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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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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历1533年12月22日,雪域冬至日,皇城以大雪封城三日。
  是日夜深,雪域大君驾崩,谥号肃明。肃明帝有遗诏书,立二皇子武王姬烨为新皇,时姬烨征战未还,恰大皇子仁王姬衍轮值守皇城,故代为监国。
  帝崩事非小,且有疑处,仁王恐朝堂生变,暗自暂压此事,且急书密函至三大辅政王,又昭三大封王回朝。
  帝崩第二日,仁王命其麾下大军即日于封地开拔皇都;第四日,四皇子成王姬煜携兵入京,与仁王大军同时抵达,大军分驻于皇城西大营与北大营;五日,穆王姬翊携兵入京,驻于皇城南大营;同日,武王飞书京城,告知前线决战,回程延迟。
  书至昭阳殿,群臣哗然:依《雪域大律典·国殇律》,帝崩为大殇,新皇登基之前,为防生变,四大封王及朝中群臣必于皇城服大丧,非若此者,等视叛域!武王为四王之一,知事不可为而为之,其心可揭。
  武王好兵事,自主东洲以来,守东洲十七郡,二十三年,年年有战:东逐海寇,西驱匈牧,南镇蛮越,北屠兽族,屡耀兵威以示炎域,向为雪域倚仗之利刃。虽战功赫赫,然常年征战,封地青壮人力,尽皆应伍,如是,民户之中以无余粮,地田之中亦无农耕,百业故此凋敝。
  谣传皇帝陛下曾劝诫武王:大兴战事,有伤民和,轻易不可为之。不料武王竟以“八十万东洲甲士难以一时归田,恐或生变!”之言挟吓陛下。陛下仁德,不以为意,后遂放任之。
  帝崩第七日,旧例称龙气回环天,当由储君扶先帝灵柩入陵。然武王尚未返都……
  当日,昭阳殿内,皇座之下齐列三案,左右两边又共摆四案。四案之下,三锦席齐列,再下,有九竹席成三三列好。大殿之外,三公九卿恭候众王已有多时。
  至卯时,广轩门现御林军清道,百名金吾卫簇拥之下,三大封王驾辇而来,武王未至,以空辇乘圣旨代之,至殿前通拜门,皆下辇步行,圣旨由仁王姬衍执之。三公九卿见而迎上,随金吾卫同入大殿。未稍时,德庆门又现御林军清道,数十金吾卫相护之下,三辇接顺而出,乃是辅政三大亲王。
  雪域之地,幅员辽阔,自炎域高祖武威皇帝攻域后,疆土迫之分而为五,中为帝皇中土,守四关而扼四方。余者为东洲,西原,南域,北地,四大封王各分封一地。皇帝驾崩,则四王入京,其一为新皇,余者交兵权,让王位,重拜新职,册封国公,以辅朝政,并号“辅政三王”。
  登基之前,四王各选未满五岁之子嗣数人,由先皇辅政亲王引入太庙,教习文武,于各脉中,重选四大封王,待成年,向宗祖立誓,拜皇帝为父,各封皇子位,其方可至封地掌权数年,而后拜得为新封王。
  此者为雪域之大略。
  再说辅政王及封王,三公九卿等入了大殿,金吾卫飞身隐去。
  辅政亲王,三人齐步至皇座下,寻位依案坐下,封王三人同样依次坐好,唯武王案上,由玉驾呈圣旨代替。
  三公九卿做朝拜一揖,也是依次寻位坐好。此时东国公姬林撇过武王座案,神色不悦,便朝仁王问去:
  “姬衍,武王如今莫非还没有归?”
  “是的,武王昨日来信称,已到阳池关外。”一身白涤丧服的仁王起身回复。
  “哼,若如此!这姬烨小辈,拥兵自重,莫非真要反不成!”西国公愠色立出,南国公见状略拉其衣摆,示之勿怒。
  南国公见武王案上圣旨,心中隐有所预,便故问之:
  “姬衍,你以玺令引我等及诸公来此,皇帝御崩遗昭可有寻得?皇玺乃国之重器,受皇帝操之,御座崩后,依法玺令可五出,当下朝堂不稳,若非大事皇玺不用。汝为监国,此番便罢了,但还是要有个解释的!”
  “禀辅政三王,姬衍确有大事要当诸位王公大臣前示之!”仁王神色肃然,目光环视众人,而后停于冰王案上。两步到案前,取下圣旨。
  “哗。。。”圣旨拉开,仁王宣读,“天穹之高,沧海之远,皇帝之威,震慑山海,皇帝之言,圣谕万民。”
  雪域大皇帝的圣旨开篇。
  “恭拜吾皇,谨受圣听!”三公九卿齐齐伏拜而下,众王亦起身躬拜。仁王故为一顿,视此情形,继而读之。
  “朕登基而立,炎域百三十年之威,如悬顶之剑,在咽之鲠,于朕手中,未能中兴,更甚又失潼关,朕每日长愧……
  雪域幅员较之炎域,辽有倍余,民更为其双倍,南有田耕,北有属矿,东有山河险势,西有旷原牧马。如是,却对之敌炎,先失魂山通路,后丢南淮水险,于朕手中又去潼关,何也?何也!
