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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青离开了河洛剑宗后,沿着陆英给他指的路线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走到下午的时候就看到了玄剑门的山门,那山门的气派比起河洛剑宗的小了许多,门口站着几个弟子,有两个站在山门两侧,还有几个站在一边说话。
陈砚青走到山门附近,正在考虑怎么进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行五人大步流星地走向山门,门口的弟子正要阻拦,但是看清来人后却是躬身一礼。那为首之人十分倨傲,带头便往里面走去,看守的弟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想要劝阻那一行人,但对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后就不再理会,那两个弟子只好留下一个,另一个跟着他们向里面走去。
陈砚青见是机会,就几步冲进了大门,一闪身就走进了左侧的小路,他的速度极快,等那几个弟子回头时,陈砚青已经藏在一棵桃树后面。
等那几人离开后,陈砚青沿着左侧的小路往里面走去,当他进入一个大院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玄剑门的大殿。奇怪的是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那大殿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两个弟子,那一行人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进入大殿了。
陈砚青看了看大殿门口那两个弟子皱了皱眉,如果直接过去肯定会被发现。最后他决定从大殿一侧的山墙边绕过去,看看从后面能不能探听到什么消息。他弯着腰,借着山墙两边的桃树做掩护,慢慢地向大殿移动过去。他刚走了一会儿突然身体一震,一声“爸爸!”几乎喊了出来,原来他看到陈岱舟跟着一个女子出了大殿向后院走去。
陈砚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到两人过去之后才一闪身跟了上去。后院中依然没有人,陈砚青看到两人进了一个房间,就轻轻地走到窗户外,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刚听到两人说了两句话,就看到一群人从大殿的后门出来,带头的就是那个头戴金冠的不速之客。陈砚青来不及躲藏,只好念了一个咒,使出了障眼法站在窗外一动不动。
那些人果然没有看到他,为首的那个头戴金冠的青衣人一脚踹开房门,口中说道:“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陈砚青放出神识查看屋中情况,只见那个女子拉着自己父亲的手臂将他推向窗外,口中喊了一句:“快走!”然后抽出宝剑便拦向那金冠男子。这个女子自然就是旷佩兰,那金冠男子便是九虹山的连蜚。旷佩兰持剑拦在众人面前,回头再次催促道:“岱舟,快走!”
陈岱舟自然不会逃走,但是他被旷佩兰的举动惊住,心里一股暖流涌出,他没想到分别二十年后,这个师妹仍然如此情深义重。他正要走过来对旷佩兰说话,只见连蜚哼了一声,身形一动,一掌便印在旷佩兰前胸,旷佩兰惨叫一声,口喷鲜血,身体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便不动了。
“手下留情!连兄,这是小女!”这时旷超惊慌的声音才传了过来。陈岱舟看到旷佩兰被连蜚一掌击的吐血而飞,眼睛顿时红了,他手中没有兵器,便喊了一声:“老贼,我和你拼了!”便赤手空拳地冲向连蜚,使出全身力气伸拳打去。连蜚轻蔑地说了一句:“地阶小辈。”随手挥挥衣袖,陈岱舟同样飞了出去,这还是连蜚要问太玄剑法的秘密有意手下留情,否则陈岱舟早已命丧当场。
连蜚走上一步,正要伸手去抓陈岱舟,只听喀喇一声,窗户被人从外面撞开,一道寒气直奔自己的背心而来。连蜚急忙一个转身躲开,才看到一个青年手持宝剑站在身后,一击不中,又是一剑向自己削来,剑法十分精妙。这青年正是陈砚青,他看到事情紧急便撞破窗户出手。
“好剑法!火阶后期?”连蜚看到陈砚青如此年轻的面孔,却已经是火阶后期的修为,剑法又如此精妙,他十分惊异。他一边闪身躲开了陈砚青的第二剑一边问道:“小娃娃,你是什么人!?”
陈砚青却不答话,太玄剑法第七式使出,同时用上了十成真气,这一剑声势十分浩大,宝剑破空直发出嗖嗖之声,剑尖直奔连蜚左肩而去。连蜚喝了一声:“好小子!”一个侧身,仍然没有拔剑,只是看准来势避开剑锋,左手在剑身上一拍,同时右掌击向陈砚青。陈砚青来不及回剑,只好一拳打出,只听得的一声巨响,拳掌相交,一股气浪将屋中的桌子掀的四处飞散,修为稍低的人都被震的跌坐在地。
陈砚青感到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自己的手骨已经断裂。他勉强借着对方的力道倒飞出去,一直撞到墙上,将墙壁撞出一个大洞。陈砚青单腿跪地,身体微微发抖,一口真气再也提不上来,已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屋中的人狼狈起身,个个都瞠目结舌,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少年高手,竟然能和连蜚对战数招,要知道连蜚可是玉昆境唯一的风阶,从紫風掌门坐化后在玉昆境中再无对手。
陈岱舟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出现,心里早是又惊又喜,又看到只是短短三招陈砚青就受了重伤跌坐在地上,他再也顾不得别的,一纵身冲了出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陈砚青身前,对着连蜚喊道:“住手!”
