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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走过,厦门 / 地下伊甸园18

地下伊甸园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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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安安一夜无事,安安静静一晚有眠,第二天老五便告辞了湖心小筑一众熟人,上至管家下至扫地阿姨都是熟人,老五当初是林大火的左右手,平常都是称兄道弟,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交由老五负责,别墅里的人大都是他选的,熟透了都,只是今时今日物是人非,大家多少都有点尴尬。
  老五握着管家老胡的双手,心中感慨万分,脸上却是嬉皮笑脸:老胡啊,老胡啊,你可曾记得,那年黄昏下,桃树前,你我打牌你输了我3万,什么时候还给我?
  你啊你,老五,啥时候也学张傲天来吃拿卡要了,都服了你们两个了,老胡见怪不怪。
  走了。老五拍拍他的手背,兄弟一场,各自珍重。
  然而老胡并没有放开老五的手,一用力,把老五拉了过来,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你我曾经也是生死兄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以后你也过得好好的。
  老五脑中一瞬间闪过往昔并肩作战的岁月,心中滴泪,脸上却没有表情,重重拍了拍他的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我就此别过吧。
  此一别,怕是天涯陌路,再见是怎样的未来,无人知晓。
  走啦,老五推开老胡,一脸猥琐,记得还钱啊!
  老胡看着他潇洒的走出大门,大步离开,眼中一把老泪汹涌澎湃,他明白,自今日后,怕是再无再见之日了。多少年的兄弟情义,都已在泪中了。
  乐少带着着老五选了一辆黑色卡宴,风驰电掣下了天竺山,就算是乐少这种准赛车手,也惊讶于老五开车的狠劲。
  穿过山下卖玛瑙的商业一条街,直走通过红绿灯,老五指着路边的温泉酒店,邪性一笑调戏乐少:改天带你开开洋荤,里面以前洋妞很多的,我在里面还有个相好的。
  没机会了,五哥。乐少报之以微笑。
  怎么说?
  我买下来了,现在是五星级酒店了,会员制,有着全厦门最好的保安服务,主打全厦门私隐最好,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最受来度假的明星贵妇欢迎。
  噢,给我开张卡,以后就睡这里了,湖心小筑太阴森了,睡不舒服。老五一听满是欢欣。
  行,听你的。乐少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跟干爹是什么深仇大恨?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不让你知道你就不要知道,他让你知道你就会知道,只要他能让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他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好让你知道,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唐僧般絮叨说话间,老五猛地一个左拐,车辆一个大摆尾,行驶进货车汹涌的海翔大道,一路左右穿插,一路神龙摆尾,一路见缝插针,一路高歌猛进,一路追风赶云,过灌口,走集美,穿隧道,不到一个小时,已妥妥到了TA区境内。
  你这技术不错,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彪一下。乐少提议,表示欣赏。
  当然了,逃命的技术能不熟练吗!你不熟练吗?老五耸耸肩,这是吃饭的手艺,能不熟练吗你!
  这玩笑开得——不过,也是实话!乐少竟然无可辩驳。
  说话间,车子已经上了盘山公路,九曲十八弯,技术不好的人可不要轻易一个人开车在这条路上,要不然,突然闯到路中间的野鸡就能让你魂飞魄散。
  还行,我逃跑的时候不多。望着公路外面的深山老林,乐少点燃了一根蓝七香烟:来一根不?
  我抽古巴雪茄的,那才够劲。老五一看乐少抽的蓝七,不由得笑道:没想到你也抽这种大众烟,厦门这种烟可是供不应求啊,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人人都爱抽蓝七。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抽来抽去,最后还是觉得蓝七好抽,乐少笑道:厦门有三百多万人,抽烟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万,这一百多万至少有七八十万是抽蓝七,你说这么一个爆款香烟一年能赚多少钱?厦门烟草系统就靠蓝七发工资了。
  是啊,那我们两个合股开个烟厂好了?老五见钱眼开不住地笑,眉飞色舞,好像发现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金矿。
  行啊,到越南开一间烟厂,想抽什么就生产什么。
  哎啊,不行。老五拍拍脑袋瓜。
  什么?乐少表示疑问。
  我答应那王八蛋不做烟草生意的。
  哪个王八蛋?
