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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昨日赌坊一小二 今朝金粉独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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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无数微微的叹气声,和咽口水的声音,众人总算回过神来,眼红心热,心跳加速。
  相对于仇浩天心里要吐血,孟君茹则是肠子快要悔青了,早知道这块玉石原料里面是绝世翡翠玉,之前怎么也要想办法占为己有。
  望着水头荡漾的翡翠玉石,孟君茹也和仇浩天一样,内心充满了疑惑。
  是谁配合鸿升坊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了个包?
  孟君茹朝金粉楼四周望去,人影晃动,一下感觉好陌生,这座楼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仇大博头,两块玉石原料都已切开,我们各自把切开的料子举起来给大家看看,也好让大家评比,看哪边赢得今天的比试。”秦琥说完,率先举起了眼前的翡翠玉石,通体的水绿,似乎要从石料上滴露下来。
  而仇浩天有气无力举起那块砂质石块,马上又放了下来,太他妈丢人了。
  “这小子长得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和这翡翠玉石倒也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底下的徐俌看得真切,在心里说道。
  “小子,你小心点,这可是绝世翡翠玉,无价之宝,担心不要摔坏了。”有人在底下提醒道。
  其实大部分人都巴不得给摔坏才好,笑人无恨人有,一刀下去,破出来个啥劳子无价之宝的翡翠玉嘛。
  这就是众人的心态。
  “秦琥那小子手里的翡翠玉石,才是我们悦来坊的。”蒋南初突然像只疯狗似的狂叫起来,说完,径直冲上前去,要抢夺秦琥手里的翡翠玉石。
  还未跑到跟前,徐天赐抢先一步站了出来,横亘在秦琥前面,声音冷淡地说道:“蒋公子,请自重。这么多人在此,可容不得你撒野。”
  蒋南初被徐天赐一拦阻,气势减弱,或许是因为愤怒,全身兀自颤抖不停。
  秦琥把两半翡翠玉石轻轻放在桌子上,朝大牛瞄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来,在桌子前站好,斗大的脑袋高高扬起,双手抱胸,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蒋公子,有什么证据证明翡翠玉石是你们悦来坊的?刚才大伙亲眼所见,翡翠玉石原料是我从院外的石头料子里细心挑选出来的。你们悦来坊技不如人,难道还想要赖账不成?”秦琥从徐天赐身后走出,对着孟君茹悠悠说道:“孟老鸨,两边破开的石料就摆在眼前,请你宣布比试结果吧。”
  孟君茹望了下蒋南初,又看看徐天赐,终于艰难开口说道:“鸿升坊和悦来坊的第三场比试,赌石,鸿升坊赢。”
  话音刚落,鸿升坊众人欢呼雀跃。
  虽然在宣布之前,结果已然知晓,但没最终宣布结果前,大家也不太好过于放肆庆祝。
  一切尘埃落定,庄梦月长长舒了口气,徐公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秦琥在徐天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徐天赐扯开喉咙大声叫道:“李掌柜,收赌金,顺便把买玉石料子的银子给金粉楼付了,咱们可不兴赖账。”
  三场比试,鸿升坊两胜一负,共计赢一万两银子,除去在金粉楼买玉石料子的二千两银子,鸿升坊还赚八千两,几乎等于一年的盈利,这怎么不叫徐天赐高兴。
  户外阳光隔着门窗斜撒进来,细细碎碎。笑得快合不上嘴的李掌柜,带人忙着收金元宝,一锭一锭,金光闪闪,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蒋公子,哦,不,散财公子,鸿升坊小二秦琥替鸿升坊多谢散财公子,让我们坊一下赢了这么多金元宝。”秦琥眯着眼睛,笑嘻嘻地对蒋南初说道:“鸿升坊和悦来坊的赌注结清了,我们两人的彩头是不是也应该要了结下。”
  “你。。。。。。你。。。。。。”蒋南初站在原地,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你敢!”后面传来蒋琮尖细的声音,此刻的他暴跳如雷。
  和鸿升坊的比试,输掉一万两银子的赌注,另外还要付二千两银子给金粉楼,一下就是一万二两银子,他的心在滴血。
  都是眼前这小子引起,蒋琮恨不得把秦琥剥皮抽筋,剔骨化尸,方才解恨。
  蒋南初是自己的继子,再放任其在众人面前往蒋南初脸上写王八,无异于啪啪打自己的脸。
  “蒋公公,这是我和蒋公子两人之间的赌约,刚才屋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既然贵公子输掉比赛,我又有何不敢?”秦琥站在那里,毫无惧色。
  “再说了,如果是我输了的话,你们又会放过我吗?那把刀刃上抹着鹤顶红的砍刀早已磨刀霍霍,这场我要是输了,除了两条胳膊,恐怕我这条小命也被你们取了去。”
  听到这话,蒋南初只觉天旋地转,脱口而出:“你怎么。。。。。。”后面意识到不对,才赶紧停了下来。
  “你是想说我怎么知道的是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这话,秦琥有意无意瞄了仇浩天几眼,仇浩天顿时感觉要糟,这小子是在给我挖坑,太他妈坑人了。
  “神仙难断寸玉,鬼神莫测人心。其实寸玉好断,人心才真是难测。要想窥探寸玉里面到底有没有玉,在表面擦皮破口即可。人心的话,也只有开膛破肚,才知里面的心到底是红是黑,是忠是奸,是好是坏。”秦琥积累在心里的怒火此刻喷薄而出,不过只是两个赌坊之间的比试,对方却想要自己的性命,这怎不让他愤怒。
