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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春风三度 / 第292章 好疼啊

第292章 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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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拾月和这小狗在河边吹了几小时的风,一直到夕阳西下华灯初上时才走了回去。
  
  这条边牧实在是通人性,就好像能听懂她话似的,无论她说什么它都能给出回应。
  
  一人一狗在运河边上这几个小时竟好像一下子就建立了极其深厚的感情似的,到出巷子的时候已经形影不离了。
  
  江拾月本还是想替它找一找主人,可前后左右问了一圈,也没认识它的人,无奈之下,她只能带着它回家了。
  
  今天从早上七点起来,到现在这傍晚六点,她水米未进,肚子里饿得是空空的。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吃,半点食欲都没有,但经过小区门口那条商业街时,边牧的脚步被烤鸡的香味绊住了。
  
  它板板正正地坐在那店门口,看看烤鸡又看看江拾月,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了又摇。
  
  江拾月噗嗤一声笑了,指指那烤鸡:“想吃啊?”
  
  边牧又是汪汪两声,她点点头:“你今天可真是英雄,值得两只烤鸡。”
  
  她果真买了两只,直接就给它拆了一只,边牧大概也是饿得狠了,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
  
  拎着这剩下的一只鸡,一人一狗晃晃悠悠地往回走,不多时就进了楼栋。
  
  这楼老旧,楼道里的灯也是时亮时不亮的,从三楼上四楼的时候,江拾月使劲跺了两脚,灯没亮。
  
  此时已经快七点了,天已擦黑,借着外面路灯的昏黄光亮,楼道里也勉强能看得见。
  
  左右也就是几步台阶的事了,她就懒得掏手机打灯了,只边往上走边低头掏钥匙,却不防那边牧突然汪汪大叫了两声。
  
  楼道窄闭,这两声狗叫叠加回音被放大了无数倍,把江拾月吓了一大跳,脚下一下没踩稳,直接摔了下去,整个人直直地趴在了楼梯上。
  
  这一下摔得虽然不算重,可摔的位置不巧,她的胳膊肘实打实地磕在了台阶槛上,这又疼又麻的感觉激得她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她一手还抓着那烤鸡,正想翻个面爬起来,整个人却被一下拎了起来,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手脚都还没挣扎,就又被放在了房门口。
  
  “你可真行,江拾月,平地摔跤就是你这种吧?”
  
  身后人一说话,她紧绷的身体马上就松懈了,她半抬着手,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向手肘,很大一片擦伤,水泥灰混着鲜血,看上去实在有些惨烈。
  
  此刻那股麻感逐渐褪去,疼痛卷了上来。
  
  “嘶。”她下意识地吹了吹,皱着眉头,“哎呀,好疼啊。”
  
  宋霖凑过来看了看:“得处理一下,钥匙呢。”
  
  江拾月把包递给他:“在里面,还没翻到呢。”
  
  她说着话又想起了刚才那狗叫声,回身指指还在平台上坐着的边牧,“都怪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啊,害我摔成这样。”
  
  那狗呜呜两声,垂下了头,此刻门锁嘎达一声开了,江拾月才想起这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该在医院吗?医生让你出院了?”
  
  她也顾不上胳膊肘的疼痛了,拽住想要进门的宋霖,“你别进去。”
  
  宋霖换了只手接过她手里的烤鸡,顺势牵住她的手,不知怎么三拐两拐地就把她推了进去,接着又朝楼道里的边牧吹了记口哨:“上来。”
  
  那边牧动作实在是迅如闪电,三两下就窜上了楼梯,赶在江拾月之前先踩到了玄关口的地毯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小小的玄关站了两人一狗,一下就被塞满了。
  
  “你们……不是……”
  
  她扭头还想再说话,却被宋霖直接拉进了厨房,到了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洗伤口。
  
  “哎呀呀呀,哎呀。”她的呼痛声到后来就有些娇嗔了,“哎呀,真的好疼的。”
  
  “疼也忍着。”
  
  虽然这么说,可宋霖还是调慢了水流速,把着她的手腕轻轻左右移动着冲水,“很快就好了。”
  
  自来水冰凉,最初的刺痛过后,确实没那么疼了,江拾月任他冲了会儿,忍了又忍,终于说:“行了吧?”
  
  宋霖关了水龙头,擦了张厨房纸慢慢摁干了伤口上的水,牵着她的手出了厨房:“你家医药箱呢?有吗?”
  
  江拾月指指电视柜下面:“要碘酒,酒精疼。”
  
  她停住了脚步,看着那边牧还乖乖地坐在玄关地毯上,一动没动。
  
  “你怎么不动啊?”
  
  江拾月朝它招招手,它屁股虽抬了抬,但还是又坐了回去,她忽然心中一动,甩了甩自己的手问,“你是不是要擦脚啊?”
  
  边牧呜呜两声,好像还真是这意思,她推推宋霖:“你先给它擦脚。”
  
  “等会儿,先伺候完你再伺候狗行吗?”
  
  宋霖快走几步到了电视柜,蹲下翻出了碘酒和棉签,又走过来,托起她手腕轻轻擦过伤口。
  
  江拾月做好了疼痛的心理准备,但许是刚才伤口被冲木了,此刻只有一丝丝的痛,混合着几分麻痒,一下就钻进了骨头里。
  
  她轻轻咳了声,有些不自然地垂下眼睛,接着偏过头看向门口端正坐着的边牧,它此刻狗头左一歪右一歪,忽然又叫了声。
  
  但这声却不响,只在喉咙口喊着,像只是在回应江拾月。
  
  “只是擦破皮,天也热起来了,就不贴创口贴了,这样敞着容易好。”
  
  宋霖说着话把碘酒放在了鞋柜上,“有湿巾吗?还得给这狗擦脚。”
  
  江拾月难得有些扭捏,也没看他,只有指了指那电视柜:“第三个抽屉。”
  
  宋霖哦了一声,抬脚往那边走,只走到一半突然回身看她:“你今天在医院,为什么哭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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