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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急诊抢救室的故事 / 第八章 最重要的工作是写病历

第八章 最重要的工作是写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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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牙疼大叔后,余兆文忽然想起什么,吩咐范仙花赶紧去把轮椅找回来。范仙花大惑不解:反正轮椅就在医院里,难道还能丢了不成。余兆文解释:“病人是不会偷的,偷了也拉不出去,但要是被别的科室的人拉去用了,想要就难要回来了。”
  范仙花这才去找,果然找不到了,便无可奈何地回来,在抢救室门口她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正往抢救室里探头探脑呢,范仙花暗想:难道是小偷,想趁夜班松懈时下手。便厉声质问那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事儿。
  “来这能做啥,我当然是来看病的。”
  “你哪里不舒服呀?”
  那男人看了范仙花一眼,便不愿意搭理她了,他接着说:“我想找个男医生给我看。”
  范仙花暗想: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歧视女医生,范仙花很想教育那男人几句,但她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启齿。
  “什么病呀?”抢救室内正在看电脑的余兆文慢悠悠地回过头来问。
  那男人立刻凑到余兆文跟前跟他耳语一番,大意是说:想要跟他单独谈一下。余兆文估计这男人八成是有求于他,并要先给一些红包之类的好处。余兆文便心领神会地领那男人出去,准备找一背静处跟他谈。范仙花见那男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暗想:不会是个恐怖分子吧。便追上去提醒余兆文:小心点。余兆大义凛然道:“没关系,做医生的什么情况都会遇到,有什么好怕的。”
  在医院找个背静处可不容易,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余兆文领那男人到了一处相对安静又能避开监控的地方对那男人道:“行了,有什么事儿说吧。”
  那男人左右看了看,并没有拿出红包之类的,而是低声说:“医生,我下面痛,还有点肿。”
  “什么下面,哪个下面痛呀?”大失所望的余兆文气急败坏地问。
  “就那个下面,你懂的。”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懂。”
  “是那个蛋蛋痛,还有点肿。”男人有些难为情地说。
  “是怎么弄肿的,是不是做过什么剧烈运动?”
  “医生,你想多了,我没做过那种事儿,我不是那种人。你能不能找个地方给我看一下?”
  “我不看,看不了。你这类病症不能住抢救室,你去排队挂号,看急诊外科吧。”
  “医生,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因为那种事儿,我真不是那种人。”
  “好了,好了,你去挂号交费吧。你能不能住抢救室跟你干没干那种事儿没关系,抢救室不是谁想住就能住的,住抢救室是有条件的,只有濒危,危重病人才能进抢救室。”
  “我这病还不重呀,要是你那儿受了伤,你试一试!”
  “我不试,我也用不着试,反正不能住,不是我为难你,这是医院的规定。”
  “哎哟!”那男人呻吟了一声,身子就软了,就要倒下去,余兆文赶紧扶住他,随后喊人拉来平床,服侍他躺下。男人那个地方受伤如果严重的话也是会出人命的,余兆文不敢怠慢,立刻开出医嘱,安排他去先做个那个部位的B超检查,但是再紧迫挂号交费还是不能省略的。只不过抢救室的病人挂号交费是不用排队的,可以由护士代办。
  “医生,能不能不去检查呀,这要等多久呀?”那男人不满道。
  “放心,我们有护工推你去,你检查不用排队,很快的。”护士安慰那男人说。
  范仙花本想一同跟着去,好熟悉一下超声波科B超室那儿的环境,余兆文拦住了她,对她说:“咱们赶紧走吧,这抢救室不能呆,越呆麻烦事儿越多,咱们还是去值班室吧。”
  对于余兆文这个人范仙花很不理解,说他工作不认真吧,他却遇事敢负责,敢担当;说他敬业吧,他又总是一有机会就偷懒。余兆文却不认为自己在偷懒,而是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这更重要的工作就是写历。余兆文提醒范仙花:其他的工作都可以不做,但病历必须要写,因为这病历是要上交,是要在早会上汇报的,汇报的不好,不光是会被差评,还有可能被淘汰,失去实习岗位。
  听余兆文这么解释,范仙花虽然觉得写病历是形式主义,但事关她的去留问题,便不得不对此重视起来,但她坐在电脑前却无从下手,便请教余兆文:“我该写谁的病历?”
  “当然是写你负责的病人的病历。”
  “那我又负责哪些病人?”
