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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砍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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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起来,阿龙、阿七就不见踪影,这两天早出晚归,神秘秘不知在捣腾什么,昨晚半夜回来时,两人垂头丧气,像霜打的茄子,刘林山随口问了一声,两人支吾几句就到角落里嘀嘀咕咕,刘林山也懒得理会。仓库周边的道路刘林山摸得门清,闷着无聊,刘林山锁上门抄近路到市区闲逛,直到午后方转回,临近仓库,刘林山见两个人抱着膀子站在门口,两人中间脚下还蹲着一个,刘林山走近,蹲着的人见刘林山回来,忙站起哭着喊道:“大哥”,刘林山定睛一看,阿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只穿件裤衩,冻得哆哆嗦嗦。刘林山眉头一皱,正想问阿七怎么啦,那两人蛮横问道:
  ”你就是这兔崽子的大哥?走,我们金爷有请!“说完,伸手推搡,刘林山侧身避开,也不理睬,问阿七道:“阿龙在哪里?”阿七哭道:“阿龙被他们抓起来了,大哥快去救阿龙。”刘林山不明就里,欲询详情,押送阿七的两人骂道:“乡下人,他妈的,哪有这么多废话,快走!”刘林山心想,这两个混小子胆大莽撞,不知闯了啥祸?落入谁的手里,先去看看也罢,于是示意阿七前面带路,阿七急忙领着刘林山绕到库房后面往工业区里面走去,押着阿七的两人在后面紧紧跟着,阿七轻车熟路,脚步甚急,约摸十几分钟,领着刘林山拐到一废旧厂房门口,门口有几个帮会模样的人把着门,见到押送阿七的两人,相互间使个眼色,便放刘林山进去。
  刘林山走近厂房,里面摆有四、五张长台,约有三、四十人围着长台大声吆喝着,骂声、叹息声、笑声、摇骰子声,此起彼伏,一片乌烟瘴气,刘林山见是一地下赌场便驻步打量,押送阿七的两人在后面骂道:“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推搡着刘林山跟着他们,旁边的赌客司空见惯,没人多瞅刘林山、阿七一眼,那两人押着阿七,领着刘林山绕过两张赌台,来到后面最大一张台前站住,刘林山见阿龙在赌台下方顶端,身子被剥得光光的,跟阿七一样只穿件裤衩,双手被绳子反缚,长绳甩过屋顶钢梁下来后系在废旧机床上,两脚踩着空酒瓶,正在那里扭动挣扎拼命维持平衡,旁边站着四、五个打手正围着阿龙取笑,赌台前有十几个赌客,手拿银元、角票正纷纷下注,台对面中间坐庄的约摸四十来岁,梳着中分头,油光锃亮,穿着黑色绸缎中式衣衫,叼着香烟,一支脚踩在椅子上,捧着骰盅,大声叫喊:“快押,快押,元宝回家,老子开牌了”说完,双手猛摇,“啪”的一声把骰盅拍在赌台上,赌客们起劲各自喊道:“大、大、小、小”,坐庄的中分头,猛地揭开骰盅盖,见三只骰子全是五点,兴奋喊道:“豹子现身,大小统吃”,俯身将台上银元、角票一咕噜揽到身前,赌客见此,摇头叹息,骂声迭起。
  等这局开罢,押送阿七当中一个对中分头喊道:“金爷,来了”
  中分头抬头看看,靠在椅子上,右手左右挥动几下,赌客两边躲开,让刘林山上前,金爷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林山,指着阿龙、阿七:
  “这两个小瘪三,是你的兄弟?”
  刘林山点点头,金爷见刘林山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生气起来,右手往赌台上猛地一拍:“好大的胆子,敢到我金爷的场子捣鬼”
  “小娃娃不懂事,冒犯金爷,多有得罪,望金爷海涵,放过他们吧!”刘林山淡淡应道。
  “放过?好,二百块大洋放人”金爷狞笑道,手指敲打着台面。
  “如果没有呢?”刘林山接着金爷的话头问了一句。
  “没有,老子砍掉他们的手指。”说完,金爷从腰背后抽出一把钢斧,“梆”的一声,砍在赌台的台帮上,斧柄颤动,那几个打手围拢过来,其他赌台的赌客纷纷停止下注,伸长脖子观看。
  “金爷,和气生财。区区小事,何必动怒?况且十赌九诈,金爷难道不知?”刘林山说完,探身将骰盅里的三个骰子抄在手里。
  “你要干啥?快放下。”见刘林山拿起骰子,金爷脸色微变。
  刘林山虽不善赌,但对赌博诈术略有所闻。以前山上劫富济贫时,手下兄弟有擅长此道的,曾说与刘林山。刚才听见骰盅摇响,刘林山便怀疑骰子做过手脚,现抄在手中一掂量,更确定无疑。
  “金爷,看好了”刘林山右手手心握住两个骰子,用食指大拇指捻住另外一个,双指用力,骰子裂开,一滴水银赫然掉落在赌台上,滴溜乱转。众赌客见状议论声起,接着纷纷叫骂,喊着赔钱。金爷被刘林山撞破机关,众赌客群情激愤,倒不好强横。