  就是你家那个大王八蛋逼的,这个大王八蛋,自己被老婆逼得戒烟,还要我也戒烟,你说,我就抽雪茄这个爱好,抽烟不就是为了减压吗?他还不让抽,你说,他是不是欠揍,我压力这么大,不抽烟怎么解决。
  我同意你的观点。
  两人击掌大笑。
  这爽朗万分的笑声一路飘散,那沿途红灿灿的三角梅也受到这快乐的感染,开得更红更艳。
  穿过长长的一个隧道,眼前便豁然开朗,一个小山村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只是明显地感觉地少人多,握手楼颇多,显得有些紧迫。
  老五把车停在张巡庙前的大广场上,靠着戏台停好,下车,上戏台,度到舞台中央,来了一个亮相:张巡后人张五归来也。
  几个小屁孩看有外来车辆到来,便跑过来围绕车子参观,也不管手干净不干净,胡乱摸了起来,一个小屁孩为了体验一下是脚硬还是车子硬,还猛踹了几脚。
  刚好路过一个老头看到几个小孩没轻没重的,在一旁大声呵斥:夭寿仔,不要乱摸,摸坏了要赔钱的。
  小屁孩哪里会理,朝老头不住地吐舌头,做鬼脸,老头摸起身旁的一根枯木枝,假装要打,一众小屁孩一看要挨打,一哄而散。
  老头坐在广场上的石椅问道:少年郎,来寻狼(人)啊?闽南话:狼即为人。
  是啊!老五翻下舞台,回答:来找一下五娘。
  噢,找陈三五娘那个五娘吗?
  是啊,阿伯,您知道地方吗?
  知道,知道,开赌场那个五娘,恰查某,厉害得很,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他儿子朋友。
  噢,哪一个啊?
  老五。
  哎,这个苦命仔,就小时候还看见他,那时候缺吃少穿的,他老娘早早就送出去学师傅了,多少年了,都没见他回来过。他在外面做什么?
  惠安打石头。老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回答。
  紧好,紧好,现在打石头的很赚钱,一天大几百,那他怎么没回来?
  他要加班,让我们给他带点东西给他老姆。
  这个恰査某,厉害得紧啊,开赌场,卖蔬菜,带大五个小孩,我带你们去。
  老头子一路唠唠叨叨带着两人九拐十八弯地带到一处红砖古厝旁,指着斑驳的实木大门:五娘就住这,你们进去吧。
  谢谢阿伯,我们进去了。老五跟乐少这一路听这老头子一路聒噪,耳朵都有点受不了了,忙推门进去。
  这是处闽南典型的五间张,房子绕着中庭而建,共有5间房,2个厅,一个中庭。
  中庭四角各摆了一盘发财树,中间是一个大石盘,雕龙刻凤,栩栩如生,一看就是惠安石雕工匠手艺。石盘里两株荷花点缀,几只金鱼游来游去。
  看来是有大师摆过风水局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摆了不少东西啊!乐少笑道:你老妈那么迷信啊?
  喝茶啦!就你话多。
  正厅一张树根做的茶盘张牙舞爪的很是得意,欢迎着来来往往赌博喝茶的人。这世界最好赚的生意就是开赌了,无本万利,收抽水就够吓人了。何鸿燊能做到澳门首富靠的是什么,葡京赌场吗?哪个酒店有那么赚钱。
  老五坐到主人位,开始烧水泡茶。
  你老妈有这品味,不错,墙上这些书法跟国画都很不错,颇见功力,淘宝买得吗?
  你会不会说人话,我一口铁观音喷死你。老五端起茶壶作势欲砸,乐少配合一下往后一缩,顺势站了起来,好好欣赏这满堂生辉的书画作品。
  谁画的,这些,挺牛逼,画得不错。
  我大哥。
  那个闽南第一丹青圣手。
  没错。
  果然?
