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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月桸的叙述,陈砚青忍不住问道:“那个小孩子后来找到了吗?”
月桸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那些村民后来再也没来过,那个道人也是。”
陈砚青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他挺同情月桸,陷入这种误会又没有辩解的机会,又遇到一个性急的道人,结果白白被囚禁千年,月桸确实太冤了。要是自己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千年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月桸又对陈砚青说到:“道友,这些年来过寒室的一共五人,只有你是修真者,所以月桸有个不情之请,道友能否帮忙看看有无办法揭去这镇压的符箓?”
听到月桸的请求,陈砚青还是愿意帮忙的,虽然和月桸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他感觉月桸说的不像假话,而且月桸被镇压了千年,心态还这么平和,也没有表露出对那些村民和道人的怨恨,这种心境他就不一定有。陈砚青就对月桸说道:“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试试吧。”
陈砚青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张符箓,然后伸出手捏住符箓的一角试着拉了一下,结果发现符箓跟生根似的粘在衣服上一动不动。他又试了几次,不管他用什么角度,拽符箓的什么位置,都无法让它移动分毫。那符箓看起来就是简单地粘在衣服上,甚至随着衣服的扭曲而扭曲,但就是无法让二者分开。
陈砚青对符箓不怎么了解,《金仙秘术归藏》中介绍了一些符箓的制作方法,他还学着画过一次金光符,但是复杂的就没有研究过。他试着念了几个破解符箓的咒语,但都对月桸身上这张黄色的符箓无效,看来当年的那个道人是个高人,这张符箓的等级很高,陈砚青也是毫无办法。
月桸看陈砚青忙活了半天也不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友不必沮丧,这也是月桸命中一劫。”
陈砚青有点不甘心地看了看那张符箓,对月桸说道:“还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全力配合,就算是你感觉我要害你也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片刻之后,陈砚青带着月桸出现在小灰石里面,两人刚一进来,那张符箓就自动从月桸身上掉了下来,还没等月桸反应过来,陈砚青就已经重新将他带回到石室中。
月桸低头看看衣服上消失的符箓,激动地向陈砚青拜倒,口中说道:“多谢道友相救,道友再造之恩月桸永不敢忘。”
陈砚青赶忙将月桸扶了起来。果然和他想得一样,符箓在小灰石里就失去了作用,至于是什么原理他也不确定。那天在河洛剑宗禁地的时候,他听到了映真关于小灰石是个小世界的猜测,当时他感觉映真的话有道理,但当他后来发现小灰石还有传送功能后,他又怀疑小灰石不一定是个小世界那么简单。
小灰石到底是个什么宝物陈砚青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小灰石里面的空间确实和小世界差不多,相当于完全独立的一个世界。也许因为小灰石的空间和这里不属于一个界面或者说宇宙,所以这边的法术规则在那儿也就不起作用。他按照自己这个猜想一试,没想到真成功了。
陈砚青看到月桸激动片刻后便恢复了常态,也不禁暗暗佩服他心性,便问月桸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月桸有点期待地说道:“我被符箓镇压这些年无法修炼,修为更是毫无寸进,如果不是有这些木之本华,我多半寿元已尽。如今既然恢复了,我想先继续修炼百年,然后再去外面红尘游历一番。”
这真是个修炼狂“树”啊,陈砚青心里想到。被关押了上千年,一朝恢复自由之身,仍然先想着修炼,而不是出去逛逛,这一点他现在就做不到。他对月桸说道:“现在外面的世界和你那时候不太一样了,你可能要点花时间才能适应。”他把现在外面的一些情况给月桸大致说了一下,月桸听到现在遍地是高楼大厦,大街上人来车往、人人都可以坐着铁鸟一日飞行上万公里、千万里之间瞬息就可以传音通讯,他更是瞠目结舌,更不急于出去了。
陈砚青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那个木之本华能不能给我一点?那个对我比较有用。”月桸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道友,我这条性命如同你救,请任意取用,就是全取走我也没有贰话。”
陈砚青大喜,他在小灰石里翻了翻,没有找到合适的容器,最后他找出一个稍微大的玉盒,用清水洗净之后,装了一盒子木之本华,也不过那一池子的一成不到。他小心的收起了玉盒,然后取出了二十块灵石递给月桸:“你看这个对你有用没有?”
