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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姐洗好啦天游的衣服,小伙子抱着衣服就上楼了。刚才的悸动多少还有点害羞,算算日子,天游觉得今晚要跑马了。天游用MP4看过小电影的,连着一周做了不可名状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好,戒了以后差不多没周三或者周四都会跑马一次,那时候大多数的对象是光琪或者一些女明星。今晚,如果跑马对象还是光琪自己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也不会因为这一次时件影响到什么,只是如果是四姐,那就难以接受了。晒好衣服,拍了自己一巴掌,周天游啊周天游,不能这么猥琐,四姐跟陈婷姐一样,是自己姐姐,不能想这些,想想别的。
难道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卢光琪嘛?明明这次没有表白我应该很难过的啊,我应该喝几杯酒抽几口烟然后默默滴几滴泪纪念我死去的爱情啊?我是绝情的人嘛?初恋的根本不懂爱情?我是个内心世界很强大的人嘛?还是她原本就是我梦里那个跑马对象?
天游回忆着跟卢光琪的所有回忆。在猴子一家还没来的时候,奶奶妈妈带着他在巷子里串门走户,光琪家在巷子尾端。他记不起认识卢光琪时候的场景就像记不起什么时候认识老妈的,在他有记忆以前就认识了光琪。小时候的光琪扎两个小辫子,用带着球球的皮筋系着,跟天游在一起最多的就是玩过家家。小凳子上摆着三个碗,一个放沙子当米饭,一个放树叶杂菜当蔬菜,一个放石子当荤菜,光琪摆弄着小碗,天游在四处找小木棍,一会儿光琪要天游吃石子,一会儿天游要光琪吃蔬菜,再过一会儿就闹起来打起来了。奶奶笑呵呵的在旁边看着,拉住两个孩子,“欧呦,不打了不打了,好好玩好好玩。”打完麻将的两个妈妈就会笑嘻嘻的说,“她让他吃石子,他叫她吃草,不打起来才怪嘛!”各自抱着孩子哄哄,光琪在刘姨的怀里哭喊着“周天游,小坏蛋,再不跟你玩了。”还把手里的小石子扔在天游家的堂屋里。后来天游大姑买了一些巧克力带回来给侄子吃,天游就把一整块掰的零零散散,爷爷有时候会出来说他败家子,只是奶奶都会笑着让老头子离开。等光琪再来的时候,小天游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碎巧克力当着她的面吃下去,然后让光琪吃树叶或草,光琪自然又会哭闹,你不吃我准备的不算,你是大坏蛋不跟你玩,满屋子的大人又是捧腹大笑。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儿媳妇女婿就这么在两个妈妈嘴里叫起来了。其实刘姨是真的心疼天游,孩子脑袋转的快肚子里还没啥花花肠子,人长得也体面,家庭条件说的过去,最重要知根知底,两家真成了亲家不就是好上加好了。可惜家里不是自己做主啊,不上班平时就做做饭洗洗刷刷,更多的还是打麻将,没有经济基础自然就没有了上层决策权,但毕竟是自己女儿,有些话只能当妈的说,今晚也要跟老公教教地。
光琪回到家,喝了杯水就关门睡倒了,同学们打来的聚餐电话都给挂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觉得太难受就听起来广播。音乐之声的每一首歌都想是说给自己听的,“教室里那台风琴叮咚叮咚叮咛像你告白的声音,动作一直很轻……你说过牵了手就算约定但亲爱的那不并是爱情就像来不及许愿的流星”为什么这不是爱情,光琪不相信,如果那个男孩子跟她表白自己一定会同意的,可惜今天他没有说明,可能是我没有给他好脸色,还是怪我没有考好!天游,明年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我要好好复读一年,那个开裆裤小孩,你一定要信我啊!
深夜,刘姨躺在老公身边。“丫头是不是这次没考好啊?”
“肯定是了,别再说了,丫头自尊心强,这时候只能安慰她了。”
“这个我知道,你对小天子感觉怎么样啊?”
“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是个好小子,我知道你意思,只是我卢家的独生女不能便宜了那小子,他马上也要高考了,你也不要老是去周家说那个事情了,等他们大学了再说,下学期不行就送光琪去毛坦厂复读,你去陪读,把他两分开,好好考进大学再说。”
“要不要我跟马大嘴说说情况。”
“别了,哪有姑娘家找不到好人家的,说出来多羞人啊,姑娘到他家还有位置吗?”
“我知道你意思,只是这么吊着傻小子,他还能好好读书嘛?”
“追我丫头,这点耐力没有就别想了。”
“我不也怕好小子被人抢走了嘛?”
“是我们家女婿飞也飞不走的,睡觉了,想想今天就烦!”
“睡吧睡吧。”
天游,一个人还在楼顶乘凉。楼顶的房子夏天特别热,空调开半小时才能进人,后来周父买了瓦李父干活,在他的楼顶搭了瓦顶,隔热效果一般。不过这个斜顶却是十分像同福客栈的楼顶,天游晚上在楼顶浇一盆水,过十几分钟水蒸发了瓦上能坐人了就在上面乘凉。蒲扇摇曳,看着马路对面的霓虹闪烁,抬头仰望着满天繁星最解人滋味。天命为何总是捉弄凡人,爱而不得是苦、得之即失是苦、失却相思更苦,我辈岂是蓬蒿人,爱而不得是最美,既不属我何必于我路过时开得最美,美则美矣,盛开最美的花不属于我,却是我独知最美时,亦不为路人之大幸,已为路人,不再做暗恋之苦……
青梅竹马就一定会是举案齐眉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