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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了一眼我停在半空中的手中水杯,军衣大叔剧烈咳嗽两下吐了口唾沫,摸出一根烟点上,淡淡开口。
“看到你还有要砸死人的劲头,说明你伤得不重,那我就放心了。”
我顿感尴尬,然后看到唾沫中掺杂着瘀血,眼神一变。
这转折太不可思议了,他竟然也受到袭击。
“昨晚是怎么回事?”
军衣大叔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好半天才能勉强开口,“我们被袭击了。”
“看清是谁了吗?”
军衣大叔摇了摇头,不肯说一个字。
我深深皱起了眉头。
怀疑他是因为没有弄死我,故意把自己弄伤来骗我。
但仔细一看他脖颈上的可怕伤痕,立马否决了。
到现在为止还吐瘀血,那造成掐痕的力道绝对非常可怕。
脖子属于最软弱的要害之一,如此可怕力道施加上去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人自身的保护机制是不可能允许自残到这种程度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情况急剧转折,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询问。
“我现在要去马刘镇,你打算跟我去吗?”
答非所问,我被他的冷漠憋得够呛。见他丝毫不肯交底,又悄悄攥紧了水杯。
“我明明锁门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军衣大叔目不转睛盯着我,接下来依然答非所问,但却深深动摇了我。
“你想知道刘德壮是怎么死的吗,想知道就跟我走。”
话毕,他径直转身走出卧室。
万千思绪闪过脑海,令我在不到半分钟内做出了决定。
“等等我!”
军衣大叔的动作之迅速超出想象,等追上时,他已经走到了铺子外的马路上。
离开时,我特意看了下铺门。
那是两扇老式雕花木门,镂空雕花之间的空隙很大,足以伸进一只成年人的胳膊。
上锁方式是用一把环形锁锁住,只要有钥匙,无论从里面还是外门都能打开。
环形锁是开着的,说明军衣大叔是从这里进入铺子的。
见锁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令我的眼神变得有点古怪。
没有钥匙就能轻松打开全金属的环形锁,这家伙莫非是个梁上君子?
军衣大叔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变化,背对着我站在马路上。等听到环形锁上锁的“咔嚓”声后,抬脚就走。
我稍稍迟疑一下后,才抬脚跟上去。
这个人太可疑,本不该答应与之同行。
但刘德壮的死亡太过离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为重要的是,袭击我们的人亲口说他是被我害死的。
莫名其妙背负了一条人命,这我可担当不起,只能铤而走险。
我们二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气氛沉寂得可怕。
一直等走到通往马刘镇的那条Y型分叉路口,军衣大叔才停下脚步。
不明白他为何不走了,但好不容易追上了,我趁机问出心中最大谜团。
“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半路截我的财儿?”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冷漠,但反应大大出乎意料。
猛然转身回头,死死盯视我许久,直到我险些认定他要暴起杀人时,他的凌厉眼神才退去。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被这答非所问弄蒙了,“我该知道什么?”
又是长达近十分钟的审视后,军衣大叔渐渐恢复淡然表情,盯着前方分叉路口点起一根烟。
“我截你的财儿,是为了救刘德壮。”
啥?!
我更加蒙了,甚至有点啼笑皆非。
“财儿是送给死人的,从没听说还能救人。”
军衣大叔动作一顿,扔掉烟头后,抬脚重重踏上去。
“送给死人的?昨晚你见到刘德壮时,他是死人吗?”
我一个激灵,再也说不出话来。
见我愣在当场,军衣大叔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看来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是我高估你了。”
一声叹息像是自嘲。
我没听明白,随后因他那副故作神秘的鄙视态度而恼火,直接开口质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
军衣大叔的眼神变得深邃,缓缓点起一根烟后,抬脚走向分叉路口。
我生平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如果此刻换成别人,早上前揍他了。
但眼下还需要靠他了解刘德壮死亡的真相,气恼了好一阵子,最终将火气压下去。
我们走的是左边,通往马刘镇的路。
很快到了左边那条路的尽头。
如此顺利,可我的脸却唰地一声白了。
不仅是我,就连军衣大叔也保持不住荡然,一脸惊异。
前方并不是马刘镇,居然是通往县城外的高速公路的。
走错路了?
“回去!”
双双傻眼了片刻,军衣大叔一咬牙,带着我迅速返回。
重新回到那条Y型分叉路口,我使劲攥了攥拳头。
前天晚上加上昨晚,我已经走过两次,所以刚才绝对没有走错。
但铁的事实摆在眼前,不容反驳。
“走右边的路。”
没有给我太多震撼时间,军衣大叔眯眼注视几秒,快步踏上了右边那条路。
不到十分钟,这条路也到头了,前方出现了房屋建筑的光景。
我的脸色早已难看到极点,军衣大叔更是脸色铁青。
前面根本不是马刘镇,分明是郊外开发区。
马刘镇消失了?
开发区是新建城区,还没有多少人入住,在夜色中呈现一片安宁。
可这份安宁在我眼中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两条路竟然都是错误的。
至于怎么重新回到Y型路口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满脑子都在思索,昨晚到底是怎么走到马刘镇的。
在我苦思之际,军衣大叔则一根接一根吸烟。
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吸烟吸得这么凶,不到半小时,两包烟就没了。
最后一根烟捏着手,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阴霾,随即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大步朝向迈了一步,对着分叉路口喃喃自语。
“原来我真得被抛弃了,只有靠他才能找到真正的路吗?”
“被谁抛弃,又靠谁找到路?”
一时没明白他说什么,我皱眉问道。
大叔的眼神变得极为古怪,死死盯视着我。
“你!”
“什么?”我一惊,更加不明白。
这次他没有再回答,收回古怪目光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