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无心整日闲

　　周一上学了，庄人见到乐天也不怎么和他说话，乐天也不觉得什么，上了几节课到了下午，王丽拿着本子就上台念名字，都是没有写完作业的人名，刘丹老师有个“账本”上面记载着没有写完各科作业的人名，王丽拿着本子念道：“语文正式作业，路黎民，杨超，龚盼，黄胡井子，语文家庭作业，杨超，龚盼，黄胡井子，孟庄人，数学正式作业，杨超，路黎民，黄胡井子，龚盼，数学家庭作业，龚盼，杨超，孟庄人，黄胡井子，”念道这里全班同学齐声喊：“龚盼”王丽继续念：“英语正式作业”全班齐声喊“龚盼”“龚盼，杨超，黄胡井子，孟庄人”英语家庭作业，全班齐声喊“龚盼”，“孟庄人，龚盼，杨超，黄胡井子，”王丽念完后，全班同学笑了笑。刘丹老师说道：“怎么都有龚盼，你们几个就是脸皮厚，杨超是“太厚“，黄胡井子是”黄太厚“，孟庄人也是”黄太厚“龚盼是”太黄太厚“，全班同学都笑了，刘丹轻叹了一声道：”没有写完作业的，就赶快补上，你现在觉得是欠老师的帐，以后就明白是欠谁的了。“然后老师就安排听写单词，庄人心里紧张，那些单词他一个都记不住，老师说学英语靠的就是死记硬背，庄人有时拿着书背单词，简单的还好说，遇见那些长一点的就头疼，想着好好的26个字母，怎么就这样胡乱的排着，还每个都不一样，记一个忘一个，不会念也不会写，它能认识你，你不认识他。谁发明的这种鸟语。一会儿，王丽就拿着书开始念单词，念一个同学们写一个，邸尤佳说道：“要是不会写怎么办？”刘老师说：“不会写就用汉字代替”，一直听写了40多个单词，同学们有写对的，也有写错的，孟庄人全部都写成了汉字。
　　回到家里，庄人把书包一扔，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孟母回到家后陪着庄人的奶奶做饭，陕西人把奶奶叫“婆婆”，孟婆已经80岁了，身体还算硬朗，一直照料着庄人，庄人的父母常常不在家。孟母到卧室看见庄人在那躺着，问道：“作业写了没？”庄人回道：“还没写”孟母说：“一会儿吃完饭就赶紧写作业，我跟你爸每天不在家没人管你，你要自觉一点，要是不听话仔细你的皮。”庄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吃完了饭，庄人把作业拿出来写着，孟母翻了翻他的书包，拿出一个本子想看看他的作业，看了语文作业觉得还行，看了看他的作文觉得还可以，就是字写的难看，道：“你以后能不能好好写字，错别字满篇不说，写的跟狗爬一样，都说字如其人，看你光眉华眼的怎么写的字就是这样。”然后又看了看他的数学作业觉得还行。然后又找到一个听写本，孟母看了一遍道：“怎么你们现在听写的单词都这么简单。”庄人道：“那是英语听写。”孟母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突然回过神来骂道：“英语听写你全不会？全写成汉语，你倒是学你妈的皮呢！狗十的，就个简单的英译汉，汉译英你都不会，你上了一整学，学了个什么！”孟母骂了庄人几句拿着本子就摔到他头上，余怒未消又骂了几句，庄人低下头继续写作业，孟母叹了一声道：”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指望你上个好大学，都不知道你整日在学校做什么，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的，一会儿看你爸回来咋收拾你！“孟母又说了几句便进屋去了。过了一会儿，广军回来了，见庄人在写作业，说了句：”今天还像个人，难得见你在学习“说着就进屋去了，庄人心里害怕。孟母对丈夫说了庄人英语听写的事，广军叹道：”这个英语我也没学过，你也没学过，这倒不至于说孩子。”广军从屋里出来也看了看庄人的作业，然后就进屋去了。
