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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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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蛮荒深处的鼎湖,四头不愿意退却的高阶荒兽就这样同无怀氏一整个战部对峙着。
  这些高阶荒兽经年累月于蛮荒中,处于食物链的顶端,很少有敢于和它们正面较量的荒兽。就算是深入蛮荒的人族,与它们遭遇的,多是商队和一些采药挖矿的人;至多就是一些荒兽狩猎小队,它们的实力往往在这些人族面前也是完全碾压的。可是今天,它们遇到了人族的战部,真正的精锐战斗团体。
  以它们已经产生的灵智来说,它们大体也可以判断出自己的力量并不足以抵御。于是它们抱团,四只高阶荒兽不再相斗,不再以实力划分地盘,它们想要守住鼎湖这个异变以后能让它们脱胎换骨的,在它们看来就是圣地的地方。
  而四头高阶荒兽像一面坚固的墙一样挡住的豁口,两边是逐渐延绵的山丘,山丘上长满了浓密的树木,于这些高大树木间奔逃的则是那些刚刚被无怀氏战部击溃的荒兽。豁口不大,注定无法让战部展开,群起而攻之。
  众人观察着挡在豁口前的几只荒兽,却没有注意到流苏文泉走到了玄的身边。他注视着玄的脸,然后又看了看他断掉的左腿:“你一直在怨恨我没有及时的救下你兄长?”
  “不敢”玄嘴里说着不敢,眼睛却直视着他。
  “那就是怨恨了。”流苏文泉眼睛里都是坦荡,没有丝毫愧疚地对视着玄的眼睛,“你兄弟二人都是当初我所看重的。玄文稳重,将来必成大才;你有冲劲,多加磨砺也能成就不斐。”
  玄听他说起自己的兄长,脸上都是痛苦,眼睛里却开始有了凶光。他的手指向前面的獓狠,压低声音说道:“当初就是这只荒兽,我眼睁睁看着兄长落入它口,然后自爆。”接着他拍了拍自己左边那条木腿,“这也是它留下的。我一直在怨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逞能先去试探它,为什么不等着后面大人您和大队上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悔恨中……”
  “所以就整日喝得酩酊大醉,自暴自弃?”流苏文泉的嘴角全是嘲讽和鄙夷,“这就是当初我看重的,我无怀氏的大好男儿?”
  玄微微一楞,明显不知道流苏文泉居然会了解他平时的行径,但随即提高了声量:“看来大人事后倒是关心过玄的行事。只不知在当时,我与兄长同獓狠性命相搏之时,大人作为黄金战将,本可以须臾可至,却为何没有施以援手?”
  “本不想同你解释,但今日你既然直面问了,本将就告诉你。首先,你兄弟违抗战令,你可还记得,当初本将给你二人的战令是如何的?”
  “玄自然记得,大人令我兄弟二人前往打探獓狠的踪迹,并为大人和后面的大队标明。”
  “喝了几年,看来脑子还没有糊涂。本将是令你兄弟二人去打探踪迹,并未让你兄弟二人去出手试探。结果呢,你年轻气盛,自觉已是白银战将,永冠三军,非要出手去试探獓狠,造成了后面的事情。我可有说错?”
  “是,不过……”
  “不过为何我没有赶来救你们?本将乃是无怀氏天畏战部的部首,你们只是前面探路的锋将,我的职责不是保护你们。我身后还带着其他战将和战部,我自然是优先考虑战部的安危,你想让我舍下整个战部,贸然前来救援你和你兄长?万一,我贸然上前,而獓狠或者其他高阶荒兽奔着战部而去,到时候造成的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可知?”
  流苏文泉拔出了腰间的剑,注视着前面的獓狠:“就如同今日,族长在后面压阵,自然是由我等前去试探。如果情况危急,自然族长会以战部的安危为优先考虑,我等皆可舍去。和当日的情形可是似曾相识?在不同的位置,需要你考虑到的人和事物自然不同。”
  “言尽于此。你能想明白自然最好。若是想不明白,本将随时候着你来讨公道。”
  说完,双腿微屈,用力一跺地面,整个人腾空而去,双手握剑,迎着獓狠狠狠斩了下去。
  同他一起上前的,则是另外一名黄金战将淳骨,他是天畏战部的副部首。由于天畏战部长期负责东南蛮荒的防务,多次深入蛮荒深处。这次族长风苍芒要进入蛮荒查看,自然点了他们随行。
  淳骨使用的是一根名叫“碎星之阎”的巨大铁杵。据说挥舞起来,连星星都可以碎裂,故得到碎星之名。他并未如流苏泉文般高高腾空的斩击,而是手倒拖着巨大铁杵,慢慢迎着钩蛇而去。
  巨大的铁杵在地面上拖动,从摩擦的地方开始逐渐变红,随着淳骨一步步迈进,整个铁杵开始变得通红,像是整根都快要燃烧起来。在他逐渐逼近钩蛇的身影背后,一个浑身笼罩在熊熊火焰中的虚影越来越清晰。
  “无怀氏八大黄金战将,淳骨虽然不在其中。但看他今日的气势,实在和身为八大黄金战将的流苏文泉估计也就差之毫厘,无怀氏这些年的强大不是没有道理。”轩辕拓看着淳骨的背影,有些感慨。
  “淳骨大人破境入白银阶的时候,觉醒了力量血脉,后来再破境入黄金阶的时候,二重血脉再次觉醒,这次觉醒的则是火焰。就因为不是在入白银阶的时候一次完全觉醒,被人评价说火焰天赋缺乏成长,在无怀氏内部流传的八大黄金战将才将他略过了。”玄当初是无怀氏战部的副统领,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内情。
