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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阕:君予初见,不如不遇碧剑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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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公来了!公公来了!”
  清晨朦胧未醒的申城欲仙王府院落之中,顿时被不知道谁的几声呼喊变得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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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睡梦之中的暮沉耳中传来了叠字的喊声,眨巴了两下迷蒙的双眼,并不想起床。
  “暮沉妹妹,可能是公公来了呢,你快去看看呀。”暮沉因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太过无聊前几日专门搬过来与谢姐姐同住。
  “谢姐姐喊我去瞧,你自己怎么不起呢?”暮沉仰躺着反驳着,心里暗暗自诩于自己的聪慧:‘公公要是真来了也不会马上就走,何必急于一时’。
  “我困啊……”谢小渝直言。
  “我也困啊。”暮沉打了个哈欠说。
  暮沉同谢小渝都还犯懒赖在床上不愿起身,却习惯性地催促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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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你和暮沉妹子都快起来吧,紫荆、明月和尹恒也都到了呢。快起来梳妆准备见客咯!”夏托在楼下愉悦地高声喊着。
  “见客?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见客呢?你们先去挨个见过,我俩稍后下楼,会客!”谢小渝亮声怒回。
  暮沉每次听他们的对话都会在旁边嗤嗤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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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简单的梳妆打扮,接近晌午时分,暮沉跟在谢小渝的身后,终于款款下楼,来到了欲仙王府庭的院中。
  王府众人和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正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闲聊甚欢。
  暮沉定睛望去,露天的庭院之中,她望见一个站在人群一旁默默倾听却一直不语微笑的侧脸,笑容温和又亲切。素白的锦袍上绣着暗色的图纹,风度翩翩、斯文有礼。
  “福晋们可算到了!移步下楼竟是这般难呀!”夏托机敏,率先看见谢小渝和暮沉下楼,刚忙殷勤地过去招呼道。
  “滚,谁是福晋,哪天非缝上你这张欠嘴!”谢小渝怒斥夏托,但夏托依旧笑得开怀,像是早已习惯,谢小渝望向了一旁的客人们,微微行礼道,“公公来了呀!紫哥、明月你们也好早!”
  “早可是不早了,不过你们太晚罢了,哈哈!”紫荆闻听笑言道。
  而暮沉之前注意到的白衣男子也冲着谢小渝稍稍欠身示意。
  “暮沉,这位就是公公。”小朱见况赶紧给这里唯一没见过公公的暮沉引荐道。
  “呀!他就是吗?”暮沉有些意外,在他人描述后她自己勾勒的印象里,公公当是威严霸气之人,她怎会料到他居然如此俊秀温平,“暮沉见过。”暮沉赧然施礼。
  “好漂亮的妹子呀,我喜欢。”公公打趣说道,话语中显然透露着和王府众人都熟络无比的样子,百无禁忌,但幽幽双眸如同碧渊深潭盯着暮沉看了良久。
  暮沉愣了一下,没想到如此书生气重的男子口气却和欲仙王府的这帮自来熟的家伙们如出一辙,不过心里却并没有反感,微微害羞。
  “那既然喜欢我,以后在江湖上还要靠公公多多关照呢。”暮沉恭敬拜见,用低头的时间来消除双颊泛上的微红。但转念一想,自己也不能这么古板拘谨、不禁逗才好。
  “当然没问题啊,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说是我的人就好啦。”公公眯起笑眸,继续挑逗说着。
  “这……我怕枫家三兄弟会生气呢。”暮沉娇嗔着回答,显然已经适应了这欲仙王府中众人的对话基调。
  “那你离开天下会,出来跟我混呗。”公公笑言。
  “喂喂!公公,不带你插杠子的,暮沉妹子我们还没挖过来呢!”夏大叔未等暮沉回复便赶紧插嘴言道。
  “不去,你名气太高,我害怕。”暮沉果断回绝。
  “别怕,跟我在一起你就不会再怕任何人了。”公公看了一眼夏托,眉眼笑得更加迷人了。
  “那你会使唤我吗?”暮沉大胆问道,虽然她此刻的确没有离开天下会的打算。
  “当然不会,你跟着我,我以后什么事都听你的。”公公诚恳回答。
  “真的吗?”暮沉不确信地问。
  “真的。”公公还认真坚定地点了点头,但看让初次见面的暮沉起来反而更加地不可信。
  “那我让你去打谁你就去打谁吗?”现在换做暮沉开始挑逗公公了。
  “让打谁打谁!”公公回答。
  夏托和一旁的王府众人、友人们都一个个吃惊地长大了嘴巴。
  “如果我要你给我找一把好兵器呢?”暮沉继续问着。
  “我的就是你的,随便挑。”公公依旧爽朗回答。
  “那……如果我说要青玉绡麋竹剑呢?”暮沉面露狡黠,斜眼瞄向公公左腰间挂着的佩剑。
  “给你!”公公没有丝毫犹豫地立刻取下要递给暮沉。
  暮沉却没有想顺势接过来的意思,反而继续发问:“那我要你教我你的成名绝技呢?”
  “想学哪个,现在教!”公公依旧痛快答应。
  “公公,你要不要这么直接,我们都还在呢。”夏托大叔青着脸,每听公公回答一个问题脸就黑一点,直到实在听不下去了,赶忙替自己和身边的众人打断了他们。
  “公公,要排队好不好,调戏妹子我们都还没排上呢。”雍无名无奈地摊开双手玩笑地说。
  “你等宵小之辈怎么能和大名鼎鼎的公公相提并论呢,对吧,有公公在哪还有你们排队的份儿。”谢小渝撇撇嘴,冲着夏托和雍无名说道。
  “不过夏夏啊,我要是把青玉绡麋竹剑给了暮沉妹子,你可能就真的打不赢她了哟,哈哈。”公公冲着夏托使了个眼色,然后愈发忍不住笑意,乐出了声。
  “公公,求不要……”夏托惨烈的哀求之声渐次被众人的嬉笑之声所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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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谢小渝在轩窗旁梳妆洗漱,透过铜镜看见暮沉正坐在床上静静发呆,时不时地还会不由地咧嘴微笑。
  “你真的喜欢公公吗?”她问暮沉。
  暮沉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铜镜中的谢小渝,想了想,再迟疑地摇了摇头,说:“他已经是名震江湖的神话人物了,而我还是一个背着木剑没有见过江湖世面的小丫头,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嘛。”
  “哟,总结的这么伤感呢呀,喜欢就直说嘛,我又不会出去乱说。就算不是呢,我想你也是放不下狂风的缘故吧?”谢小渝稍长暮沉几岁,暮沉这点小女子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她怎会察觉不了。
  “我也不知道。”暮沉皱起眉头,犹豫地说着。
  “我看一定是的,不然你这么喜欢热闹又爱闯荡江湖,定会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公公走南闯北去啦。”谢小渝直言道。
  “谢姐姐……”暮沉被说中心事,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那贪玩的性子我还能不清楚吗,真想知道以后能有什么人能牵绊住你。”谢小渝附和一句,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梳整着一头长发。
  “什么人能牵绊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夏大叔已经被你羁绊得难以成行啦,哈哈!不对不对,不是羁绊,是被捆得死死的,哈哈!”暮沉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笑声明媚。
  “谁乐意捆他呀!你个小妮子,天天净跟着他们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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