　　话说庄人等人学习成绩差，又经常不写作业，刘丹老师就将他们几个叫到办公室，问路黎民：”你爸你妈怎么对你说的？“路黎民笑道：”我爸我妈就给我说，没指望我能上高中，让我来混混日子“刘老师听后没有说话，叫路黎民出去了，庄人心想，他这样说就可以走了，我也这样说。然后刘老师就问庄人：”你爸你妈给你怎么说的？“庄人就照着他的原话说了，混混日子。刘老师看着庄人，说道：”你明天把你家长叫来“庄人心里害怕，早知道不这样说了。庄人上学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叫了几次家长了，广军连从校门口到老师办公室有几步路都知道。又过了几日，庄人的父亲就被老师请来了，同学们都在上课，广军就在教室门口站着看着庄人上课，同学们都认识庄人的老爸了，任西宁见庄人的父亲在窗外抽烟，就对着他爸笑，广军笑着把手里的烟往前一递，示意他抽不抽，任西宁也是一笑摇摇头。庄人见父亲在外面看着，他就在课堂上积极发言，广军就在外面笑着看。下课后，庄人出去找父亲，广军说道：”你们老师说你天资愚钝，是个笨孩子，我给你老师留了一封信“，王放见了庄人父子，走过来摸了摸庄人的脸笑道：“你爸来了”，然后就走了。广军道：“这孩子叫什么？”“庄人说：“王放”广军吸了口烟道：”你看他刚才摸你脸，就是看不起你，以后不要让别人看不起，要按时完成作业。”说完广军就一个人走了。
　　在一节课上，刘鑫就上课跟郭梧等人说闲话，然后刘鑫就问周丽娜问她喜欢谁，刘鑫一直问，周丽娜懒得理他，就冲着王放说：“王放，王放”意思让班长管一管。刘鑫就笑道：”哈哈，原来你喜欢王放“周丽娜自觉失语却并不理他。却说周丽娜心性灵清形容俊美，班里的男生大都喜欢她，张珅跟余兴宝关系好两个人上学也是同路，一日无事张珅就对余兴宝说：“你怎么不去喜欢周丽娜呢？”余兴宝道：“她脸上长着小斑痘，”张珅笑道：“你别老是看一个人的缺点，你看看周丽娜多漂亮，多有气质。”余兴宝想了想觉得也是，张珅笑道：“人家姑娘多有气质的，这叫。。这叫什么来着，神仙一样的品貌，你懂不懂？”余兴宝被张珅怂恿到了，过了几日见周丽娜一个人在前面走着，余兴宝走过去到她身边，正在愁思怎么开口，周丽娜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给我表白来了？”余兴宝有些诧异道：“是”然后就说：“我喜欢你，咱俩好吧。”周丽娜笑了笑道：“我对你印象挺好的，这种事。。。”周丽娜也说不下去了，余兴宝觉得无趣就转身走了。张珅追过来笑问道：“怎么样？她答应了没？”余兴宝道：“我也不知道，没答应也没拒绝。”
　　刘丹老师有时上课的时候会突然捂着肚子皱起愁眉，大家都不知怎么了，有的明白得孩子就知道老师应该是有什么病吧，过了几日，刘老师带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刘老师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张老师，暂时代替我带着大家”同学们齐声喊了声：“张老师好，”庄人观察这位老师，约莫二十五六年纪，身材高挑，体格匀称，秀美杏眼，皮肤白皙。丽若仙子，品貌一流，对着同学们也是一笑。同学们私下都议论老师长的漂亮，张老师对每一个孩子也是和蔼可亲从不说重话性情温柔无比，渐渐的大家都喜欢这位老师。一次庄人上课肚子疼，就给张老师说了，老师看了看他便让他去了。也是快放寒假了，大家都有些分心，张老师是教美术的，有次老师让办黑板报，余兴宝就推荐庄人去后面画画，余兴宝深知庄人画画好，小学的时候还得过奖，周丽娜字写的漂亮，庄人就应诺了，便在后面画起来，庄人画了一个圣诞老人，骑着一匹马，后面拉着一个大箱子装着许多礼物，张老师在一旁指导，周丽娜就写着一些字。范宇东笑道：“圣诞老人骑的是麋鹿，你怎么画了一匹马？”庄人和张老师笑了笑，张老师说：“无所谓了，骑什么都一样，庄人说他不会画麋鹿。”周丽娜也笑笑道：“圣诞老人的头画的太小了，你改一改吧”张老师说道：“不用改，挺好的”周丽娜笑笑不说话依然写她的字。最后就完成了，同学们有的赞庄人画的好，有的赞周丽娜写的字漂亮，刘丹老师进教室一看，看了庄人一眼并不言语。
