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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之 姐弟重逢 初施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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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弟重逢}折腾大半个时辰,搜索的巡捕、警察才渐渐离去。刘林山等待片刻,见四周悄无人影,便握住阿龙、阿七的手,将两人放了下去。接着又将那女子放下去,叫阿龙、阿七接住,随后自己拎着藤箱跳了下来,刘林山看看时间,按时赴江东饭店已无可能。无奈之下,只得领着阿龙他们先回库房,四人捡着僻静巷弄躲开大街,绕了个大圈方向,这女子一路惊魂未定,直到回到库房才渐渐心稳。她起身想感谢刘林山,刚巧与阿龙打了个正照面,那女子望见阿龙,神色惊疑,身体颤抖,手指着阿龙,嘴唇抖动,说不出话,阿龙上前一把扶住,喊道:“姐、姐,是你吗?”那女子闻言点点头,紧紧抱住阿龙放声大哭。
  当刘林山得知,所救女子是阿龙的姐姐阿素时,也是惊奇不已。待阿素稍为平静,刘林山才得知原委。当年阿素同阿龙分散后,挂念弟弟生死,忧心如焚,一路寻找,乞讨到苏州,终于饥寒交迫倒在村道口,恰好被新婚从上海回娘家的黄阿柱、阿香夫妻所救。两人心地善良淳朴,见阿素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便将阿素带回上海。后黄阿柱参加工运,被国民党杀害,阿香悲痛欲绝,久病不起,得亏阿素尽心伺候,母子才得平安。阿素知恩图报,对阿香母子不离不弃,含辛茹苦帮着阿香拉扯黄阿柱的遗腹子艰难度日,今天早上阿素想着找个佣工活计,不料碰见日本浪人被刘林山所救,才得以姐弟重逢。
  刘林山听完,感叹着世间悲欢离合,生离死别,由衷为阿素、阿龙重逢感到高兴,吩咐阿龙、阿七好生招待阿素,阿素边吃着干粮点心,边听阿龙、阿七诉说往事,时时垂目涕泪,哽咽无语。当听阿七说完前天刘林山在赌场救护阿龙,更为刘林山的仗义重情所感动。阿素站起身,走到刘林山身前,双膝跪下,说道:“刘大哥,我姐弟感蒙你大恩大德,永世难报。”刘林山措手不及,伸手搀扶,又觉不妥。忙喊阿龙赶快将阿素扶起。
  阿龙扶起姐姐,好生劝慰,姐弟俩有着说不完的话。过了一会,阿素想到自己出门已久,再不回去,恐阿香姐着急,心虽不愿,也只好先告辞,等来日再相见。阿龙挽留不住,提出送姐姐回去,以便认门来往。刘林山爽快应允,四人重新出门。阿素住处在平安一巷,位于公共租界,走大路约摸半个时辰路程。刘林山不愿再生意外,还是尽量沿小巷走。四人到平安一巷时,已是午后二点左右。阿香见阿素,早上出门一直未归,中午听街坊来说,日本人在马路上调戏妇女,似是阿素,后来不知被谁救了,巡捕正到处搜捕打日本人的凶手,阿香急得团团转,正在家胡思乱想。见阿素无恙,带着刘林山他们进来,心中方安,忙问备细,得知阿素遇险,姐弟重逢,悲喜交加,感慨无限。刘林山已从阿素口中得知其夫黄阿柱被国民党杀害,心生同情。现环顾四周,见阿香家,用具陈旧,被褥单薄,阿香本人面容憔悴,年长阿素不过几岁,鬓角均已生出白发,心中甚是难过,刘林山朝阿七使个眼色,阿七心领神会,把身上三十多块银元,连同铜板、毛票全部掏出放在桌上,阿香忙不迭推辞,执意不收。刘林山见阿香拒意甚绝,便开口说道:“妹子,我们都是穷苦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阿龙也恳求道:“阿姐,收下吧,以后有我们在,不让你们吃苦。”阿香见刘林山、阿龙话语挚诚恳切,一时无语,啜泪不止。
  {初施医术}刘林山未能按时赴约,秦晋、李侠前思后想毫无头绪,啥事也只能等三天后再行商议。两人郁闷无聊,只好驾车继续在上海城区东游西逛,听听戏曲,看看电影,逛逛公园来打发时间。第二天下午,秦晋驾车路过上海证券交易所,李侠嚷着去俞府坐坐,见见欧阳秋凤。秦晋想想也好,反正没事。两人来到俞府,下人见是李侠,便直接将两人引至后院客厅。秦晋、李霞刚落座,听见后院里房,俞嘉深正大发雷霆责骂管家,两人相顾有点尴尬,知来的不是时候,下人已进去禀报,悄悄告退恐来不及。两人装作啥都没有听见,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茶杯品赏佳茗。
