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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依然不死心,想再把两条路再走一遍。
没想到,下一刻他居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接着打着了手中打火机。
这一次没有点烟,而是点燃了从怀中摸出的两根香烛。
深更半夜在荒凉路口跪拜点烛,这是搞哪门子门道?
我非常纳闷,静静观看着他的古怪举动。
军衣大叔跪在那里紧闭双目,双手捧着香烛祷告不止,如同信徒在举行神秘仪式。
在两道摇曳烛火的映照下,他的脸色忽明忽暗,堪比幽幽恶鬼般般渗人。
挚诚祷告了大约一分钟,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旋风般起身,将两根香烛冷不丁塞到我手中。
“集中注意力盯着烛火,切记,绝不可眨眼!”
铁钳般大手捧着我的手掌,将两道烛火硬推到几乎烧着我眉毛的位置后,他的脸色说不出的狰狞。
不明白他为什么做出如此怪异举动,但见他脸色可怕,便没有多问,赶紧照做。
烛火离得这么近,几乎是零距离烤烧着眼球,那火烧火燎感觉堪比酷刑,简直生不如死。
没过几秒,泪水直流的我就支持不住了。
就在忍不住要眨眼时,突然“嘶”地一声,紧接着传来一股焦味。
起初,我还以为自己的眼球被烤爆了,惊个半死。
不过很快分辨出,那股焦味与火烧血肉不同,而是像极了纸被烧着的味道。
随着这股怪异味道传来,我的左眼突然间仿佛拨开了一层薄纱,透过烛火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副奇异景象。
景象非常熟悉,是一副村镇光景。
“左边!”
“带路!!”
军衣大叔一喜,劈手夺走一根香烛,以比我高足足五倍的嗓门厉吼。
两个大男人手持一根燃着幽幽青火的香烛,一前一后狂奔在深夜土路上,那情景别提多诡异了。
如果被胆子小点的路人碰到,说不定会被吓个半死。
香烛非常古怪。
一开始就注意到,它所冒出的不是红色火焰,而是一股诡异青色,形如鬼火。
更为诡异的是,在这般剧烈运动下,幽青烛火居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稳稳燃烧着。
成为卖身徒儿到现在,香烛我见多了。
但铺子中有着多不胜数的香烛种类,却没有一根像手中这样的。
“嗖!”
正一边奔跑一边琢磨着,香烛上的幽青火焰一颤,瞬间烧掉了大半根!
见鬼了不成?
这太违反常识,我大骇,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在身旁炸响。
“快走!”
军衣大叔骤然加速,一下子把我甩掉十多米。
怎么慌成这样?
下一秒,我便知晓原因了。
“噗噗噗……”
一阵声响从背后传来。
那动静非常古怪,说不出得刺耳。
真要形容的话,就像一张偌大破纸被狂风吹得沙沙作响那般,令人牙酸不止。
更为古怪的是,刺耳动静愈来愈清晰,好像正以极快速度逼近狂奔的我。
什么东西?!
被声响刺激得心中翻滚,下意识欲回头,并肩齐驱的军衣大叔一声爆喝。
“别回头!”
其实无需他提醒,我也不敢回头了。
在爆喝响起的那一刻,一只白森森的手掌擦着左脸探出,锋利五指呈扭曲鬼爪状,直取我的左眼!
什么鬼东西!!
一股电流从脑门贯穿到脚底,猛一甩头躲过凶狠一击,没命般加速逃奔。
这一阵奔跑,跑得是天昏地暗、头晕目眩,感觉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机械般向前冲。
身后,那恐怖的“噗噗”脚步声如跗骨之蛆,始终如影相随。
“啊!!”
就在身后脚步声已经贴近后脑勺时,我们终于冲进了左眼所看到的村镇景象中。
各自如同死狗般吐着舌头依靠在电线杆上,我足足一个多小时没有动弹。
军衣大叔虽然一直巍峨耸立着,但他的情况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后背部位的厚厚军大衣都被冷汗打湿了一大片。
等体力终于有所恢复,我抬头打量周围,震惊发现已经身处马刘镇中。
怪不得刚才感觉非常熟悉,原来左眼所看到的正是昨晚陷入失聪世界后所看到马刘镇景象。
“刚才是怎么回事,鬼打墙?”
明明是同样的道路,可在祭烛指引下竟然来到了正确目的地,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是鬼打墙。”
军衣大叔回头望向身后那条通往无尽夜色中的小路,眼神深邃。
“有人不想让我们再回来,遮住了我们的眼睛。”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集中在指间把玩的香烛上。
刚才的亡命逃奔感觉非常漫长,但看了看手机上时间,仅仅只有五分钟而已,短得让我有点难以置信。
在这短短五分钟内,祭烛以惊人速度燃烧消耗,此时我们掌中的祭烛仅剩下不足五厘米。
“什么遮住了我们的眼睛,刚才疯狂追赶我们的又是什么?”
想起那只白森森鬼手,心底至今阵阵发凉。
起初,我下意识将鬼手与刚成为卖身徒儿那天所看到的白森森小手联系在一起。
仔细一想,又觉得两者并不是同一物。
刚才看得分明,鬼手手背上一片焦黑,像是被火焰烧烤过一般。
由此猜测,一开始遮住我眼睛的,与刚才疯狂追杀我们的是同一个。
“你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同一个。”
喘匀气的军衣大叔摸出一根烟,说出的答案证明了我的猜测。。
但他一一句话大大出乎意料。
“是执事娘娘。”
听到“娘娘”二字时,我下意识想起了祖娘娘,同时想起在窑子村祠堂时,梦中被祖娘娘遮住眼睛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后,又否决了。
跟刚才的情况一样,祖娘娘的手虽然冰冷,但柔软白嫩如同少女。
遮住眼睛的鬼手虽然也纤细如女人,但有着形如厉鬼般的锋利指甲,与娘娘的大不相同。
刚想问执事娘娘是什么鬼东西,军衣大叔用深沉目光回头看了下身后黑洞洞的道路,随后整理一下衣领,径直拐进一条昏暗胡同。
又来了。
我心里一堵,恨恨咬着牙赶紧追上去。
冒了这么大风险好不容易到达了马刘镇,本以为会直接赶到刘德壮的家。
没想到在错综复杂的胡同巷子中一阵乱转后,他居然带着我来到了镇外的一座黄土高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