  果然!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乐少不住感慨,你杀手之王竟然有个这样的哥哥。
  只是可惜了。乐少感慨。
  可惜什么?老五倒了八分满,请他入座。
  可惜了,有你这么一个弟弟,杀人不眨眼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老五嘴巴哆嗦,憋出这句话来。
  不是有林大火跟你小子罩着,他们在厦门不会有问题的。
  谁啊?正扯皮中,门被推开,一老妇人走了进来,大声问道:是大匹回来了吗?
  老妇人一身时尚打扮,步伐稳健,只是脸上的皱纹出卖了年纪。
  我,老五。
  老妇人刚走到中庭,听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呆立原地。扶着石盘,仔细看看泡茶的两人。
  你回家了,老妇人紧走几步,眼里已见泪光婆娑。
  老五站起身,点头示意:肚子饿了,给我们煮个泉州面线糊吧。
  好好好,老妇人忙不迭答应,你们先泡茶先泡茶,我去买海蛎,我去买。
  老妇人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去村口小菜市买菜去了。
  一路上逢人就说,我家老五回来了,我家老五回来了,不多时,整个小山村都知道了,一些儿时的玩伴三三两两地跑过来坐,不多时,整个大厅已挤满了人,人声鼎沸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老五啊,太多年没见了,只是听说你去惠安打石头做石雕,现在怎么样了?
  是啊,怎么样了?
  还好,还好,鼻涕虫,小孩有几个了。老五饶有兴趣地问道。
  有3个了,压力大啊。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外号。
  当然记得,我取的外号吗!
  听说现在惠安石雕师傅很赚钱啊?有人问道。
  工价是不错,老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就是经济大环境不好,不怎么忙,赚不了多少钱。
  老五啊,这个少年郎是谁啊?老五的三舅公看着坐在一旁不说话的乐少,想着自己孙女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心里打起了拉媒的念头。
  噢,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后生仔叫张乐,我朋友,老板的儿子,富二代,这次跟我来玩,看看我们这个小山村是什么样的。
  大家好,大家好,乐少掏出蓝七,一个一个发了过去。
  没想到啊,惠安人也比抽蓝七。有人感慨,心中想到怎么有钱人也这么省,抽蓝七,太掉价了,有钱人应该要抽中华才对,泉州人不都是土豪吗?
  也抽,也抽。乐少陪笑道:好抽就行,好抽就行。
  抽什么都一样,都是慢性自杀吗?一个长辈点上烟,不以为意地说道。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说得在理,说得在理。
  听说石雕做久了,会得尘肺的,有没有这回事,我想叫我家老三也去学石雕,他在家没什么事做。
  保护措施做好就行。老五头上开始冒汗,这么专业的问题不清楚啊。
  看你身体这么好,应该是没有大问题,改天问问他想不想去,到时候,老五可要帮帮忙。
  没事,简单,我们小老板都在这,老五拍拍乐少的肩膀:他一句话的事,好说好说。
  死老五,乱说话。乐少心里一万句草泥马。
  不多时,煮了一大锅面线糊的老妇人已抬了一桶面线糊来到大厅,招呼大家一起吃,端了两碗给老五跟乐少,顺势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老五狼吞虎咽。
  这次的面线糊真不错,直接用瘦肉花蛤汤做汤底,鲜香可口,加上刚刚炸好包裹着眼泪的醋肉,村口几十年的卤大肠,三婶昨天给的猪血,打散的土鸡蛋挤满整碗,再洒上金黄色的小虾米,真是令人食欲大开,不吃个三碗五碗的怎么说得过去。
  大家边吃边话仙,小时候的趣事说了一大堆,时不时地引起一阵爆笑。。
  老妇人坐在一旁,看着她的第五个儿子,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不多时想到了最重要的,床铺都没收拾,等一下怎么休息。忙打电话叫来两个帮手,七手八脚地把床铺铺好,老三是个摄影师,人在外地干活,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把那间房腾挪一下,给了贵宾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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