  须臾,欧阳秋凤进来,朝秦晋、李侠笑笑,算是打过招呼,李侠见欧阳秋凤蹙着眉头,芳容不展,关切问道:“阿姐,出啥事了?愁成这样?”欧阳秋凤见李侠关心,眼角一红,差点掉泪,叹口气说,还不是为了晨阳,接着一五一十向李侠说起···,欧阳秋凤嫁进俞府,四年前为俞嘉深生有一子,取名俞晨阳,俞嘉深晚年得子,对小晨阳爱若至宝,对欧阳秋凤更是宠爱有加。不料半年前小晨阳饮食骤减,恹恹无力,原本红润白胖的脸蛋日渐黄瘦,多方延医问药,不见好转,反而有病情加重之势,俞嘉深心急。痛骂管家办事不力,欧阳秋凤劝阻,也被俞嘉深连声责骂。秦晋听完心念一动,借着李侠的口气说道:“阿姐,能否把小晨阳抱出来?让我瞧瞧。”
  欧阳秋凤对秦晋很有好感,兼有李侠这层关系,没有把秦晋当做外人,想到秦晋稳重慎言,今有此问不会平白无故,其中或有缘由,说不定秦先生真有办法,让他瞧瞧又无害处,未尝不可。欧阳秋凤吩咐下人进里屋告知,把小晨阳抱到客厅,让秦先生瞧瞧。
  不一会,管家领着奶妈张婶抱着晨阳进来,俞嘉深正着急,听说后也跟着来了。李侠见小晨阳下巴尖细,面色苍白,有气无力躺在张婶怀中,嚇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晨阳病情如此严重。以前,李侠喜欢小晨阳虎头虎脑,天真可爱,经常逗玩,与小晨阳感情甚好。她从张婶怀里接过晨阳,轻飘飘的,心里一急,脱口埋怨道:“你们怎么搞的,弄成这样?”众人心里本就担心晨阳命不久矣,只是不敢明言,见李侠忧急怜惜之色溢于言表,只当是李侠也有同感。欧阳秋凤心中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大颗滑落出来,俞嘉深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声不吭,奶妈张婶更是泪眼婆娑,暗声抽泣。
  秦晋白了李侠一眼,从李侠手中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他轻轻掰开晨阳的嘴巴,查看舌苔,随即用手指搭住晨阳的手腕,细心把着脉门听着脉息。十几分钟后,秦进又摸摸晨阳的腹部,有点硬结,心中有底,开口说道;“阿姐,你们听听症状可对?一、睡眠易惊醒,多汗。二、胃口不正,饮食不进。三、畏寒怕冷,伤风咳嗽。四····秦晋一口气将晨阳病症悉数说出,俞嘉深、欧阳秋凤、张婶等听后纷纷点头。李侠看情形知秦晋诊断无误,更是欢喜,未等众人开口,抢着问道:“可有方法医治?”秦晋见欧阳秋凤等人都紧张看着自己,不便多卖关子,直接说道;“等会我开个药方,应该没问题。”
  众人听秦晋说的轻描淡写,虽将信将疑,但均长舒一口气,俞嘉深高兴得拍着太师椅扶手,朗声说道:“秦先生,若能救治晨阳,我···”未及俞嘉深将话说完,欧阳秋凤起身向前,躬身施礼,说道:“望先生垂怜救治晨阳,秋凤不胜感激。”秦晋慌忙起身,双手虚拦,说道:“阿姐何必多礼,我一定尽心救治。”李侠见状赶忙起身扶住欧阳秋凤,替她拭去脸上泪痕,低声安慰。
  俞府管家甚是精明,趁欧阳秋凤、秦晋说话之机,已将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备放整齐。秦晋在桌边坐下,斟酌药量,稍微思索,提笔蘸墨开出药方交与管家,俞府管家略知医理,见秦晋方上只有几味呕吐,导引之药和一剂养生粥方,别无其它深感惊奇,犹疑着将方子递与欧阳秋凤,欧阳秋凤随手接过方子扫了一眼,说道;“一切遵照先生说的去办。”秦晋为使众人放心,干脆唤管家、张婶上前。当着俞嘉深和欧阳秋风的面,将服药后产生的反应症状细细说之,俞府管家哪里还有半点犹疑,拿着方子遵照速办。
  秦晋药方上均是寻常之物,采办毫无困难,片刻备妥,张婶拿着药亲自到厨下煎汤熬粥。待凉温后,用汤匙把药汤慢慢灌喂,等了一会,药性发作,只见晨阳俯身呕吐,连番几次,尽是油腻冷寒之物,腥臭难闻。晨阳吐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张婶用毛巾沾着温水将晨阳擦洗干净,便端过米粥喂之。小晨阳吃了大半碗米粥,竟慢慢睡着。欧阳秋凤见晨阳呼吸匀静,睡得甜美,小脸隐隐有了血色,芳心大慰。
  小晨阳睡着后,秦晋重新把了一回脉,知晨阳已无大碍,仔细叮嘱欧阳秋凤几句后放心告辞。俞嘉深、欧阳秋凤哪里肯放,吩咐厨房立刻准备宴席,硬拽着不让走。俞嘉深、欧阳秋凤得亏秦晋之力医好爱子,心中半年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快爽。两人频频举杯,殷勤相劝,席间觥筹交错,俞嘉深久历江湖,秦晋见多识广,两人论长论短谈性甚欢,欧阳秋凤时而穿插其中,问道:
  “晨阳身患何症,秦先生能否告知?”
