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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对北阎的心思不无察觉,但也懒得猜测。
“你先去客院稍等。”北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院落。
苏文敏锐地感觉到北阎的态度不佳,甚至其中有不屑与不耐?
“好。”
北阎见他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略微有些看不起,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去。
“你这是怎么了?”池清有些不解地看着闷坐在客厅的丈夫。
北阎推了推桌上赤红信封,眉宇间尽是为难。
“这个应该赶紧给爸,你留着干什么?”池清拿起打量了一番,又随手放下。
“你知道这是谁吗?”北阎指着信封上“司徒”二字,“这是爸的老友!”
“老友就老友呗,爸广交天下,老友还不多?”
“这个特殊!”北阎压低声音为难道:“爸说过,如果这位‘司徒’派后人持赤红信封而来,则此人就是舞儿的未婚夫!”
“啪!”
池清手中玻璃杯应声落地,反应了一下才急道:“这怎么行,都20年了,而且舞儿和韦昌那孩子情投意合的。”
“更何况爸年岁大了,这终究是新时代,你们几个又没有一个走入仕途,家势衰微说来就来......”
“好了!”北阎有些不耐烦,犹豫道:“如果把这封信给爸过目,恐怕事情就定了!”
“那就别给他看啊!”池清说完自知失言,坐下不再说话。
“要不我劝劝?”北阎脸色铁青,自己也心知什么在乎女儿和谁情投意合,不过是家族联姻,自己可以获得极大的回报罢了!
池清杯子一顿,“你觉得你能劝动爸?爸信守承诺一辈子,会在这么大的事儿上含糊?”
“那要不?”北阎眼睛微微眯了眯。
“我去探探底?”池清心思一下子活络起来。
“好!”
......
苏文挺肩静坐,一动不动,对佣人端来的好茶丝毫不碰。
“你好!”池清进门,见侧对自己而坐的英武年轻人神情端正、姿势挺拔,一身颇有年头的中山装旧是旧了点,但倒也一丝不苟。
“你好!”苏文起身微微鞠躬。
池清眼神轻轻一变,不过丝毫的赞赏很快就被冰冷取代。
“信我们收到了。”
“嗯。”苏文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也不好就此告辞。师傅当初说对方看了信会送上一个惊喜?
沉默......
“你现在住在哪?从事什么工作?”
“租住在西联路,没有工作。”苏文仔细回答,声音很轻。
池清脸上冷色更甚,“那你怎么养活自己?”
“我会去找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养活自己足够。”
“嗯?你比较擅长什么?”
“擅长不敢说,略通医道。”
“西医?”
“不,中医!”苏文郑重地看着她纠正道。
池清盯着他,暗道你这年岁的中医恐怕还没出师吧,不过这么难听的话倒也没必要说出来。
“你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池清听他刚才说可以养活“自己”,不由试探了一句。
“不知。”
“哦。”池清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动。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苏文把这个微小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司徒老先生现在身体如何?”池清心情大好,继续打探起来。
苏文脸色一黯,正了正身子低沉道:“家师三年前过世了。”
池清刚才迅速恢复正常的嘴角再次轻微一动。
苏文眼睛略微一眨,透出的一丝冷芒,如果刚才问题是她自然反应的话,那么在听见自己师傅去世的消息,她竟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这就太放肆了!
心知对方心里有猫腻,他也冷淡了下来。不过师傅所说惊喜自己不贪图,但如果是什么遗愿呢?
“请问信上是什么内容?”苏文眼神放松,故意闪烁着一丝狡黠。
“嗯?”池清见其眼色,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大人之间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
“哦?”苏文伸出手专注地摩挲着茶杯杯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池清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一瞬间人竟然有些拘谨。
苏文抬眼,微微一笑,摩挲茶杯的手手掌向上微微一请。
“数目不少了!”池清偷梁换柱,试探了一句,“年轻人,莫要贪心!”
“呵呵。”苏文轻轻摇头,轻声道:“贪心?你是说我吗?”说完,又专注地摩挲杯沿,光滑通透的杯沿被摩挲得微微发热,似乎撩动起了一丝茶香。
“对!”池清说地斩钉截铁。随即气愤地见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依然微微低头,专心致志地把玩着茶杯。
“你!”池清心里有些不自信了,双手交缠得更紧,沉了口气,“或许数目我们可以商量下!”
苏文终于抬头,沉声用强烈问句问道:“我在问你信里什么内容?”
池清桌子底下的手一顿。
“不好意思说出口吧!”苏文笑得有些讥讽,对于拿着自己师傅死讯当喜讯的人,有什么尊敬的必要?
“我贪心?”
“数目?”
“你竟然说数目?什么数目?”
他一诈到底。
池清冷汗顺着洁净的额头淌了下来。相信了他知道信上内容。
“何必明知故问?”
“是你揣着明白装糊涂!”苏文见目的初步达到,顺势提高音量严肃道:“我要见北山前......”
“放肆!”北阎推门而入,暴喝了一句。
“我放肆?”苏文冷笑一声,“我相信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封信的存在吧!你身为人子不守孝道,蒙蔽至亲,是为大不敬!你说我放肆?”
“那你倒是说说我放肆在何处?”苏文起身向前踏了一步,身上武者气息瞬间全部释放出来。
北阎倒退一步,大惊失色,眼前年轻人不过20来岁,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息?
“我要见北山前辈!”
“不行!”北阎声势明显弱了一分,“这件事绝不可能!你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你和我谈条件?”苏文再度向前一步,离北阎不过一米有余。
“你......”受到气势压迫,北阎想退却发现自己正倚着门框,内心一阵发狠,咬牙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这时!
“什么酒?什么人敢来北家送罚酒?”
门外进来一位身着紫红对襟长衫的威严老者,眼神锐利地盯着苏文沉声问道:“你就是送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