　　后来年级里排版报，初一一班就得了第一名。范宇东是从重点班转来的学生，二班班主任陈楠见他难管，就推给了一班，刚来和大家都不熟还好，后来就闹出了无边无数的笑话。刘老师说，过几日就开始比赛了，少儿广播体操比赛，每日下了课下午无事之时，刘老师和张老师就带着全班的同学去外面练习做操，每天清晨也有早操的，老师带着大家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纠正动作，每一个动作都要做的到位规范才行，有天庄人和兴宝在老师办公室听完老师教训之后，听刘老师说下学期有红五月艺术节，安排学生中喜欢艺术的孩子准备节目，唱歌，跳舞，什么都行，庄人兴宝听了很高兴正准备出去迎面看到周丽娜抱着一塌作业本走进来，庄人和兴宝就故意发起颠来，蹦蹦跳跳奶声嗲气的叫：“咦，周丽娜，周丽娜”周丽娜见他二人又在耍宝，低头嗤笑。刘老师和张老师也是笑笑。
　　终于到了体操比赛的日子，操场上师生云集，全校的正式比赛。刘老师问以前带过的学生有门路的借了50多套白色运动装，学生们都换上了，刘老师也不敢让杨超上去做，就把他涮下来，同学们换好衣服，范宇东和庄人见了这阵势。也不敢搞怪耍宝，都认认真真的做完了体操。完事后据刘老师在学校里的威望，初一一班又得了第一名。全班同学也不觉的什么，还是每日的读书写字学习而已。张老师也是对每个学生都温声细语，每每庄人等人没有写完作业或者单词听写没有通过时，刘老师都让留下来不让回家补完再走，张老师就给他们开了后门，让他们先回家吃饭。
　　庄人虽然身无要职，但是同学们觉得他唱歌好听，就让他做了个文体委员，每次上课前他来起歌，但是范宇东来了之后，唱了一首《卓玛》，“盈盈的蓝天哟，捧着白云，飘飘的白云捧着哈达，赶着羊群的小姑娘，从远处走来啦”。同学们觉得他声音悦耳动听，苟小鹤也喜欢他，大家就让范宇东当了文体委员。庄人也不觉得怎样。
　　又过了几日，刘老师来到班里对同学们说：“张老师要走了，去别的学校任教”同学们听了也是一惊，但都不敢言语，刘老师走后张老师来到班里对同学们说道：“我要走了，跟大家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很开心，但是我要去别的学校任教了。”然后就离开了教室。张老师走后学生们失魂落魄，然后大家就商量着要送送这位老师，刘鑫说咱们一起凑一些钱给老师买些礼物吧，同学们都觉得很好，然后兴宝傻傻的笑道：“咱们给老师买一卷卫生纸，让老师擦沟子”庄人与众人也是大笑，然后刘鑫郭梧等人就上去把余兴宝按住打了一顿，余兴宝就不说话了。同学们就纷纷开始凑钱，有的一两块，有的三五块，刘鑫从郭梧手里抢了十块钱，然后给了班长，全班同学就给郭梧鼓掌。就这样大约凑了一百多快钱，大家就让周丽娜拿上，准备周末去张老师家里。庄人，路伟，杨家威，刘璐，周丽娜放学后就骑着自行车在桥上走，路伟说道：“周丽娜要是把钱自己卷走了怎么办？”他们几个男生就追着周丽娜诽谤，周丽娜听后把一阘钱往地上一扔，骑着车子就要走，庄人忙拦住急道：“我们开玩笑呢”然后就把钱捡起来给了周丽娜：“我们说着玩呢，你拿着钱我们最放心了，开开玩笑怎么就认真起来了。”周丽娜也不言语觉得庄人好，就拿着钱骑车走了。