  淳骨的步伐仿佛经过测量,每一步都距离相同。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钩蛇,气势在逐渐攀升,每一步走过留下的深深脚印中都会有火焰升起。谁都明白,当他挥起碎星之阎的时候,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獓狠已经在和流苏文泉对上,而钩蛇也做好了迎击淳骨的准备。玄蜂和凿齿并没有上前合击的意思,事实上,这些高阶荒兽自有作为高阶荒兽的骄傲,它们平时各自霸占一方,从没有想过要合击一个人族。
  更何况,它们敏锐的感知也知道,有一道强大的气机始终落在它们身上,它们不动,则这道气机只是监视;如果它们动了,接下来估计就是雷霆万钧。
  相较于淳骨一上来就是用尽全力,希望毕其功于一招,流苏文泉和獓狠则是开始了彼此的试探。双方在两年前曾经有过一次交手,不过那次交手前獓狠被玄文最后的舍命一击所伤,无心恋战,流苏文泉也忌惮于它迅捷的速度和狂暴的力量,双方并没有尽全力相拼。
  而今日则不同于往昔。在鼎湖旁边,獓狠已经退无可退,流苏文泉也唯有击败獓狠一条路可走,彼此都怀着忌惮的双方刚开始交手都十分的谨慎。
  流苏文泉拔剑腾身而起,整个人飞跃到了半空,然后双手握住了剑柄凌空斩击而下。这第一击,他使出了七分的力量。他并没有指望第一击就能奏效,就能真正伤到獓狠批着厚厚毛发,钢筋铁骨般的兽身,他希望第一击能试探獓狠这两年来实力有了怎么的变化。毕竟,再次见到这头荒兽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獓狠体型明显比当年大了快两成,而且硕大的双眼已经全是红色,显得更加残暴凶狠。
  獓狠看着这个曾经交手的敌人手握剑柄自半空斩了下来,它并未躲避,而是仰首,张开齿缝间依旧在滴血的血盆大口,一口炙热的火息就直接喷涌而出,冲着半空中落下的流苏文泉袭去。
  流苏文泉人在半空,见火息笔直冲自己而来。双手微颤间,剑身已经不知道织出了多少剑花,这些剑花一离开剑身就化作片片雪花,逐渐汇集成一个弧形的冰雪之盾,顶着獓狠喷出的火息继续压了下来。
  轩辕拓看着场中的交锋,不禁为之心驰神往。不管是淳骨的刚猛霸气,还是流苏文泉单单使用术法就可以抗衡獓狠,都是难得一见的。平时里轩辕氏的黄金战将也会来演武场指导一些他的修行,可是想让他们以搏命姿态完全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来一场厮杀,这是难以想象的。
  真是赚到了,这一趟所得到的收获,已经远远大于了轩辕拓的预期。更别说轩辕氏族和伏羲氏族本来就有些暗地里的龌龊,能看到号称无怀氏八大黄金战将的流苏文泉出手,也算是为将来打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他正看得入迷,冷不妨旁边有人说话了,“你可休息得差不多了?难道你就打算看着我手下的将领拼杀而袖手旁观?千里迢迢从上京而来,听闻这次出来可是给你们族里的老古董们保证了,你会不停的找机会磨砺自己,以期能成就一番事业。眼下,不正是你磨砺的机会么?”却是原本端坐矔疏上的风苍芒慢慢踱步到了几人身边。
  “非是我不想战,实在是力有不逮。我心里虽有豪情,但心里却是有分寸。对面四只高阶荒兽,以我目前的实力,对上任何一只我都必败无疑。这个时候上阵,磨砺谈不上,找虐我自然也不乐意。”轩辕拓略微有些苦笑。对风苍芒来说,或许对面的四头荒兽实在不够她看的,可是对于目前的自己,还是挑战难度过于大了。
  “玄蜂虽然是高阶荒兽,但主要是胜在行动迅捷,出其不意,而且带有剧毒。但当它正面面对你,它的威胁就会小很多。而且,你所修习轩辕家的人皇之剑,最讲究的是招式衔接,一招一式间大开大合,正是这种走迅捷路线不愿意硬碰硬的荒兽所畏惧的。相信这一战下来,至少你出剑的速度和衔接会有很大的提升。你真的不愿意试试?”
  轩辕拓想了想,却扭头看着夏启:“你们俩真的好像,都是蛊惑人心的好手。你许以种种好处让我跟你来鼎湖,她则许以好处让我上去同一头高阶荒兽拼命……”他重新拔出了剑鞘里的流光,脸上带着笑:“但是,可悲的是,每次被你们说动,我都不想拒绝。”
  说完,他怒吼一声,拔剑冲着玄蜂冲了上去。
  风苍芒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商羊舞:“商羊妹妹,凿齿身高十余尺,体型健硕,但是有个很致命的缺点,行动相对来说比较迟缓,而且很容易被激怒。所以,轻巧灵动的……”
  “交给我……”商羊舞很干脆。
  “嗯?”
  “凿齿交给我,你负责保护好他就行了。”商羊舞发际间的青玉簪已经轻轻地飘落在她手上,逐渐变成了一柄长长的尖刺模样。
  “交给我吧。”风苍芒也很干脆。她笑了,如同在蛮荒绯红色像血一样的画布里绽放了一朵粉色的花朵,嘴角的笑容里有一丝狡黠。
  于是,流苏文泉对上了獓狠,淳骨对上了钩蛇,轩辕拓对上了玄蜂,商羊舞对上了凿齿。而夏启,则似乎对上了风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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