  刘林山使眼色,示意阿七去解开绳索,放下阿龙,押着阿七的两人却扭住阿七胳膊不让动弹。刘林山本恨那两人在路上出言不逊,现又不知好歹,心头火起,左手反手一掌拍在一人的太阳穴上,将其当场打得晕死过去,不省人事。另外一人,吓得赶快松手退后躲开,金爷和其他打手见同伴吃亏,欲一拥而上,刘林山低喝一声,“站住”,右手一扬,将另外两个骰子抛在空中,众人抬头望去,耳边“砰、砰”传来两声枪响,骰子在空中被打的粉碎。众人回看,刘林山左手不知何时握有一把手枪,枪口冒着青烟,正对着金爷。刘林山冷冷站着,眼神扫过,众人感到一股无形的杀气逼迫过来,一时都不敢移动脚步,金爷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哼一声,眼睛死勾勾盯着黑洞洞的枪口,阿七赶快过去,解开绳索,放下阿龙。两人在废机床后面找到衣服赶紧穿上。刚穿好衣服,阿七看见赌台上的银元,眼光闪烁,又立马脱下上衣铺在赌台上,抓起银元往衣服里放。阿龙胳膊酸痛麻木,一边甩动揉搓,一边嘴上骂骂咧咧,瞟见金爷蜷缩在椅子上,想着被他吊打辱骂,恶从胆边生,走上来抓起赌台上的钢斧就向金爷脑袋上劈去,刘林山心知不妙,阻挡不及。金爷无法躲避,情急中双手护住脑袋,阿龙挥斧正斫在金爷右手手腕处,只听“咔嚓”声响,金爷右手被阿龙连皮带骨硬生生砍落,鲜血喷射,溅得阿龙满脸,金爷疼的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不停,阿龙怔怔站着,手持斧头一动不动。阿七将钱包好,拉住阿龙来到刘林山身边,刘林山用枪逼住众人,缓缓退出厂房,金爷手下不敢阻挡追赶,只能抬起金爷,拾起断手往医院赶去,众赌客一哄而散,转眼没了踪影。
  三人回到库房,阿龙洗去脸上血迹,神情稍微清醒。阿龙、阿七见刘林山铁青着脸,来回踱步,心知闯下大祸,只是盯着刘林山,眼珠子随着刘林山走动转来转去,忐忑不安。刘林山自忖,今天结下仇怨,对方岂可善罢甘休?自己倒可一走了之,可这两个混小子咋弄?两人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扔下不管,于情难为。带着同行,又能去向何处?投店住宿难以应付军警盘查,况且帮会耳目众多,很快也能打探得到,后天就要接头,干脆等接上头后再从长计议。这地方地势不错,周旋一、两天应没问题,想到这,刘林山脸色消霁,问起事情因由。
  原来前两天,阿龙、阿七在码头上趁机拎到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是件质量上好的皮袍子,想着给刘林山穿,回来路上却听说工业区内开有赌场,两人心痒,商量着将皮袍拿到当铺先当上几块大洋,等赢钱再去赎,谁知手气不顺,几块大洋输了大半,两人不甘想着扳本,起心在推牌九时偷偷换牌,约定好暗号两人再去,前几手倒还顺利,后让金爷安插在赌场里的暗桩发现,两人被抓个现行。为求脱身,只好让阿七回来求助刘林山。事已如此,多说无益,刘林山也不便多去责怪埋怨。刘林山想了想,又问道:
  “对方是哪个堂口的,知道吗?”
  “不知道。”阿龙、阿七茫然摇了摇头。
  “这个赌场是最近开的,原来没有,这里地僻冷清,帮会很少人来,以前生意兴隆时,听说是青帮圆字辈海爷的地盘。”见刘林山有点失望,阿龙很快补充道。
  刘林山见阿龙、阿七也说不出什么,心想还是尽快早做准备,有备无患。刘林山起身搬开仓库内一处堆放的木箱,撬开木箱下活动地板,从藤箱里取出自己使用的两只德国造二十响,将弹匣和两个备用弹匣全部装满子弹,后又掏出身上的手枪。这把枪是秦晋从莫锋身上搜出,船上分别时交与刘林山的。刘林山喜枪支小巧精致,便于携带,故一直藏于身上。谁料今日倒派上用场,刘林山卸下弹匣,退出子弹,数数尚有5颗,接着,刘林山将枪支拆散,把枪栓、枪套、顶针等部件。一一仔细擦拭干净,重新装合,阿龙、阿七见刘林山摆弄枪支,眼神充满羡慕,想伸手摸摸,又怕刘林山,只好呆呆看着。
  刘林山将枪支弄妥放好。掏出怀表看看时间,申时将近。便告诉阿龙阿七,如果对方来寻仇,只好跟他们大干一场,现在要进城买些东西做准备。两人正害怕对方报复。担心刘林山丢下他们不管,见刘林山如此说,心中大喜,连连点头。刘林山骑着三轮车,带着阿龙、阿七进到城区。连跑几家五金店,买齐木板、钢锯、铁钉、铁丝、弹簧、钢夹、钢珠、牛皮筋、煤油等物品。阿七在赌场抖搂到不少银元,腰板硬了起来,吆三喝四抢着付账,寻空和阿龙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
  回到库房立即忙活,刘林山先把木板锯开,吩咐阿龙、阿七在木板上钉满铁钉,做成钉板。接着,刘林山把钢夹扳开,在铁夹两边锯齿中间套上牛皮筋,从钢夹反面勾住弹簧两端,使钢夹保持平面张开形状,有人踩上去,弹簧震动,牛皮筋脱落,钢夹会啪的向上猛力关合。刘林山弄好十几个钢夹后,又把煤油倒进空酒瓶,将布条伸进瓶内,外留一截。瓶口用木屑死死塞住,做成燃烧瓶。准备就绪,天完全黑了下来,刘林山带着阿龙、阿七在围墙边、院子墙角处安置钉板钢夹。刘林山原是猎户,安置机关,驾轻就熟,得心应手。钉板钢夹浅埋地表,上面撒上薄薄一层沙土,覆盖杂草,外表看起与旁边地面无疑。刘林山在机关处小心翼翼做上记号,告诉阿龙,阿七谨记在心。千万不要误踩自伤,一切弄妥,三人吃点东西,刘林山又用钢筋条和牛皮筋做了两副弹弓后,便早早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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