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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逐鹿志:青云纪事 / 第三章 关外遇

第三章 关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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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漠荒凉,风起间,飞沙走石,年近腊月,夜间更是冷冽难挨,才停了不久的雪,天上竟又开始飘洒白绒。
  两匹快马从大道上迎风而来,扬起一路雪花。
  “少爷,还要再赶多久才能追上那军队?”那位看似随从的年轻人渐渐挨不住了,一开口,就被灌了满口冷风。
  “军队天未黑就得扎营,论速度,他们走不了太远,应该不远了,我们在前面下马,找个地方过夜。”
  那话仿佛也怕冻,一出口就被冻住吹远了,随从听不太真切,骑得近些,模糊听见要在前面下马。
  “不是有山贼吗,为什么在前面就下马,不赶紧追上军队,如果遇上山贼那岂不是不安全?”随从困惑地问。
  “一时间说不清楚,反正不能跟军队的营寨一起过夜。先找个能过夜的地方,慢慢跟你解释。”
  沈煜在一个山脚下马,发现前面有火光,暗示随从小心些,上前听动静。
  那火光就在一个山脚下的山洞,藏的很隐秘,只是天色渐黑,火光稍亮,露了位置。
  少年让随从牵马,自己摸上前去,还没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话,身后的马就躁动起来,那随从虽立刻扯住了缰绳,但少年还没反应过来,洞口就闪现出一个身影,天虽然还没全黑,但少年知道有一柄剑抵在脖子上,不敢妄动。
  随后洞里又出来一个人,凭微弱的火光,看得出是个书生打扮。
  “看样子不像山贼,应该是也是赶路的人,放他们进来吧。”那书生让那人把剑放下,又客气地请他们进洞。
  才进这山洞,便看的出这洞里另有乾坤,看似小小的洞口,里面就有近十人围坐在火堆旁,地方依然宽敞。
  “我们都是去并州的,路上同行,所以在此避风过夜。”书生一面坐下,伸手烤火,一面解释说。
  “我们也是去并州,本想赶上军队,谁知道风雪越来越猛,不得已停了下来,恰好看见前面有火光,吓到各位老人家,真是失礼了。”年轻人环视了一遍这洞里的人,发现除了书生和那个跨剑的少年,其余的都是一些老人,怀里搂着包裹。
  “寒风渐凶,所以刚才添了点柴火,不想暴露了位置,幸亏不是山贼。快坐。”书生客气地请他们坐下,像是主人大方地请来客就坐。
  “这几位老人家行动不便,赶不上那军队,就和我这文弱书生一起走。”书生笑盈盈地说,好像和那些老人家熟识一般。
  “方先生虽无缚鸡之力,但学识渊博,知晓这人文历史,将来定会是朝廷栋梁。”一位老人家亲切和蔼地夸赞那书生。
  “谁稀罕当朝廷栋梁。”跨剑的少年不屑地嗤之以鼻。
  “鹿遥!”书生的笑脸立刻没了踪影,急忙喝道。
  这句话可是有藐视朝廷之罪,随从和年轻人面面相觑,但未敢吱声。
  一片静寂之后,还是书生打哈哈说:“我家这侄子年轻气盛,只想江湖打闹,不懂报效家国,随一乡间莽勇学了点拳脚,兄长托付我带他出来见识世面,不知何时才能长大。”
  其一副表情,颇似长辈对晚辈的无奈,怒其不争。
  “我师傅才不是什么乡间莽勇!”鹿遥用力地将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杵。
  “你你你……我是你叔叔,你居然这么口无遮拦!”书生不知真的被气急了,连指着鹿遥的手都颤巍巍。
  一时间,老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替这位学富五车的书生抱怨其家门不幸,这个晚辈如何的出言不逊,目无尊长。
  还好又是书生站出来,解释说年轻人,气血方刚,还需好好调教。
  好一副后娘的嘴脸。
  纵然是在一侧旁观,但心中也是一番愤慨。那少年虽然傲慢不逊,言语之中无视尊长,但一个身手奇诡的跋扈少年,怎么会听服一个连自己这个旁人都觉得颇为无耻的书生呢。
  但既是他人家事,自己又不是长者,论理没有说话的地位,如果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又惹恼了他,指不定这位血气方刚的少年就要拔剑相向,所以他还是安静的好。
  尽管这对主仆在一旁没有要多说话的意思,但书生却露出很友好的笑容打算攀谈:“在下方远闻,两位如何称呼?”
  连日的骑马奔波,此刻沈煜只是想安静的烤火取暖,闭目休息,那书生能容他们进来休息,就算半个主人,既然他主动开口相问,那他就没有甩脸的道理。
  “我叫沈煜。”看书生的眼光瞥向了他身边正盯着火堆搓手的随从,想起他好像是问“两位”的称呼,沈煜随即踢了随从一脚。
  那随从显然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情况,一转头看见他家少爷正盯着他,以为书生是怀疑的眼光,竟慌慌张张地说:“他就是我大哥!”
  沈煜一时气结,但好早他早就了解他这多年的随从,搂过随从的肩膀讪笑道:“他叫路昭。”
  “你也姓鹿?”
  鹿遥从剑鞘中拔出寸许剑刃,正借着火堆的暖光屏息凝视得出神,沈煜以为他爱剑看得痴迷,却突然开口。
  “是‘路漫漫’的‘路’。”
  沈煜说完,鹿遥却恍如没了兴致,没有接话,又把眼光转向剑刃上。
  方远闻又出来笑嘻嘻地化解尴尬,还是以年轻人调教不周当借口,沈煜自然也不一般见识,和他互相客套,方远闻还请他坐过来些更暖和,当然沈煜推辞了,拽着路昭往角落走,互相倚靠休憩。
  方先生却没闲下来,和老人们又开始唠起不知什么共同话题,竟其乐融融。
  沈煜本出身华贵,艰难地忍受这风餐露宿的生活,原以为只是将就的休息一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疲惫,迷迷糊糊的快要入睡了,路昭更是没心眼,不知出门在外要有防备生人之心,竟然已经打起鼾声。
  将睡间,好像有人提议要那书生说什么山野史话,得到其他人的呼声,接着,山洞里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书生清了嗓子,讲起了荒凉的远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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