  回首雪域百年荣辱,朕常思其缘故,略有所悟:我雪域少一武威皇帝尔!炎域武威皇帝好战,能战,常战,武威伐为我雪域更屠忤逆者至北淮江水猩红,后集全域之力,碎我疆土,坏我大统,如是才有敌炎百年威福可作!
  雪域欲强,或可效仿!当下雪域未统,若朕未成,望武王可承此大任!辅政三王,望汝等助之。
  肃明三十二年立此昭。”
  仁王读罢,大殿寂静一片,诸王各怀心思。成王,穆王面色阴沉,辅政三王,唯东国公眉头舒展,然眼神却更为深郁,另外两位则面有不喜之色。三公九卿感慨之余也各有所思。仁王脸色平静,合上圣旨,白衣翩然立于殿央。
  “圣旨。。。这般说的话,”成王手指敲案破开气氛,眼角一眯,寒芒乍现,“可是要夺吾等封王历代封地之权!”
  “尽管逆耳,但恐正是如此。”穆王姬翊侧首冲成王点头,声音也是凛冽。
  “圣旨如此,诸位如何?”仁王收好圣旨,放回玉架后,问道。
  “仁王,这圣旨从何而来的?若传矫昭,可是罪同忤逆谋反。汝可要小心了,莫中了姬铧的诡谋而不知啊!”西国公冷冷质问。
  “哦?圣旨在此,上册有‘万寿天昭’宝印,辅政王大可查之,当下武王如何行事都以是储君,吾敬汝为国公,然吾也是位尊封王!国公大人可知:污蔑封王,论罪当狱?”
  “仁王威风甚了!恐是忘了,封王之位是从何处接下的吧!”
  “并非从西寒宫接下便可,况且……”
  “够了!皇帝陛下此昭如何暂无定论,然如今皇帝驾崩,武王拥兵不归,若让这一罪同逆子者登基大统,恐今我雪域历代先祖蒙尘。”南国公喝停道。
  “姬风兄言过了,依《雪域大律典·罪皇律》,武王身为储君,何来谋反之说?”东冰宫辅政王回驳。
  “哦?说到大律典,呵呵,姬林兄可记得《立储律》又是如何说的?辅政三王与皇帝共议储君,不决,封王再议,复不决,三公九卿议之!储君大事,非皇帝陛下一昭可成定数。”西国公冷笑道。
  “好,要说辅政王及皇帝共议,皇帝陛下有此昭,是立武王无疑。本王身居辅政,亦觉武王颇有明君之风,而汝等又有何高选呐?”冰国公看了看身旁的两位问道。
  若另外两位不是共举一位封王,武王则立皇无疑。武王立皇,恐圣旨剥权势必行之。
  然若共举一王为储,此王立皇,无异引武王之火焚身。东洲地位特殊,又拥兵八十万,谁人能控的住?
  “就算如此,但何王立皇也决不可武王立之。”南国公暗想着,心中一人影浮现,立即决绝。
  若选他,封王之议把握有八成,不济,三公九卿再议也有七成。以其仁德之名,若为皇,绝无武王狠绝,他日武王忿怒,也是由他代受怒火……
  想罢,南国公看向仁王,嘴角浮现阴冷一笑,缓缓说道。
  “姬林,论明君之风,仁王为皇长子,更为皇帝血脉嫡子,仁德之名也举域广知的。如此明德贤王,岂是姬铧可比的呀!”
  “姬风兄言之甚好,在理呀。”西国公附和道,而东国公则一脸如凝冰。
  “也难得两位费此心机,不知成王,穆王看汝等又将如何寒心。”东国公冷冷道。能位列辅政,更曾为封王,都非愚笨之人。
  “不劳姬林兄费心,成王,穆王定是赞同的很,对否?”西国公说着,冲两大封王诡密一笑。
  “正是。”两封王回应,“仁王兄以仁德为号,广得民心,若能……”
  “承蒙厚望!然先皇昭谕如此,于臣于子,定当守之。”仁王不待二人说完便强行打断,接着又冲水国公反挥衣袖,背手回到自己案前坐下,平淡的说。
  将武王战火引于吾身,然后尔等坐收渔利,真当本王是傻子不成!仁王看向南国公的目光颇为阴冷。
  如此果决,又不为皇位所惑,真小看汝了!南国公迎上仁王目光。
  “既然仁王过谦,武王想来定是欢喜的,那么……诸公,汝等有何看法?”寒国公道。
  三公九卿齐起身,先作一揖,三公相互示意,而后,太尉长孙复前踏一步,拱手道:
  “禀诸王,先皇继位以前,雪域以是三代乱政,就中土之地而言,东出阳池关,匈牧屡劫商贾,野心抬头,西出渭水,南走秦山,北望凉江,四地番族均有贼心。而后武王入主东洲,中土东向,匈牧绝迹,东海之寇,望雪旗则胆丧;东洲蛮越,东洲兽族,闻雪域军鼓则慌窜;潼关炎军亦乏东向之胆。若雪域欲洗百年见陵之耻,恐非武王不可任!”
