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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阕:所谓贵胄,做客王府盼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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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慌不忙地悠闲‘赶路’三日,暮沉和申城欲仙王府的谢小渝一行四人欢乐地抵达了申城。
  七扭八歪的弄堂是申城独有的风韵。谢小渝告诉暮沉,申城这里有内河与外海的交汇口,只是未等暮沉真的看到这样的壮景,便已经跟随着众人率先来到了巷子深处的欲仙王府。
  。
  “你们欲仙王府居然不是真的王府,而且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弄巷里啊?”因看不到海河景色的暮沉皱着眉头、拖着疲惫的身体、有气无力地在到达申城欲仙王府门口时嘟哝着。
  然而她这无心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门内兴致勃勃聚集着欢迎谢小渝和闻言她来到而迎接的众人哑然,不知如何接话。
  “……”看到了门内近在咫尺的众人,暮沉也是尴尬不已。
  “哈哈……暮沉妹子可真会聊天。”雍无名打圆场说道。
  “……对啊,会聊天……”谢小渝附和。
  “……”
  “……”
  。
  “欢迎光临!”王府众人纷杂喊道。
  “欢迎女侠光临,我叫虎梦离,大家都叫我梦里。”虎梦离殷勤地率先上前自我介绍道。
  “你不是叫自己梦神的嘛,哪都有你,去去去。女侠你好,我是易朝秋,初次见面,以后多多关照。”易朝秋上前推开虎梦离,冲着暮沉抱拳示意微笑着说。
  “哟,秋壕唉,是有妹子来了吗,怎么都没人招呼我啊?”声音从远处传来。
  问话接茬的中年男声从屋内廊下传出,是一个在暮沉眼中身形熟悉的大叔。
  “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暮沉一眼便认出。
  “啊?我……我们认识?”刚从廊下走近,上下打量了暮沉一番的大叔一脸惊诧。
  “就是你拿走了我的……我的暴雨梨花针!我追了你一上午。你这个小偷,坏大叔!”暮沉嚷嚷道。
  “这个嘛……”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斜眼看向谢小渝,而谢小渝则还他了一个白眼。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错过猎奇大会,还和狂风他们走失了,都怪你!”暮沉没有止住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地泄愤着。
  “妹子别见怪嘛,缘分使然,如若不然,你又怎么能来到我们欲仙王府呢,对吧,天意如此又何必抱怨呢?。”大叔依旧没心没肺地安抚着暮沉。
  “暮沉,这就是我们欲仙王府最年长的夏托夏叔叔。”无名打断了他们的争吵,伸手介绍道。
  “怎么叫夏叔叔呢,叫哥哥。”夏托嬉笑着说。
  “哈哈,暮沉妹子,若不是有此误会我们也不会有幸结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你夏叔叔虽然话说得玩笑,但却也在理,都是缘分的安排嘛。……“
  “不是叔叔,叫哥哥!”夏托在一旁打愤然打断。
  “呃……你也可以叫他夏兄长,哈哈,“正在说话的人一脸的无奈,“妹子你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是欲仙王府盟主,朱晓由。你也可以叫我小朱。”
  “剩下的诸位是邵室晴、于教寿、楼斗霸、邢渐远、赵一伤、王福丹、江楠、林三、武林普、吴云台……”朱晓由伸手指向庭内众人,一一介绍给暮沉。
  “小朱,妹子还得住上一段时间呢,让她以后自己慢慢认识不是更好,对吧。”无名赶紧制止住准备将王府众人一股脑都推介给暮沉的小朱。
  “对啊,来日方长,就算妹子想直接加入我们欲仙王府也未尝不可嘛,对吧?哈哈!“夏托附和着无名笑言道。
  暮沉冲众人微笑,表示感谢,但心内却道:‘我就是过来等风风他们的。’
  。
  。
  是夜,暮沉全无睡意,短短几月时间,她便见识了独自闯荡江湖以来从未经历过的、那么多的人和事,一时间感慨万千。
  从二层的客房中轻声走出,站在走廊的阑干处,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默默地开始担心狂风他们是不是能够顺利地和她汇合。
  当她低头顺着散落在天井的月光看着这个不大的欲仙王府时,却发现院中有人正在对月独酌。
  。
  暮沉悄声下楼,走近院中的石桌,才看清此人——正是白天她所见并气冲冲责备过的夏托夏大叔。
  “哟,妹子怎么还没睡?”率先发现她的夏大叔抢先开口问。
  “睡不着。大叔你是在喝酒吗?”暮沉轻轻问。
  夏托犹豫了一下,显然是对暮沉给他的新称呼不甚满意,但想过又微微摇头,不再强调自己的在意罢了。
  “怎是喝酒,我这是在练功呢。”夏托笑着说,随即将杯中美酒昂头饮尽。
  “骗人,你明明就是在喝酒。哪里是在练功!”暮沉不依不饶地反驳。
  “江湖这么大,你小小年纪,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你自己不知罢了又不能代表并不存在。怎能说我骗人呢?”夏托诡辩道。
