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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逐鹿志:青云纪事 / 第二章 故人行

第二章 故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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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冀州邺安城】
  帝都,繁华的御街上熙熙攘攘的围着众多交头接耳的百姓。
  人群中心俨然的官兵,左胸口处用绸丝秀出来的“御”字,闪闪发亮,让人羡慕又敬畏。
  御风营,号称帝都邺安的“铜墙铁壁”。这邺安城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御风营部署周密的巡防兵。
  而这侯府门前左手压刀,器宇轩昂的,就是御风营统领叶景肃。
  管家从府里出来,毕恭毕敬地向叶景肃弯下老腰作个揖,说道:“我家夫人让我转告叶统领,少爷已经出城去了。”
  叶景肃心里一沉,但还是回了礼,细细问道:“沈侯爷出城,城门守兵也无上报,”语气里有些质疑的意思,“不知沈侯爷何时出城,所为何事,秦管家可否告知在下,在下也好回禀?”
  “叶大统领言重了,少爷何时出城我不知晓,只是那马车昨晚夫人便吩咐,今日一早便备好了,至于所为何事,我家夫人说是为夫子吊唁。”
  “夫子?吊唁?”叶景肃微微怔住,喃喃自语。
  “大统领?”叶景肃身边的随从唤了一声,让他回过神来。
  “何事?”
  “前面就到禁卫府了,你都出神一路了,您是要回府让小的去回禀,还是?”
  叶景肃默不作声,似乎心有所思。
  随从以为今日大统领身体不适,就直接支使一个卫兵,准备命他去司徒府复命。
  “算了,还是我去吧,免得司徒大人认为我徇私。”叶景肃扯着缰绳掉头,随从吩咐下属几句,点了两个人,跟了上去。
  司徒府。
  这座威名赫赫的府第,沉稳而又威严,古朴又不失庄重,霸气的坐落在御街一隅,御街虽热闹非凡,但到了这府前,却仿佛隔绝了一切的聒噪之声。
  那府门上的匾额,当今世上更是绝无仅有的,风源第一位皇帝的御笔,受赐之人也非司徒姓氏,而是风源一人之下,百官之首,位列三公之一的司徒大人。这司徒府,则既是历代司徒的官邸,也是司徒总理事务的官署。
  “司徒大人没想到是叶大统领亲自来回禀,本想召见,只是大人正在书房与兵部尚书大人商讨要事。”
  来司徒府复命的叶景肃没有见到司徒大人,被司徒府上的管家领到正堂请茶。
  不足一盏茶的功夫,管家就来回复。
  “既然是与兵部尚书商讨,那必然是要事,我这倒显得是蝇头小事了。”
  “叶大统领哪里话,方才有回府的下人提起,今日叶大统领亲自领兵外出,定是大人吩咐的吧。”
  “司徒大人钦命,在下自当亲力亲为。”叶景肃知道是见不到了司徒大人了,准备离开。
  “叶大统领也不是外人,”管家笑盈盈地说,好像并不急着送送客,“大统领可记得最近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并州边界山贼横行一事?”
  “记得,坊间传言并冀两州的州界有山贼拦路,劫掠商旅,而且似与辖区的郡守有所勾结,在下之前曾奉命整治城中治安,平清谣言,但近来谣言愈加嘈杂,平谣的命令却愈加平和,似有稳定民心之势,看来此事确凿无疑了。”
  叶景肃将自己的见解细细托出,“那想来司徒大人和兵部尚书商讨的要事,与此事八九不离十吧。”
  管家呵呵一笑,“叶大统领果然眼光独到,司徒大人正是与兵部尚书商讨此事。”
  “方才叶大统领所说,安阳侯出城吊唁夫子一事,我定会向大人禀告。”
  叶景肃突然想起什么,“那在下便不叨扰了,多谢大人的好茶,告辞。”
  【青云·冀州北】
  夕日欲颓,冀州以北的边城小郡,路上的行人渐少,只有一地白雪,城门更是除了城楼上远眺的守兵,看不见一个人影出入。
  “诶,才停的雪,又眼见太阳下山,这风是越发的刺骨了。”一个守兵抱怨道。
  另一个挽着长枪,使劲地搓着手,身上再厚的铁甲,也抵不住这仲冬的寒冷。
  “这个时候也该没人了,不如今日便早些关门,回屋围在那炉边烫些酒喝,好在这挨冻遭罪。”
  “但若是总兵知道……”那守兵似有忌惮,但那肚里的馋虫被那烫酒勾了出来,蛊惑着他摇摆不定的心。
  “罢了,你下去问问他们,若是同意,我就去擂鼓,若是总兵知道,请来一起喝酒也罢。”
  一场小阴谋就这么敲定下来,不久,小郡北城楼上的暮鼓便被敲响,夕阳尚未全落,今日的北城门就要提前关闭。
  但此时,清寂的道上却加鞭驱来两匹快马,“军爷,饶小的一点时间!”
  眼看就要闭上的城门停了下来,两个守兵握紧刀柄,作抽刀之势,拦在路央。
  马上的人扯住缰绳,止住了快马,在马上向守兵抱拳,“军爷,小的想要出城,您看能否留条门缝,让小的过去。”
  守兵仔细一看,这马上的人,虽然衣着打扮都似小门小户,但开口的这人神情却有贵族公子的气质,与另一个一比,那人倒像是随从。
  这雁门郡内最大的贵族也不过是县丞的岳父,受祖上荫庇,受封百里爵。
  但守兵一眼就看出,这两人很可能是从帝都方向来的,此郡虽小,但却是帝都通往并州最短路程的必经之地。
  这两人看似主仆,打扮却差不多,凭两守兵多年戍守城门阅览往来百姓练就来的眼光,想来定是贵族子弟,此去北境,只带两匹轻骑,为了不引惹人目,所以这般打扮,以掩饰身份。
  “如何,两位军爷可否放我们出城?”那马上的年轻人在守兵打量的眼光中又问了一次。
  两个守兵交换了眼神,随后放松了警惕,但仍质疑地问:“这城门一出,便是荒凉之地,凭你们两匹马,也要马不停蹄地赶上一天才能到,我劝你们还是明早天亮再出城,回去吧。”
  话虽完毕,但马上的人并没有回头,“军爷,听闻这冀州北界可是山贼肆虐,专截路人,往来两州,得跟着行军队伍才能逃过一劫,之前在茶坊休息时听说,半个时辰前刚有一队行军出城,若是错过,得等到半月之后。小的有亲人在北边亡故,想前去吊唁,这半个月小人能等,那灵柩可等不了。”
  那年轻人又在马上拱拱手,乞求守兵放行。
  “不是我们不放行,只是你需知道,这城门马上就要关了,你若出了这城门,天黑前赶不上军队,要想再进城,那是断不可能的,回头别说我们没让你知道利害,不开这城门。”守兵最后再劝告他们回头。
  “多谢军爷相告,但亲人去世,若不能赶赴吊唁,恐以后追悔莫及。”年轻人执意要出城。
  守兵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多劝阻也无意,耗费那时间不如早些回去喝酒,只能又开了那城门,放那两骑出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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