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征、第四节 蔡丽斯之变

　　大佛律纪元四年九月，佛律帝国正在进行吞并伪周的行政程序的同时，沙律大帝派遣太子拉古洛赴蔡丽斯女巫王国调停国王党和女王党之间的纠纷。拉古洛接到圣旨的时候正在伊戈尔城北的猎场打猎，他接到圣旨后对随行的军官们说：“听说蔡丽斯的国王党又闹腾起来了，据说这次北边的那半个已然脱离了女王的控制。倘若我国不去调停，不久之后财力上恐怕蔡丽斯就变成卡诺夫帝国入侵我们的前哨了。你们有没有谁有具体的计划？”诸军官都要说话，拉古洛很高兴，他对站着离他最近的那个军官说：“拓普·繁星你说说.”拓普·繁星是达戈尔·达达斯坦的孙子，先前曾做过闪电神殿的祭司，在此前突袭安京的战斗中表现的非常英勇，他被拉古洛看中，破格从狼骑祭司提拔为太子卫队校尉。此后拉古洛奉调到伊戈尔地区，他被太子亲调到伊戈尔城担任卫戍长。拓普生的瘦高，红色的头发表明他与蔡丽斯王室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他蓝色的闪烁着繁星光芒的眼睛表明他来自一个强大的祭司家族，除此之外他有深陷的眼窝和鹰钩鼻子以及一身惨白的皮肤。他薄薄的嘴唇微微的震动，他说：“启禀太子，末将认为太子入蔡丽斯前当陈兵蔡丽斯的西北边境，在太子从女王控制的奥克要塞入蔡丽斯的同时，当有兵从闪电神殿乘船突袭国王党盘踞的艾可萨港，另有一支伊戈尔驻军佯攻柴格堡作为呼应，当太子进入彩丽堡的时候，国王党应该还不知道后院起火，太子可尽量拖延，待消息传到彩丽堡，太子可以施压迫使国王党停止一切抵抗。倘若国王党同意太子殿下的调停，我军可驻守蔡丽斯西北以稳定南方边境。若他们不愿意接受太子的建议，我军可横扫整个北蔡丽斯，迫使女王同意我们代管北方。”太子听罢，对拓普右边的一个黑发绿眼白皮肤的高个子胖子说：“穆沙拉·巴特尔，你有什么看法？”穆沙拉·巴特尔是建国是的那位巴特尔的孙子，他被当做南朝人养在周帝国的近安城中的宅子里，他学的是南朝的礼教和文化，十八岁之前从没有拿过剑。他十八岁时候恰逢秦魏驱逐斌帝，他在兵乱利用自家宅子的地形射杀了二十九个秦军骑兵，并与三十个家丁守住了宅子长达一个月，盖亚家族奉命前去近安营救侨民的商队兵营救回到佛律。拉古洛在得知穆沙拉的非凡经历之后，钦点穆沙拉做了自己的太子近卫，于安京突袭战中穆沙拉作战英勇机智，太子提升他为太子卫军副统领伴随太子身边。穆沙拉说：“末将以为卫戍长的计策可行，只是末将认为既然出兵干涉，就必然会招来非议。既然遭受非议，不如直接将国王党彻底消灭，不论他们是否愿意接受太子的建议。”拉古洛大笑：“二位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唉？这周围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二十个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发现多谁。只见太子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红色，他提着剑穿过二十个军官，径直走到一个端酒的金发侍者身旁，一剑刺穿了他，侍者倒地，血染红了草地。太子从他的身上搜到一个球形的装着紫色液体的水晶容器，那容器的头部用古老的拉姆斯文写着：“LAGUSIJESS”。太子将那个瓶子拿起来，对军官们说：“你们看，有人给我们送了件礼物。”军官们传递这个水晶容器，其中一个金发蓝眼的人说：“太子殿下，这时蔡丽斯国军旧制的秘法炸弹，据说只要这么一颗就可以在厚达五米的蔡丽斯城墙上炸开一个十米见方的洞。看来逆党已经渗透到伊戈尔了，殿下。”拉古洛说：“兵贵神速，列位，具体的部署回行营再议，今天在猎场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归家，全部到城中接受审查，有与外界透气者一律斩首。”