  我虽是罪臣之子,也不能任人宰割;我虽是赌坊小二,也不能随意欺辱。
  有恩于我者,我百倍千倍报之,有仇于我者,我亦百倍千倍还之。
  大丈夫人生在世,自当快意恩仇。
  秦琥的话,又引起众人的哗然。
  比试开始之前,秦琥特意说出两人之间的赌约,已让很多人觉得不公平。现在又从秦琥口中得知,蒋南初是想直接要了秦琥的命,这人也忒歹毒了些。
  鸿升坊这边,庄梦月和徐公子也是脸色变白,在庄梦月的心里,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秦琥双臂被人砍去,自己养他一辈子,没想到,对方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
  徐公子也是如此,本性善良,不然在玉佩被抢后,也没有报官追究胖子马的责任,但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心狠手辣。
  徐天赐脸色变黑,马勒戈壁,好歹也是劳资赌坊里的人,竟敢下死手,正要大声呵责蒋南初,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中气十足,:“昨日赌坊一小二,今朝金粉独鳌头。哈哈哈,过两天,应该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你小子了。”只见自己老爹站起来说道,“既然是我家小子赌坊里的人,也就多少和我们魏国公府有些瓜葛。以后不要仗着我们魏国公府,在外面为非作歹,被我知道的话,必叫人打断你的腿。当然,如果真有人欺负你的话,报下我魏国公府的名号,也是无妨。想来,在南京城里,多少还是会给些薄面。好了,赌石看了,绝世美玉也见到了,倒不虚此行,我就先走啦。”
  魏国公徐俌说完,朝边上的蒋琮拱拱手,抬脚往外走去。
  徐俌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震惊莫名。
  无异是向所有人表明,以后,这个人将由魏国公府罩着,你们有谁想动秦琥,最好先掂量掂量下。
  魏国公徐俌的爱护之意,秦琥又岂会不知,他弯腰赶忙朝魏国公徐俌的背影深深鞠上一躬,大声说道:“小琥子多谢魏国公的厚爱,必当衔草结环,铭感五内。”
  蒋琮见徐俌如此回护秦琥,是又气又急,望了眼自个的继子,杵在那里呆若木鸡,这么多人都看着,自己也不太好再下场,只得恨恨说道:“秦琥,很好,很好。杂家心里都记着。”然后,一甩衣袖,怒气冲冲地离开金粉楼。
  随着两位大佬的离开,其他人也开始纷纷退场,比起赌石时的精彩刺激,后面魏国公的话才真正让人回味无穷。
  昨日赌坊一小二,今朝金粉独鳌头。
  赌坊小二在金粉楼大战南京守备太监继子的故事,将在南京城里流传开来。
  屋里的人慢慢变少,蒋南初也想脚底抹油,趁机溜走。
  “散财公子,咱们两人的账都还没算清楚,你想溜到哪里去?”秦琥不知何时拿了支毛笔,悄然站在蒋南初跟前,毛笔上的墨汁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你敢,我是蒋琮的。。。。。。”蒋南初话还说完,秦琥猛地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另外一只手提笔直接在他阴柔的脸上写起字来,一笔一划,很是认真。
  大滴的墨汁顺着蒋南初的脸颊流进张开的嘴巴里,再度泛起他苦涩而屈辱的记忆。
  记忆很新鲜,前不久才发生的事情。
  今天是第二回被秦琥在脸上写王八,而且还是知道自己是南京守备太监蒋琮继子的情况下。
  蒋南初的脑袋不停左右晃动,因下巴被秦琥捏住,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悦来坊的人却不敢上前,徐天赐带人虎视眈眈的站在旁边,他也是个护犊子的人。
  徐天赐的身后,则是一干南京勋贵子弟。
  “散才公子,你可不要乱动,免得写不好,还要重新写。”秦琥见蒋南初头摇个不停,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蒋南初安分了不少,不过嘴巴还是支支吾吾骂个不停。
  写完,秦琥仍像上次那样,左右看下,认真欣赏自己的作品,“比上次有所提高,多写几次应该会更好些。散财公子,这次是要绕着南京城走一圈,可不许像上次那样,刚写完就擦掉了。做人嘛,应以诚信为本,说好的事情就要做到。”
  “诚信你妈,”蒋南初心里早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待秦琥把手松开,气急败坏的蒋南初直接破口大骂,吐出一口带着墨汁的浓痰,这滋味太难受了。
  紧接着要用衣袖擦去脸上的王八二字,手刚抬起来,被秦琥牢牢抓住,“你敢再骂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揍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说完把手松开,“另外,你最好不要现在擦掉,免得我重新写。你擦一次,我写一次,何苦来哉。”
  蒋南初满脸墨汁,鼓着眼睛死死盯了秦琥几眼,不再讲话,扭头往外就走,悦来坊的一众人,包括仇浩天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秦琥知道让蒋南初绕着南京城走一圈肯定不现实,说不定蒋琮的轿子就在不远处等着,但起码要让蒋南初脸上写着王八走出金粉楼的大门。
  大厅里还差不多有一半左右的人,大都是鸿升坊邀请的客人。
  见此情景,都在心里说道,这赌坊小二也是个狠人,面对南京守备太监浑然不惧,对他的继子更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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