归宿和最大的福气。
  绅士酷男向墓碑深鞠三躬,回身对对我说:我们还会见面的。
  我深鞠躬,算是还礼,他没有回礼,自顾远去了。
  在这个墓碑前,岂止是他,三年来一次都有些感伤,我们是二十三年了,我俩此刻自然是心潮翻滚,瞬间涌起了过去那些人那些事。
  刻在中日友好园林墓碑上的,有一位我最敬仰的人,此刻已经成为故事,那会仅28岁的貌美年轻日本女子——我的奶奶。
  收留奶奶的人是我的太爷,刘备,但他可不是三国时那皇帝,是个商人,项目是染布,那会也叫染房,有近百名员工。
  开了近二十几年,一直都还不错,可自日本人来了,刘经理的生意全靠市里的店铺——南方进来的丝绸维持着生计。
  他那染坊,简直是惨淡:三个月卖不出一匹。那会布匹的颜色是非青即白,一个带色的还是灰白的。
  相较之下,日本的布料可谓是赤橙青绿黄蓝紫,跟万花筒似的,关键是还比自己的质量好,价格又低于自己的。
  太爷是有理想的商人,自然想超过他们。
  什么理由呢?他认为这穿的,自古以来,只要中国称自己是老二,没人敢说自己是老大,可这会,怎么回事,差哪呢……
  有理想的刘经理在脑子里天天转着丝绸梦时,忽然日本人来了。
  太爷听说来的人很少,立刻判断:来者不善。但心想:来了就来了,我活我的,你过你的。
  说实话,根据刘经理以往的历程,没有少根筋的表象,甚至历来以智者体现自己的处事水准,在语言上,适度到是完全多一字则多,少一字则少的状况,属于那种捧和踩都让当事者和旁观者觉得舒服的人。
  可谓是语言太师了,比大师厉害,大师是写在书上的,所用者凤毛麟角,太师是写在人们心里的,老少皆宜。
  可这会,刘太师居然出现了严重的语言及肢体障碍;只能证明他骨头有问题,是那种特殊材料制成的——硬骨头。
  这个硬骨头的经理以中国人民的身份——主人,接待了他们。
  更有意思的是,身旁往常至少都有两三个人随行,这会只有太爷一人迎接他们。
  其他人,都被太爷赶走了,但他们都悄悄躲在门后或窗户后或柜子里偷偷看着日本这些客人:那架势明明写着:这里是伪满洲国,别说你们好不好的,就是活不活的,都是我说了算。——有气的在心里暗骂:这个“狗日的”;胆小的惊惧的祈祷着:见他们还不如见鬼,保佑保佑,别让我们碰到他们....
  一个穿着灰色西服的人,来到太爷眼前,看着太爷此刻是一个人端坐客厅,又看到了客厅两旁挂的对联,墨迹还没干,是甲午海战前夕的那副日清政府的对联,上联:“骑奇马,张长弓,琴瑟琵琶,八大王,并肩居头上,单戈独战!下联:“倭委人,袭龙衣,魑魅魍魉,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横批是:滚回去。
  这分明是给他看的,自然他的眼光更加注意太爷,首先是看到了了太爷光头,想起了传说中的故事。
  那会是太爷年少时,去省里看亲属,自然也看望了他的好友,一个王爷的儿子,来到这里,才知道爷俩去市里,被拉住绞下了辫子,回来后,爷俩只在屋里不出去,太爷听说后,当着他们的面把头发剪掉了。
  悄悄和这位王爷的儿子说:看顺眼了也就好了。像朝代和衙门似的,都是换来换去的,谁合适谁就做,咱们只做个好的老板姓。
  谁都明白这些道理,感动的是他的行为,可王爷听说了,顿时豁然了,并认他作为忘年之交的朋友....