　　当晚，拉古洛令带着穆沙拉和拓普秘密离开了行营，他们从城西一处树林中的秘密的地道口遁入地道，在地道里骑马连夜赶到闪电神殿。拉古洛对拓普说：“拓普，我封你为定南海军上将，率闪电舰队大小三千战船奇袭艾可萨港。穆沙拉，你率神殿守备军，走陆路南下协助海上攻击艾可萨港。二位攻破艾可萨之后，直取国王党的老巢霍夫科城，随后东进到彩丽堡与寡人会师。”两个军官接受了太子的命令便去行动了，拉古洛自己则进入闪电神殿。他进入神殿，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女祭司将他引到一间地下室中。拉古洛推开门，看见一个酷似管风琴的蓝色水晶做的祭坛，祭坛的地面是一块巨大的水晶做的平板，平板下面是一个流淌着蓝色液体的水道。女黑衣祭司对拉古洛说：“殿下，我们完成了。”拉古洛说：“可以用么？不会再次瓦解吧。”女祭司说：“这次能量灌注的很充足，不会出现瓦解的状态。”拉古洛说：“那很好，向我展示！”女祭司在口中吟唱起某种古老的咒语，密室中突感地动山摇，拉古洛看到水晶平台下面的蓝色液体突然消散，两个闪烁着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拉古洛说：“展示那力量！”只见平台下瞬间充满某种绿色的火焰，火焰烧尽之时又转为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火焰烧尽后化作黑色的雨水滴在那双眼睛上。拉古洛看起来非常满意，他对女祭司说：“在南部边境是否已经部署妥当？”女祭司说：“殿下，我们已经部署妥当，随时接受殿下的召唤。”拉古洛说：“那个情报准确么？”女祭司说：“非常准确，那块石板确实在彩丽堡的皇宫高塔里。”拉古洛哈哈大笑，女祭司挥一挥衣袖，将祭坛的能量关闭。
　　九月十一日，拉古洛率一千太子近卫精锐带了二十箱金银礼物到达彩丽堡。蔡丽斯女王派女爵科琳娜和西方大公帕罗斯到西门迎接。女爵和大公将拉古洛及其卫队迎进彩丽堡中心的王宫区，让拉古洛待十个近卫，其他近卫军士兵安置在王宫外圈东南的爱德斯营地。拉古洛随女爵和大公进入中层的皇家区，皇家区到处是白色大理石的高耸的，多拱门和巨石柱的建筑物，在走过一路布满紫藤花和粉红色玫瑰的回廊后，他们走到一幢高耸入云的尖塔式建筑物。拉古洛问身边的女爵说：“贵国的王宫真是华美，请问整座高塔都是贵国的皇宫么？”女爵回答说：“虽然中心皇宫高耸入云，但实际上我们只使用其中一小部分作为宫殿使用，至于高层部分的尖塔，那里是存放古代先王的遗骨的禁区。”拉古洛说：“即便如此，在我看来蔡丽斯王宫的规模和华丽程度远超我国的任何一座宫殿，可谓是壮丽。”女爵谦虚的说：“呵呵，谢太子殿下夸奖。女王正在里面等陛下。”拉古洛随女爵和大公穿过两重高高的长满黄色月季花的拱门，走到一条两侧都是荷花池的长廊前，把手长廊的的是两个穿着金甲搭紫布披挂的重甲长戟禁卫军士兵，只听咔嚓一声，长戟挡住了拉古洛等人的前进的路，女爵对拉古洛说：“是这样，按照我国规制，太子接下来的路要由我们二人陪伴了，您的近卫不可以进入大殿。照理说太子还应该上缴佩剑，但是女王说太子是亲侄子，这个就免了。”拉古洛大笑：“看来表姑还是那样疼寡人啊，哈哈！”太子随女爵和大公二人穿过长廊走进一座巍峨的白色宫殿，宫殿上到处都是女神和星辰及梳着长马尾的卫士的雕像。女爵说：“这里是我们皇宫的内城大殿，名曰大光明殿。”