　　到了周末，孟庄人，周丽娜，王放，刘璐，刘鑫，杨家威等人就在灞桥给张老师买礼物，到了一家礼品店里转了转看了看，周丽娜说：“老师是教美术的，但我听说老师喜欢音乐”庄人看了看柜台上面放着一个小提琴，当然只是一个模型，要是真的小提琴把他卖了也买不起，庄人拿下来拉了拉，笑道：“还能拉响呢，班长你听”周丽娜笑了笑说道：“给老师买这个再好不过了。”就让老板包了起来，然后又买了一个布娃娃，几个人拿着礼物就往学校赶，到了老师家里后看见来了好多同学，几乎一小半的同学都来了，余兴宝笑道：“你们买的什么东西”庄人拿出小提琴和布娃娃给他看。然后就交给了老师，老师的家人正在做饭，张老师来到客厅端出来水果花生瓜子招呼大家，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庄人去开，见是杨超，龚盼，黄胡井子三人，他们三人进了屋，杨超拿出一袋子小零食往桌子上一扔，跟着就站在一旁，张老师也招呼着他们三个，老师接过礼物笑道：“谢谢你们，老师很感动，我会永远记住你们的，尤其是孟庄人。”说着摸了摸庄人的脸，刘鑫笑道：“老师，那我呢？”张老师笑道：“也会记住你的，你叫刘鑫，还有余兴宝，还有周丽娜，你们每个人我都会想念的。”同学们都笑了笑，刘鑫走过来对庄人说：“咱们给老师表演节目吧”庄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刘鑫就和庄人模仿赵本山和范伟那场《卖拐》，刘鑫嘴里说道：“走两步，走两步，唉，走，走，走。”屋里也不大，庄人就一瘸一拐的绕着刘鑫转圈圈。刘鑫笑道：“拐了，拐了。”同学们都笑了。然后余兴宝就唱了首《黑色毛衣》。周丽娜手里拨开一个小橘子就掰了一瓣塞到庄人嘴里。“好好唱”周丽娜笑道。刘鑫过来也讨橘子吃，周丽娜笑着给他塞了进去。庄人吃完橘子就唱了首拿手的《东风破》。然后刘鑫又唱了《花香》，邸尤佳唱了首《青春舞曲》，庄人对张老师说着一些离别的话语，说着说着就啜泣起来流泪，张老师给他抹了眼泪道：“今天大家都高兴，不哭好不好”同学们有的也伤心但都忍住了，渐渐地歌唱完了，大家又对老师说了些话，就不舍的告别了老师，也都走了。
　　庄人家里在柳巷火车站，每日放学就出了校门往左边走回家，路上看见兴宝和张珅走在前面搂搂抱抱挥霍谈笑着。庄人上前问道：“你俩干吗呢”兴宝笑道：“我俩每天回家路上都载歌载舞的”庄人好奇：“什么载歌载舞”兴宝就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庄人就跟着他俩走着，上了火车站，走到一条铁路上，兴宝就说，我俩每天都来这里唱歌跳舞，然后兴宝见庄人也在，就跟张珅放下书包，兴宝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唱《为爱而生》“只因我为爱而生，只因为我为爱而生。”唱完后张珅也起来一边扭摆一边唱《边做边爱》，然后两个人本不会跳舞，就胡乱做一些古怪的动作，庄人见他俩有趣也就一边做动作一边唱《以父之名》，完事后三个人就大笑，一起结伴回家不提。
　　范宇东讲话比较快，声音尖细，喜欢骂人，和大家熟络了之后无人不骂，他骂人也比较有趣，同学们有的被他骂了也不愿还口，反正也骂不过他，周围的人就看笑话。又一日突然骂起庄人来，见了庄人骂道：“你妈的批在头上长着呢”庄人也不生气笑着回道：“十你妈，二百八，三个火车拉你妈，拉不动，叫你爸，你爸是个母犊娃。”范宇东见他骂的有趣，从来没人愿意回复他，正巧来了对手，就又笑着回道：“我十你妈不戴套子，我十你妈戴的草帽子”庄人听后回道：“你妈在东大街卖批，五毛，一块，一块五。”范宇东听后越发来了兴致就跟庄人对骂起来，周围的人听见也都大笑。就这样他俩就成了班里的最佳拍档，无分上课下课，两人座的也近，就一日一日的对骂起来。庄人原不喜欢骂人，只是觉得他有趣，也就跟着玩。