  范仙花的问题提到了点子上了,这关系到分工的问题。余兆文说:“谁该负责哪个病人,咱们早就应该把病人分配一下了。”余兆文提出一个方案:一到七床的病人归上白班的小葛,因为这些病人都是白天收治的,小葛已经做了记录,对这些病人的情况比较清楚。那个牙疼大叔和流浪汉归范仙花,剩下的病人全归他李兆文。这个方案明显是在照顾范仙花,她只需负责两个病人,范仙花觉得受之有愧,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外面有吵闹之声传来,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别去,别去,天塌了也别管。”余兆文拦住正欲去探查的范仙花说。
  “可是要是真出什么事呢?”
  “能出什么事儿,医院不就是这样嘛,哪天安宁过,哪天没有打架、骂仗的事儿。我们不用管,越管事越多,有护士呢,护士应付这些事儿比我们有经验。”
  两人正说话间,一小护士跑进来埋怨余、范二人说:“哎呀,你们还真能坐得住,外面都闹翻天了。”
  “怎么了,怎么了?”余、范二人像是刚听到外面动静似的,一齐问道。
  “还怎么了,都打起来了。”护士告之余范二人:七床那个正跟少妇搞爱情的小伙子,又来了个探望的女朋友,两个女朋友一遇到就吵起来了,互对骂对方是小三,接着动起手来了。
  “这种架不好劝呀,这是人家的感情纠纷,感情问题是很复杂的,我们哪里理的清呀。”余兆文说。
  “什么感情纠纷,谁叫你理了。你说她们打坏了仪器、设备算谁的;误伤了别的病人,谁负责?我可通知到你们了,去不去你们考虑。”
  抢救室里已经打的热火朝天,先是两女人对打,接着女人又打那小伙子,小伙子又还手,三个人打成了三国演义。主管林护士厉声喝斥,不允许女人打那小伙子。林护士倒并不是同情那小伙,而是怕打坏了病人,她们护士要担责任。
  “住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能打架的地方吗,这是医院。”小护士进来喝斥道。
  “要打出去打去,外面地方大。”余兆文进来建议道。范仙花拉了余兆文一把,暗示他别拱火,劝解那三人道:“大家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可以慢慢谈嘛。”
  “不行就报警!”主管林护士提出她的解决方案。
  那三人立时不打了,一齐质问林护士:“我们怎么了,我们又没有犯法。”
  “你们的行为已经威胁到其他病人的生命健康。”林护士接着鼓动众病人道:“你们问一问,其他的病人答应不答应!”
  抢救室里其他病人及陪护家属被林护士提了醒,如梦方醒的一齐哄那两个女人出去。两女人到了急诊大厅又要打,险些碰到运送病人的平床。林护士立刻拦阻她们说:“这里不能打,打出事来我们医院还要负责,要打到医院外面打去。”
  两女人却不打了,一齐骂医院,说医院太不像话了,别说救死扶伤了,连点人情味都没有。
  那平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个蛋蛋痛的男人,他已经做完B超检查被护工推回来了。余兆文从护工手里接过那B超的阴囊检查报告来看,范仙花也凑过来看。B超报告并非图片,而是用文字打印的,尽管范仙花每个字都认识,但上面写的太专业了,上面写着:超声所见:前列腺轮廓清,被膜光整,大小约49x39x33mm,内外层腺叶比例正常,内回声增粗,分布欠均匀。双侧睾丸大小形态明显异常,包膜尚完整,表面光滑,内部回声尚可,血供尚正常。双侧附睾见异常回声,侧睾丸鞘膜腔可见液性暗区,最大深度43mm,内部透声尚可。侧睾丸鞘膜腔见液暗区异常增厚。超声印象诊断:左侧附睾头囊肿,双侧睾丸鞘膜积液……
  “这写的啥意思?”范仙花问道。
  “癌呗。”余兆文脱口而出道。
  那蛋蛋痛的男人听到余兆文的说法立刻暴躁起来,冲那两个闹事的女人发泄道:“别吵了,烦死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余兆文:“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这个么——”余兆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道:“我是急诊医生,看这个不专业,我不好给你做诊断。你马上到泌尿外科住院,那儿的医生才是专业的。”
  “医生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真不是因为做那种事儿,我是真经人呀,我怎么会落下个这样的结果呢,我想不通呀。”
  “相信你是真经人,不过真经人也会得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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