  言罢,长孙复退回其位。两大封王及辅政二王面色阴沉,杨牧丞相与御史大夫唐旭皆有诧异焦急之色。
  “长孙兄鲁莽啊!”杨牧低声冲长孙复说道。
  “*******,岂因祸福避趋之”长孙复凛然道。
  “哈哈,长孙太尉说的好啊!”东国公附掌大笑道。
  “哼!好一个‘生死以’,就怕不知道什么是生与死!”西国公淡然说道,却让人不觉一阵幽寒。西国公说罢,又冲杨牧道,“杨相国,方才低语言何事?何不放开来说!”
  “回辅政王,长孙太尉总管兵事,见雪域受辱,不免忿忿,所言或有失允,望之谅解。”杨牧为长孙复开脱道。
  “哦,那么,杨相国又认为如何?”
  “仁王素有仁德之名,呵呵,论皇帝大位,当是仁王也。”
  闻之,仁王眉头一皱,目光冷淡的撇了杨牧一眼,杨牧背脊为之一寒。
  见杨牧窘境,太史唐旭亦向前,拱手道:“诸王,众僚,吾有一言,诸君可听。”
  杨牧见之,面色缓和,冲唐旭一笑便退下。长孙复则有不悦之色,冲杨牧道:“杨兄如此却是妄为三公。”
  “太尉勿再言了,还是听唐太史又有何看法!”南国公道。
  “禀诸王:如是所知,雪域自武威皇帝伐战以来,土地分崩,财富流失,之后又有三代乱政,国府空虚。炎域辱雪,占魂山通路,而后百年,南淮失陷,潼关易手。先皇继位,五蛮乱武,民户无粮可调,牧场无马可征,兵器断缺原料。
  雪域百年积弱,炎域百年积威。如今悬殊大势,一但战事失利,邦国灭亡,尸骨成山,不可料也!当趁如今军力尚存之时,保住将士,保住百姓,恢复元气,再做图谋。”
  “太史所言理至,若武王成皇,势必大兴兵事。那么太史是认为……”北国公面有喜色,尚未说完,大殿一阵震动,众人尽皆失态。
  “地动?昭阳殿高达十九丈,又取九十九根百年雪松作为承重柱及大梁,以榫卯连接,自建成来,百年不动。为何今日……”九卿卫尉茫然道。
  “怎么回事?帝都大动,竟无人来报,钦天府的人都死绝了么!”南国公大怒。
  “辅政王息怒,吾今早时,钦天府所测绝无大震之像。”少府冷汗直流道。
  “嗖嗖……”大殿内隐藏着的二十名金吾卫闪出,大殿外近百名金吾卫与数百御林军守住殿门。
  金吾卫上将军进入大殿,单膝跪下,以配剑撑地,道:
  “禀诸王,诸大人,武王还朝。”
  “什么!”成王大惊道,“昨日其还在阳池关外,他会飞不成!”
  “报,武王以至太和门。”又一金吾卫进殿。
  “报,武王以至玄天门。”
  “怎么震的越发厉害,武王是驾东洲铁骑来的不成!”南国公心惊道。
  “报,武王以至广轩门。”
  “滚,别报了!”穆王恼了。
  “嘶吼吼吼吼……”一声惊天的洪荒巨吼,气浪掀开殿门。
  众人惊慌之余,向殿外看去。
  一足二十头如象兽般大小的赤红龙驹被重装甲士以铁链束缚,望天长嘶。通拜门前,唯一的黑色大龙驹如王者般傲视殿内。黑龙背脊之上,武王睥睨群雄,一身白装也难掩肃杀之气。
  “大龙驹……难道武王殿下击溃了炎东三骑……”太尉喃喃自语道。
  武王往旁一撇,随行甲士立即叠成人梯,武王踏其背而下马,向大殿走去。
  于殿门前,左右金吾卫未敢稍动。武王如入无人之境,踏入殿内,向诸王公拱手道:“姬烨不辱雪域威严,杀却敌炎铁骑,光复东洲雁门。如是归来,期有晚,劳诸公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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