　　终于到了寒假，同学们也不再日日相见，庄人大喜就问父母要些钱天天去网吧上网玩游戏，那时庄人的父母在灞桥开了一家小饭馆，生意还不错，本是孟母雇了几个人在打理经营，后来庄人的父亲就从外地回来一起做着饭馆生意，庄人有时回火车站的家，也很少去灞桥看父母，就是有时放学了会过去吃饭，常常不在他身边，也没人管他，庄人也就越发无法五天起来，也正是放假期间，到了冬季快过年了，庄人的二舅也在灞桥开了一家饭店。放假了他的表哥贺鹏辉和表弟贺成鑫就骑着车子去柳巷接他回村里一起玩。庄人小时候父母在工作也是没人照看，就把他放在老家或者他舅舅家让他和弟兄们玩。庄人的这两个表兄弟也是喜欢跟庄人在一起。小时候走在乡间的路上，贺成鑫跟鹏辉就走在刚下过雨的泥路上给庄人踩脚印，让他踩着他俩的脚印走路。庄人来到舅舅家，整日就跟表哥表弟一起玩，还有同村的李渊博李海龙一起，有时去河里钓鱼游泳，有时去捉蛐蛐烤着吃腿，有时玩一玩牌。
　　鹏辉是庄人的二舅的孩子，那时也上着初二，喜欢玩传奇。常带着两个弟弟玩耍，鑫鑫上着小学六年级。庄人小时候在小舅家住着，上着一年级。外公给他俩买了一只羊，每天早上给他俩挤羊奶泡馍吃。白天外婆就出去放羊，庄人有次和鑫鑫说话，就说自己会算卦，然后就学着父亲拿了几个钱币，在手里摇了摇问鑫鑫想算什么。鑫鑫后来告诉了爷爷，庄人的外公晚上回来听到后大怒道：“你算什么卦呢！你还会算卦！跟你爸一样整天歪门邪道，你算算我什么时候死！”庄人也吓的不敢再玩了。却说人生无常，先前外公还硬硬朗朗的，饭量很好也没什么问题，谁知过了一年左右就得了癌症。庄人那时还在上小学，孟母回家后对庄人说了。庄人听后问道：“癌症能治好吗？”孟母摇了摇头道：“治不好了，是晚期”然后孟母就辞了工作回家照看父亲，那时广军在外地工作也不知道，一日庄人请假回到舅舅家，进了门见母亲坐在床边，外婆也坐在床上，孟母拿着一个医用得夜壶正在给外公接尿。外公躺在床上也不能言语手指着衣柜示意，孟母会意就从衣柜里拿出点心给庄人吃。庄人见外公瘦的只剩一身骨头了，立柜上放着一小碗油，孟母用棉签沾了一点油给父亲嘴上抹了抹。外公时而疼痛但都忍着也没有力气呻吟了。孟母让庄人找鑫鑫玩去，庄人就和鑫鑫一起去姨婆家。姨婆问：“现在怎么样了？”鑫鑫答道：“现在也不过是等时间挨日子罢了”姨婆就不言语了。鑫鑫得父亲庄人得小舅也从四川回来了，大舅二舅也都在家，家里人也都准备好后事了，买了寿衣在桌子上放着，人人都不言语。
　　晚上家里的灯还亮着，因为医生说外公的死期就在今日，庄人和鑫鑫鹏辉晚上正在睡觉。“咱爷死了”鹏辉对他俩说道，说着鹏辉就大哭起来，鑫鑫也哭了，三个人就往鑫鑫家赶，走到路上就听见家里哭声哀起，络绎不绝。村里几个办过事的中年人将外公的尸体抬起换上了寿衣，嘴里塞上古币，就放在大堂上，遗像摆在尸体前面，白布盖好脸又用白床单盖上，点上白蜡烛。在场的人无人不痛苦，孟母坐在地上已经哭成累人了，外婆也坐在地上跟女人一起大哭。：“你走了，你走了剩我一个人了”外婆边哭边抽噎着说。三个舅舅都是泪痕满面哀声不觉。庄人留着眼泪道：“刚才还好好的，这就不行了。”所有人都换上孝服头上绑着白纱巾，一帮人就去尽孝礼，大舅走在最前面，外人敲着锣。一家人都排着队在村里转。持着火把棍子，转到一圈后村里人点了炮仗不料第一个却没有响，众人又是失声痛苦，庄人兄弟三人走在后面也是悲啼不止。
　　第二天两个表姐也都回来了，慢慢的人就多了，进了门都跪倒灵前痛哭，表姐燕燕走到爷爷尸体前，揭开脸布看着爷爷的遗容爬在身上哭。小舅吩咐庄人去小卖铺买东西，庄人进了小卖铺买了东西，老板就拿出剪子在庄人头上的小部后面的长条上剪去了一点道：“不是我爱剪你的带子，你们家出了这事不要把丧气带到我家来。”庄人拿着东西就匆匆回去了。众人都给去世之人守灵，庄人兄弟三人跪在灵前，庄人小时候记得爷爷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跪累了就坐一坐。
　　守了三天后，孝里已尽，安葬了外公，庄人就回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