拉古洛随女爵和当噢那国进入大光明殿，他看见一个宽敞的半月形大厅的中央坐着身着紫袍戴金座紫水晶官的红发女王，他走到女王跟前，伴随着宫殿里男侍高喊的“大佛律太子拉古洛·佛朗哥觐见大蔡丽斯女巫王国的守护者，最高女祭司，女王，玛莎莉·拉古斯陛下！”女王低头看着正在行礼的拉古洛，她说：“太子请起，目前蔡丽斯国内有一帮子西北的诸侯说要推翻本女王的统治，不知太子可知？”拉古洛说：“寡人正是为此事而来调停陛下和那些诸侯的纠纷的。”女王说：“科琳娜，你给他介绍一下现在我们的处境。”科琳娜说：“西北十城以柴格堡大公马林·拉古斯为首的逆党纠集在一起，他们煽动北方与王庭对峙，试图通过合法的方式篡夺女王的王位，改立一位男性的国王，也就是马林·拉古斯他本人。马林是个彻头彻尾的亲卡诺夫的诸侯，他与卡诺夫的萨拉亲王交往过密。目前马林的势力已经占据了西北十城和艾可萨港，他们已经公开抗拒女王的命令了。”拉古洛说：“请问那个马林什么时候到王城，我们好进行三方会议，我们好安定蔡丽斯的局势。”女爵说：“按照约定是十五日，不过马林进城的表奏今天就到了。”女王说：“本女王建议太子殿下不要私下与马林等谈判，他们一向是不守信用的家伙。”恰在此时，男侍进门禀报：“报告陛下，柴格堡大公马林在王城西门外请求觐见女王，他说希望在谈判前上殿述职。”女王大笑：“他竟然要上殿述职！他要真的尽职尽责，哪里冒出来的谈判，他应该驻守柴格堡！好吧，让他上殿，我倒要看看他什么嘴脸！”过了一会儿男侍大喊：“柴格堡大公马林·拉古斯觐见女王！”随后一个身着绿色镶金铠甲的红发瘦高的大胡子汉子走了进来，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显得异常的闪烁，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他跪下向女王行礼：“臣，柴格堡大公马林·拉古斯觐见，祝女王陛下长命百岁，蔡丽斯繁荣昌盛！”女王说：“马林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正好佛律的太子也在这里，不过这次不是正式的会谈，我希望你能清楚。”马林说：“本大公这次是来述职的，柴格堡的斥候报告说近日背面佛律伊戈尔邦一侧有频繁的军队调动，不知何意，恰佛律又派人来行调停之事，本宫不知这是何意，故特此进殿请教。”女王对拉古洛说：“请问太子可有此事？”太子说：“近日有萨拉人从贵国向伊戈尔偷渡，寡人下令守备军在边界戒备，没有入侵之意。”马林哈哈大笑：“那这是什么意思？”说罢，马林突然从腰带抽出一把薄钢作的剑：“那么这样就不算政变了！”女王说：“你什么意思！敢威胁本王！”马林说：“你以为你身边的男侍都是那么愿意为你服务么？！你的近卫军都是你的人？！好吧，你统治的时代结束了！”只见女王身边的男侍一拥而上，用匕首迅速刺死了女王。女爵和拉古洛及大公瞬间被包围在大光明殿。
　　拉古洛提着剑对女爵说：“真没想到，马琳这么快就动手了。”女爵高声咏唱咒语了，只见地面升起一道蓝色的光，随后拉古洛及女爵和帕罗斯便被传送到了爱德斯营地。拉古洛下令近卫军护送他们进入皇城剿匪。于是一千近卫军一路向王宫逼近，女爵一路上收拢依然忠于女王的禁卫军，一路向皇宫逼近。当他们抵达大光明殿的时候，他们发现皇宫的尖塔的塔顶正发出一道通天的暗紫色光柱，塔的每一个窗户都亮起来了，原本缠绕在他周围的云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三个套着尖塔塔尖的白色云圈。女爵对拉古洛说：“我们必须得走了，我们必须要离开彩丽堡，让你的人离开！”拉古洛不为所动，女爵继续说：“他们已经打开了上古的拉姆斯教的升星尖塔，他们有力量摧毁尖塔之下的任意目标！”拉古洛说：“有多强大？”