  来人停止了资料搜索。回到了此刻的感觉:很有些百闻不如一见,太爷那张脸是上宽下正的,中间的轮廓现出各显神通的阵容,笔直的高鼻梁,小小的龙眼睛,典型的黄皮肤,亮的有些光环,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很是一番峥嵘局面,于是,对方的视觉难免出现了暂时的停滞——不是疲劳,是麻木了。
  在细看时,才发现根本看不出年龄,三十五是五十五猜不出来;难题之二是这人没表情,可偶尔还出现灵光一现的闪烁:让人仿佛置身于庙宇里,赶上了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闪电是在这尊佛像里发出来的,时隐时现的。
  这什么呀?人的不是,神的不像,鬼的不对。
  日本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太爷这形象,知道比传说的要难对付,还是不要废话,来直接的.....想到这里,日本人提高了戒备心,依然以平日的礼节,来到太爷面前,行了90度弯腰礼。
  是膜礼顶拜的态度,让人想起对佛的礼拜。
  太爷看着眼前人的面孔几乎到处都贴满五十多岁的标签,又能献出这么标准而优雅的动作,立刻判断出这是个军商,有想法的军商,官还不小:那双面孔是有棱有角的:硬的跟钢盔做的,软的地方跟弹簧似的。完全再现了“宝剑锋从磨砺出”的全部经过:长脸上的鹰钩鼻子仿佛是安装的暗器,浓重的一字眉下面是一双像大狮子眼睛在机警的巡视着,皮肤白的几近病态,一片鲤鱼般的嘴型跟喝过血般的殷红;宽阔发亮的前额摆着两条深深的皱纹,纹理撒发着军人刚毅,商人的奸诈,还有着入侵者的冷酷。
  太爷看到他,此刻想到了任何一种可能发生的惨剧,于是,更加安然的甚至是享受的近他的主人之道。
  果然,礼毕后,对方开口很直接的说明了来意:为感谢您在这片土地上的丰功伟绩,决定褒奖您,我们以一匹布的价格收了您这处厂房及产品。
  太爷一听,连空气都收了过去。
  接着很客气给太爷留到选择题:选择一,让太爷和他们合作,在商言商吧;
  话音刚落,道具来了:一个日本军人看着就是武士道来头的,捧着托盘,盘上放着至少200根金条;还有省商会会长的职位;
  选择二,可以不谈生意,那是对彼此及所有生意人的亵渎,为了大家的尊严,只能让你和狼狗在一起住;
  也是话音刚落,道具来了:是一个军人看着还是武术道的人混进军队的样子,托着另一个托盘上的一把手枪。
  太爷看着对方的举止依然是朝圣般的尊严,心想:要说神是智者,看出来一些生命是不靠谱的,为他们设立了天堂地狱以及六道轮回,自己回归永恒了。
  太爷想到此处竟然有些惋惜和纳闷还有奇怪:小子,世间一切都有规则,就像这取经是要往西走的,你偏往东走。你违反了,早晚是要受到惩罚的,可惜了这执着的劲头了。保佑你活着命离开这里,回去忏悔这些为战争遇难的各界人士吧。我怕什么,怎么死,都能闭上眼睛,这一生活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太爷这会很享受做人的感觉,那气势还想再活几百年。
  太爷正自我享受时,突然眼前所有的士兵都退出去了,来了两个熟人,说声山下司令后,分别一左一右站在山下的身后。
  这两个人分别是太爷的养子和外甥,养子以长子的名字称之待之。外甥以儿子待之外甥称之。屋里只剩四个人,养子和外甥分别向前一步给太爷跪了下来。
  山下是谦恭的后退一步。
  太爷依旧是原来的姿势,看到这个场面,立刻知道了,这日本人应该是少将级别,脑中立刻想起了过去那些日子:
  养子是两岁,外甥是七岁时领养过来的,都是父母相继离开,交给太爷收养的。
  那会受到太爷好朋友的影响,太爷送他们去苏联求学,但养子对初期的苏联制度很怀疑,在军事学院学习三年后又去了日本求学,但学的是历史;外甥是一直上学,但什么文凭也没得到,只是语言极为过关,还认识些朋友。
  养子学成之后,哪也不去,只在家里陶醉于天伦之乐。
  快乐还没到三个月,养子的妻子被一位日本的团长看中,随后,查到了养子的身份并报告给山下司令。结果是要求他效命天皇,否则把她的妻子当成慰安妇,还有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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