  “呃……好吧,我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好不容易被风风他们带出来长长见识,结果还因为你错过了猎奇大会,而且最后人都走丢了。”暮沉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来日方长嘛,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世面。我看你忧心忡忡,是在担心狂风他们吗?”夏托问。
  暮沉双目失神,然后点了点头。
  。
  深夜,圆月,庭院,两人。
  沉默背后,各有心事。
  半晌之后,暮沉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叫欲仙王府,这里,”暮沉环顾了一下四周,继续说,“明明不是王府呀。”
  “为什么不是?”夏托再次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依旧自顾自地酌饮,并没有怂恿暮沉相陪的意思,伸手指了指四周,说道,“你眼中看它是王府那么它就是王府,你若觉得它不是,那么它不过就是一间在市井弄巷中的普通院落。”
  “那不是很牵强吗?”暮沉不解地问。
  “哦?是吗?那你们叫天下会,难道就真的能会遍天下英豪吗?”夏托煞有性味地反问。
  “你要是这么说,倒还真能解释的通。”暮沉勉强赞同。
  “人在江湖,仗剑行侠,开心最重要,想怎样,就怎样。”夏托潇洒而言。
  “你这个观点,倒是和风老大的想法差不多呢。”暮沉听到此处不由地笑笑。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嘛。”夏托也爽朗地笑了起来。
  “是吗?你倒是从来不谦虚。”暮沉冲着夏托撇了撇嘴,“不过听他们说,在我们这些没有家传武学和名师传授,真正白手起家的江湖人里,你能称得上第一人了。”
  下午同小朱、易朝秋、谢小渝和无名聊天时,暮沉无意中得知。
  “哈哈,他们居然还能在背后这么夸赞我呐,”暮沉听得出,夏托此时真的很开心,“我嘛,要真论实力,估计跟你们天下会的狂风和白虎还真能有的一拼。大家虽然武功路数不同,但都是高手。”
  “原来风风和白虎这么出名呢。”暮沉惊叹。
  “我看妹子你虽然小小年纪,但功夫也不错嘛,真是后生可畏呀。”夏托看着暮沉赞扬道。
  “真的吗?这也能看出来?”暮沉开心问道。
  “当然,像我这样的江湖老手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武功高低,不过嘛……”夏托将尾音拉得长长的,打量着暮沉,“就是还缺一件趁手的兵刃。”
  “风风也是这么说的,这次猎奇大会他们就是陪我来寻兵器的。”暮沉撅起嘴来,提到了伤心事。
  “你年纪还小,今后还有的是机会,像这回猎奇的青玉绡麋竹剑这样的世间至宝也不是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江湖人现在应该拥有的,功夫不到驾驭不了啊。”夏托安慰着暮沉。
  “这到也是。不过,你们怎么会和公公很熟呢?”暮沉好奇地问道,‘公公’这个名字她这一路上已经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起了。
  “怎么,你对他有兴趣?过几天不就能见到了嘛。”夏托盯着暮沉玩味地说着。
  “为什么这种大神会来你们欲仙王府做客呀?”暮沉不解。
  “大神来怎么了,说明我们王府厉害呗。怎么,你想不想也来作我们的侧福晋呀?”夏大叔调侃着,顺势又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哼!大叔你怎么老是打趣我,你就不怕谢姐姐生气吗?”暮沉微愠,嗔怪道。
  “她是福晋,你是侧福晋,她有了小姐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哈哈。”见暮沉羞恼,夏托反而更加高兴了。
  “难道你就是欲仙王府的王爷吗?”暮沉没好气地问,心道‘你连王府的盟主都不是一定不是王爷’。
  “王府里就一定得有王爷吗?”夏托没有丝毫不悦,反问道。
  “没有王爷怎么会有福晋,你根本就是跟我这逞逞口舌之快!哼!”暮沉顶嘴道。
  “我们盟主姓什么?”夏托悠闲发问。
  “呃……朱晓由,姓朱,啊!他姓朱!他真的是王爷吗?”暮沉惊讶地问。
  “瞧给你吓的,当然不是啦,他要是王爷会住在这里吗?但他的朱姓和许同当今圣上名讳使用由字却是御赐的。”夏托不慌不忙地说着。
  “御赐?”暮沉震惊地站了起来。
  “对呀,简怀王朱由学是当今圣上一奶同胞的兄弟,可惜早夭在襁褓之中,小朱祖上行医,曾在太医院有份差事,他父亲曾在施救这个襁褓婴儿之时试药重伤,虽然最后皇子还是回天乏术,但圣祖为了恩赏他的父亲,特赐朱姓并可用由字为名,以示嘉奖。”夏托说道。
  “哇塞,小朱好有来头呢!”暮沉听到这些有趣的故事,很有兴味。
  “所以,我们叫欲仙王府是不是也不牵强了呢?”夏托嬉皮笑脸地反问暮沉。
  “是啊,你说过渊源之后,觉得你们起名欲仙王府真的是太贴切了。先人已故乘鹤去,欲仙还休王府祭。突然不觉得你们欺世盗名了。”暮沉还在品味着刚刚听到小朱盟主大有来头的过去,不禁吟诗感叹。
  “怎么能是欺世盗名呢,呃……是沽名钓誉吧!”夏托煞有介事地说着,然后忽觉问题,“不对,你原来这么觉得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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