“灵石?”月桸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从里面取了五块,将剩余的推还给陈砚青:“此物对修炼大有裨益,只是甚为难得,我少取几枚便好。”
陈砚青把剩余的灵石也推了回去:“你都留着吧,你给我的木之本华更珍贵。”月桸见推辞不得只好收下,口中说道:“道友高义,月桸甚为钦佩。”
月桸一千多年来只见过四个人,陈砚青是第五个,但陈砚青是他这些年见过的唯一的修真者,而且举止有礼,行事磊落,月桸大有惺惺相惜之感。陈砚青对月桸的印象也不错,这是他修真以来遇到的第一个精灵,月桸不但性格平淡冲和而且还很朴实,加上月桸已经活了一千多岁,还曾经外出游历过,陈砚青对他的经历也是很好奇。
月桸看天色已晚就邀请陈砚青留宿一宿,陈砚青虽然有小灰石,不过也不忍拂了月桸的好意,他也想问月桸一些修炼上的问题,就决定明早再回去。于是两人又开始聊天,又交流一些修炼上的心得,结果越聊越投机,陈砚青不但知道了古代修真者的一些轶事,甚至还听到了诗仙太白的趣闻,这可是书上从未提到过的,两人一直聊到东方发白。
陈砚青看时候不早,就起身跟月桸告辞,月桸一直把它送出到天然阵法之外,两人才依依惜别。
【喻青洛家·三天前】
赵汐阳神色匆匆地进了门,屁股还没坐稳就说道:“阿姨,洛洛,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们,阿姨的病有治了!”
辛晨要给赵汐阳倒茶,喻青洛赶紧抢走茶壶,自己给赵汐阳倒上。辛晨感慨地说道:“唉,汐阳你这孩子,为我这个事真是太费心了,上次去英伦跟着跑前跑后那么辛苦。不过我现在已经看开了,你就不用再白费力气了。”
喻青洛嗔了辛晨一眼说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自己要有信念,我们一定不能放弃——对了汐阳哥,是什么好消息?”
“阿姨,你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我家那个大伯不?”赵汐阳冲喻青洛笑笑,问辛晨到。
“记得,听你说过,好像是出家去了是吧?”
“对,就是他,不过他也不算是完全的出家,而是在一个古武门派当长老。古武门派就是那种历史非常悠久的修炼武术的门派,你可以想象成武侠小说中那些世外高人,甚至比那种还要神秘。”
“听着挺玄乎的,然后呢?”辛晨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喻青洛却大概知道一点古武门派的事,因为陈砚青给她讲去昆仑山的事的时候说过一点,不过两人确定关系的时间太短,还没有机会聊更多这方面的东西。
“阿姨,那个是千真万确的,绝不是骗人。这些古武门派有的甚至传承了上千年时间,底蕴非常深厚,甚至还有一些超自然的东西存在。我说的这个大伯,他就在一个名叫太初书院的古武门派,这个门派在昆仑山里。更叫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门派平时连大门都看不到,只有每过二十年大门才会出现一次,”
赵汐阳说到这儿的时候喻青洛已经上了心,她已经相信赵汐阳说的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些和陈砚青给她说过的昆仑山的事情都能对应上。她没有打断赵汐阳,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
赵汐阳看到喻青洛的表情很受鼓舞,他继续说道:“上次回来后,我就继续四处打听关于您这个病的消息。后来我妈对我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爸关于你那个大伯的事。’我这才想起来我在四五岁的时候见过我这个大伯一次,只是后来再也没见过。最为震惊的是我妈告诉了我一件事,就是我姑姑二十年前也得过癌症,当时也是宣判死刑的,但是那年我大伯正好来我家,就把姑姑带走了半个月不到,等我姑姑回来后她就全好了!”
辛晨也被赵汐阳的话吸引住,她不禁问道:“就是现在魔都的你那个姑姑?她也得过癌症?”
“就是她!您看她现在好好的吧,一点看不出什么,但是二十年前她可是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当时医生也说她只能活一两个月了。”赵汐阳认真的说到。
“那她是怎么治好的?”喻青洛问到。
“我姑姑回来后本来不愿意说,说大伯交代过不让往外传,等过了很多年以后才告诉的我爸。我姑姑说当时我大伯把他接到门派后,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她去了一个仙泉里呆了三天,然后病就好了,据说那个仙泉叫做‘洗髓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