连蜚哼了一声,看到陈砚青已然重伤,倒也没有再出手。
陈岱舟扶着陈砚青,紧张的问道:“砚青,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陈砚青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像火烧一样,体内真气散乱,现在的他连普通人的力气都不如。他咬紧牙关,慢慢地坐在地上,对着陈岱舟说道:“我没事,不过我打不过这个家伙。”
陈岱舟稍微放下心来,他放下陈砚青说道:“你先忍一下。”他快步走到旷佩兰身边,旷超正扶着旷佩兰,旷佩兰紧密双目,嘴角带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陈岱舟跪在她面前放声大哭:“佩兰,是我害了你!我这一生负了你两次,我陈岱舟枉为男儿!”
旷佩兰似乎听见了陈岱舟的话,她的眼皮动了两下,眼角流出两滴眼泪,但是嘴角却微微翘了一下,似乎听到陈岱舟的话已经了无遗憾,然后缓缓地停止了呼吸。陈岱舟望着她的样子,心如刀绞一般。
连蜚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对着旷超说道:“旷门主,实在对不住,刚才我心急要捉拿那陈岱舟,下手重了一些,这——唉!如果旷门主要责罚于我,我一定引颈受戮。”他又转身对着身边的四人说道:“你们不可阻拦旷门主报仇,记下了。”
旷超咬牙切齿地看着连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他抱起旷佩兰的尸身,对着连蜚冷冷地说道:“连掌门法力通天,旷某不敢!来人,送客!”说完背过身去,再也不看连蜚一眼。
连蜚却放低了姿态说道:“旷门主,发生如此不幸之事,连某本来无颜再坐片刻,只是那太玄剑法事关重大,我还需再询问那陈岱舟一番。”旷超气得浑身发抖,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金志彬和黄琛站在旷超身边,低着头也是沉默不语。
连蜚见状便转向陈砚青,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开口说道:“你叫砚青,陈砚青?原来你便是那陈岱舟之子,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实在了得!你刚才用的什么剑法?难道便是那太玄剑法么?”陈砚青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就修炼到火阶,玉昆境几百年也没有听说过,这必定和太玄剑法有关系,想到这儿连蜚心里不禁一片火热。
陈砚青冷冷地看着连蜚,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脸很白吗?你滥杀无辜,等着蹲监狱去吧。”
连蜚仰天哈哈一笑,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可笑之事,他脸色一沉,左手在剑鞘上一拍,一声清鸣,宝剑从剑鞘之中飞了出来,他右手一伸已经抓住宝剑,指着陈砚青对陈岱舟说道:“陈岱舟,把太玄剑法拿出来,否则别怪我斩尽杀绝!”
陈砚青看到连蜚的宝剑指向自己,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想到难道今天我要死了吗?然后喻青洛的面容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接着是秦云娟、姚夏、薛语竹,他此刻的心情反而十分平静。
“阿弥陀佛!连掌门杀心如此之重,非玉昆境幸事,还请早日放下屠刀。”随着声音从门口走进四个僧人,都是一身黄色僧袍,为首的一人身材瘦小,红光满面,僧袍外面又披了一件红色袈裟。
“广觉大师!”众人纷纷向来人施礼,便是连蜚也一抱拳道:“原来是紫霞寺广觉大师驾到!”
广觉先走到旷超面前,看了一眼旷佩兰,点了点头念了一声佛号,却取出一枚丹药递给旷超,口中说道:“旷门主,这枚丹药请给令爱服下,令爱还有救。”
旷超听到广觉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他顾不上说话,赶紧将旷佩兰放在椅子上,接过丹药放入她口中,一面紧张地观察她的反应。果然没过多久,旷佩兰身子一动,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旷超大喜之下,对着广觉一揖到地:“多谢广觉大师!大师法力通天!”陈岱舟也是大喜过望,跟着对广觉施礼。
广觉微微一笑说道:“非也,不是贫僧有什么法力,而是令爱重伤了心脉,却并未曾真的死去,贫僧手中恰巧有一颗‘九逆还阳丹’,所以碰巧就救活了她,也是令爱机缘未绝,如果贫僧再晚到片刻,那神仙也救治不了了。”
旷超大喜之下连连称谢。陈岱舟轻声对旷佩兰说道:“佩兰,你又何苦如此,你这么做让我何以为报?”
旷佩兰微微一笑,刚才陈岱舟的话她在弥留之际都听到了,她轻轻地说道:“我愿意的。”
广觉却走到陈砚青面前,递给了他一枚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