  “并无大病,只是诊断时走偏方向”秦晋回答。
  “哦。”俞嘉深听秦晋回答,接口说道:“半年来,沪上名医几乎请遍,中医、西医俱用,何为偏了方向?”
  秦晋见问,又见李侠、欧阳秋凤满心期待,便停箸仔细解释。
  “晨阳早期只是寒食,有点积弱不化,净饿几餐便可,可府中富贵,生怕养育不周,餐餐必进,且饮食多肥甘甜腻,引起消化系统紊乱,身体不适,小孩吃不香,睡不稳,免疫力下降,易伤风感冒。中医也好,西医也罢,为伤风、感冒、咳嗽表象所迷,用药压制立竿见影,可病根未除,感冒反复,用药不断,晨阳身体难以为继,必神弱精疲,现病根已除。小孩本是阳气初生,静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只是不能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秦晋说完。俞嘉深、欧阳秋凤想想确是如此,心里暗暗佩服,点头称赞。
  欧阳秋凤满怀感激,转向李侠说道:”阿妮,幸亏你带秦先生回沪,晨阳才得以保全,想让阿姐如何谢你?”李侠狡黠一笑,想为难欧阳秋凤一下,却被欧阳秋凤看破心思,抢先说道:“你也别多想了,干脆替秦先生生个女儿,嫁给晨阳做老婆算了。”说完吃吃而笑。李侠又羞又急,站起来拧欧阳秋凤的嘴,两人闹成一团。
  大家笑毕,俞嘉深又问道:“秦先生能在沪上停留多久,可做长期打算?”
  “暂时未做打算,如有可能,倒是想在上海开个诊所,俞老板认为如何?”秦晋谨慎答道。
  “好哇,凭先生本事,何愁没有生意?”俞嘉深拍手说道。
  欧阳抽凤听后没立即做声,过了片刻开口说道:“秦先生的本事,阿姐自然信得过。只是坐堂问诊,三教九流,上门问药,个个是客。先生本事越大,求医人数愈多,先生纵有三头六臂,也难以顾及,日久天长。先生岂不生烦?我想不如这样···”
  说到这里,欧阳秋凤缄口不语。欧阳秋凤的话倒是引起秦晋的好奇心,他倒是真想知道欧阳秋凤有何好主意,见欧阳秋凤卖关子,便诚恳说道:“阿姐,请赐教。”
  “我看先生不如开个会员制的医疗养生会所,诊金丰厚自不必说,事先也能收取可观的会费,况且会员多为上海各界名流。对先生将来事业发展大有裨益。既能发挥先生才干,又能结交朋友,还能赚钱,先生何乐而不为?”
  欧阳秋风的想法,别说秦晋闻所未闻。连俞嘉深、李侠都是首次听说,大家轰然叫好,秦晋暗暗叫绝,心想这对收集情报、探听消息大有帮助,只是秦晋为人小心谨慎。不轻易应诺,装作为难的口气说道:
  “阿姐想法甚好,只是会所对场地、装潢要求甚高,人手也需不少,前期耗费甚巨。我的财力恐怕···
  秦晋话未完,俞嘉深、欧阳秋凤笑了起来。俞嘉深指着李侠说道:“找他舅舅。”
  欧阳秋凤心想秦晋恐是男人自尊心作祟,不想多沾李侠的光,怕将来在李侠面前抬不起头。于是说道:“秦先生有志气甚好,只是做生意,将本逐利,归还便可,不必太过拘泥。秦先生如果真有意,阿姐也凑一份子,再找几个人,共同入股可好?”
  秦晋就等着这句话,等欧阳秋凤说完,欣喜说道:“如阿姐能主持大局,秦晋当唯阿姐马首是瞻,敢不应从?”李侠在旁故意闹着也要入一股,被欧阳秋凤笑着骂回。四人说说笑笑,直至初更将尽,秦晋,李侠才告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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