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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庆兴冲冲地带人感到那个巨石阵之时,马匪们早已被炸的九死一伤,哀鸿遍野。
不过,饶是这样,刘庆也不敢轻易冒进,毕竟谁也说不好还有没有哑炮,会不会再次爆炸。
爆炸形成了一个“死圈”。死圈的中心当然就是爆炸原点。
那些车早就被炸得粉碎,只有几块散碎的木头在噼里啪啦地烧着。
刘庆带着人,抽出雁翎刀,从外圈开始清理,不管马匪死没死都照着胸口捅上一刀,还绞上几绞。然后把尸体拖到一边摞起来。
十具一摞,到最后摞了十三摞之多。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火药味,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甜丝丝的气味。
还好刘庆他们身经百战,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战场清理。
“禀告千户大人,共清理出尸体一百二十五具,还捉到一个活口。”一个军士长精神抖擞地向刘庆禀告道。
“哟,不错不错,怎么捉到这个活口的?”刘庆饶有兴致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那个人躲在别人的尸体下装死,但看到我们清理战场的方式也就不敢再装死了,他自己推开尸体,自己举起双手跪在我们面前束手就擒。”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场给他录口供!”刘庆对军士长下令道。
“是!”军士长领命应声而去。
“我们捅死的有多少马匪?”刘庆走到看守尸体堆的军士面前问道。
“回大人的话,大约有六十余人!”军士稍加思索后地答道。
“大概离爆炸原点多远就没活人了?”刘庆在意的是这个。
“回大人的话,死圈半径约有三丈。距离爆炸原点一丈以内的都死了,而且没有完整的尸体;一丈到两丈之间,没有完整的,死伤参半;两丈到三丈之内之间,基本还算完整,死伤大约是四六开。”军士非常专业地回答道。
“好!很好!”刘庆对军士称赞道。
那边,军士长已经录好口供,让犯人签字画押。然后军士长拿着一个卷轴跑过来呈给刘庆:
“大人,已录好口供。请过目!”
刘庆接过卷轴展开一阅,频频点头。
“做的不错!”刘庆称赞道。
“谢大人!”军士长回应道。
刘庆把卷轴封好,打开一个特殊的香囊,吸引过来一只夜枭。
他把卷轴牢牢地绑在夜枭的腿上,放它飞往京师去了。
尸体清理完毕,不少军士纵马把马匪骑来的马聚拢起来,清点之下,还有六十四匹马可以使用。其余马匹六十二匹或死或残,没有可用价值。
战场清理完毕,刘庆和属下军士,纷纷拿出长绳,一端牢牢绑在自己的马鞍上,一端绑在空马的缰绳上,这样刘庆他们每一匹马都能牵着一两匹空马。
空马其实也不空,它们的马鞍上系着长绳,长绳上绑着尸体和尸块,串成长串。
那个活口也被牢牢地绑在长绳上,跟尸体一起,只不过在他身下垫了一具别人的尸体给他当沙撬使。
然后刘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骑着马,牵着敌人的马,拖着敌人的尸体和尸块往沙城方向凯旋。
黄沙满天,像沙暴一样袭来!
城中,钱羽指挥的锦衣卫掌控着大大小小一切动静。
“启禀大人!那个间谍家里有异动!”一个锦衣卫向钱羽禀报道。
“快说!”
“她在可园做婢女的姐姐回家探亲,被她气跑了!”
“就这么简单?”
“回大人的话,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说!”
“那个婢女怀里揣着上官大人的腰牌出的门。那个间谍似乎看见了。”
“看来上官大人帮我们找到了那个间谍的姐姐。那么,间谍看到腰牌之后有什么反应?”
“惊吓,然后就是粗鲁地把她的娘亲推回房内,并且用力关上房门。
门里还传出她的咒骂声,说是不要再让人随随便便进来之类的话。”
“好,继续观察!”钱羽两眼放光,欣喜地说道。
“是!”锦衣卫领命退下。
“看来,狗快要跳墙了!”钱羽得意地想到,“上官大人真是好手段,这招敲山震虎果见奇效!”
今天沙城中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几个青壮男子互相壮着胆,结伴逃出沙城,钱羽令锦衣卫斥候小心跟踪。
这几个男子还没走出去两里地,就遇到了马匪的巡逻小队。结果可想而知,只有一人侥幸活了下来,跌跌撞撞地逃回沙城。
斥候全程小心跟踪,并未让双方发现自己。
从此,沙城中人再也不敢妄想逃出生天。
钱羽觉得火候差不多到了,可以发动和组织百姓修筑城防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