帕罗斯大公说：“根据我们家族的记载，那力量足以将一个人摧毁城灰尘。在萨拉曼教中的记载是朵拉芙的邪光，在拉姆斯教中被称为朵拉芙圣光。”拉古洛的脑子瞬间想起了有关朵拉芙邪光的记载，他说：“就是那个摧毁蔡丽斯古城的邪光吧，整个蔡丽斯氏族全部灭绝！他们启动这个东西需要多长时间？”帕罗斯大公说：“大概需要两个个小时，或许更短。”拉古洛说：“在我看来，这座城堡不过是一块石头搭起的坟墓”说罢，他命手下把珠宝箱子全部打开，他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对着尖塔咏唱道：“永恒黎明到来之前，永恒黑暗将不会到来，失落的守护者将重新回归这个世界，ASIATAYENA!(创世者之光！)”只见二十个黄金做的金球从箱子里升起，化作二十个金色的炮弹，飞向皇宫尖塔。
　　皇宫尖塔的顶层，马林对一个黑袍女祭司说：“赛思娜，你确定这个破东西能用？”赛思娜用手触碰顶层房间的中心的紫色水晶块，说挡水晶块逐渐变亮的时候，她说：“看来这个东西需要时间预热，国王陛下，让你的人一定守好皇宫，不要让人干扰尖塔的充能。”马林说：“我的人已经在外面了，而且到处都是我的人。”只见二十个红色的火球飞向尖塔，赛思娜说：“陛下你确定到处都是你的人？这炮……”见二十个火球冲破了尖塔外面的某种结界，减速了四次，最后还是重重的砸在尖塔下层的皇宫上面。皇宫瞬间燃起了大火，在大火中二十个火球聚拢在一起，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变化，火中升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那火焰巨人用重拳攻击尖塔。尖塔的顶层剧烈的震荡，赛思娜发现水晶此时已经充满了能量，他令水晶向火焰巨人发动攻击，然而只见一道紫色的光砸在尖塔外围一公里的外城区，外城区瞬间变成了一个大洞，原本的建筑物和居民全部化为了灰烬。马林惊恐的喊道：“天哪！外面的那是什么！你承诺过！我……将成为蔡丽斯的王！”赛思娜说：“陛下，我承诺过，你将埋葬在尖塔的禁区，蔡丽斯诸王的墓地。”马林提着剑要砍杀赛思娜，当他奋力砍过去的时候，只见他将赛思娜砍成两半，血流了一地。马林疯狂的乱砍赛思娜的尸体，仿佛在倾泻积聚已久的愤怒，宣泄无尽的绝望。恰在这时，他感到塔迅速的倾泻，随后身体失去了重力，脑中一片空白，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浑身都是血，走了两步便跌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火焰巨人将尖塔的外壳摧毁，一个巨大的黑曜石石碑裸露了出来。天空落下十二道闪电，每道都击打在石碑上，只听石碑发出某种声音，那声音渐渐转化为能听懂的语言，这一刻几乎整个彩丽堡的人都听到：“与我订约者……佛朗哥，你完成了血与火的试炼，我授予你，拉古洛，龙之子，永恒黎明将会到来，你将会开启者！”瞬间在场的人全部向拉古洛跪下，他们高呼：“龙之子！龙之子！龙之子！”一道闪光从石碑中发出，向世人展示拉古洛所在的位置，于是城中一切的人停止了纷争，他们向拉古洛处聚拢，全部都跪在地上，向龙之子拉古洛臣服，并拥戴他为蔡丽斯之王。
　　第二天拉古洛的神迹传遍整个蔡丽斯，第三天传遍真个伊戈尔和瓦格兰，十日之内传遍整个佛律和卡诺夫。不久之后，蔡丽斯并入佛律，女爵科琳娜成了拉古洛的太子妃，帕罗斯大公做了佛律帝国的蔡丽斯驻守军的总司令。此后经过大概半年的整理，蔡丽斯恢复了社会秩序，正是成为蔡丽斯邦，太子兼任蔡丽斯王，太子妃兼任蔡丽斯最高女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