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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锦衣明月行 / 第二十八章 暗流涌动 各怀心事

第二十八章 暗流涌动 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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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升坊和悦来坊第三场比试前一晚,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
  在秦淮河岸边一家听雨轩茶肆包厢里,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的正是千门掌门仇浩天,坐在对面的女的三十来岁,长得妖艳多姿,一袭大红丝抹胸裙,抹胸上绣着艳丽的牡丹,领口开得很低,微微一弯腰,便是春光乍泄,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妩媚,能勾起男人无穷的欲望。
  如果有去过金粉楼的人,定能认识这个美艳动人的美妇人是金粉楼的老鸨孟君茹。
  孟君茹以前是金粉楼的一名红倌人,有颗八巧玲珑心,善于见风使舵,行事又颇为干练果断,前两年被东家相中,取代之前的老鸨,成为南京城里这家最大青楼的老鸨。
  能够让生意火爆的金粉楼老鸨,抽时间过来坐在这里,仇浩天也算是有过人之处。
  “君茹,明天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你还得多费费心才行。”
  仇浩天一开口,便暴露出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别人要么是叫孟姐,要么是叫老鸨儿。
  这么亲昵的称呼,还是之前当红倌人的时候,被人叫得多。
  往事如烟,两人之前也确实有些露水情缘,那时孟君茹还刚入行没多久。
  这也是为什么仇浩天要把第三场比试的地点放在金粉楼的原因。
  有关系摆在那里,可以联手做些手脚。
  那天秦琥到悦来坊商讨比试规则的时候,仇浩天就已经在为第三场比试布局了。
  千门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些,深谋远虑深谋远虑,就是要比别人想得深一些,比别人谋得远一点,总要多备些后手。
  加上今天这次,这是仇浩天和孟君茹的第三次见面。
  为明天的比试谋划,看哪些地方还需要完善的。
  “仇门主,为了你的事情,我都跑出来三趟,你是知道我们金粉楼有多忙的。”孟君茹对仇浩天的称呼颇为玩味,我们之前是有点关系,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感情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况且那点感情,早就如同这秦淮河里的水一样,流向远方,最终消失不见。
  “君茹,事成之后,你可是凭空得了一千两银子,说来说去,其实不是我在求你办事,而是我们共赢才是。”
  提到银子,孟君茹脸上终于有些笑容,但马上又消失不见,:“说得这一千两银子,好像都能够落在我口袋里一样,我不还得打点其他人。这年头,没有银子谁替你办事。要不是看在往日我们交情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担这个责吗?要是被东家知道,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咯。”
  “你们东家是谁啊?”仇浩天好奇的问道,“整个南京城好像没几个人知道,就连我那徒弟的继父,南京守备太监蒋琮,也不肯告知是谁,只是告诫我们不要在你们金粉楼闹事。搞得这么神神秘兮兮的,到底什么来头?”
  “我们东家。。。。。。”孟君茹正想说我也不知道,但如果这样说的话,未免会被仇浩天看轻,随即说道:“你想知道的话,把耳朵凑过来。”
  仇浩天乖乖凑了过去,谁知孟君茹咬着耳朵小声说道:“就不告诉你谁。。。。。。”然后咯咯笑出声来。
  耳边吐气如兰,低着头的仇浩天刚好看到孟君茹胸前雪白一片,波涛汹涌,顿时血脉喷张,猛地一下把孟君茹拉到怀里,随即包厢里春光无限,响起男女苟且的声音。
  一炷香时间过去,孟君茹有些衣裳不整的离开了茶肆,过了会儿,仇浩天也离开。
  随后又有个人,从隔壁包厢里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走出茶肆几步,憋不住终于骂骂咧咧地说道:“两个属狗的,说干就干起来了,没骚没燥。不知小琥子的大黄狗,以后发起情来会不会也是这样。”
  秦淮河上的游船画舫漫酒笙歌,桨声阵阵,秦淮河水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流淌着,不知流走了多少时光,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不知淌过几多王朝更替,几多荣辱兴衰。
  沉沉夜色,夜凉如水。
  金粉楼二楼,青倌人头牌沈瑶琴的闺房里,沈瑶琴倚靠在窗前,楼下的热闹喧嚣似乎和自己无关。
  手里拿着一张雪白的纸,上面写着几行字,遒劲有力,洒脱飘逸。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沈瑶琴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嘴里念叨完,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里涌出,划过秀美绝伦的面庞,一颗一颗滴落在地上,随即碎成几瓣。
  何时才能回到魂牵梦绕的故园?哪里又才是安身立命之所?
  沈瑶琴随手一扬,手里的白纸随风飘走,被吹进秦淮河里,随水流走,宛如自己的身世,人如浮萍风吹雨打,身如柳絮今生飘零。
  鸿升坊后院,庄梦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心睡眠,虽然秦琥表现得一脸轻松,但她始终担心明天的比试。
  在心里默默念到,如果秦琥明天输了,自己一辈子在鸿升坊做事,不要工钱,只求东家出面向悦来坊求情,不要让对方砍了秦琥的胳膊。
  即使真的到那一步,你没有胳膊,我来养你。
  最后,庄梦月在心里发狠说道。
  魏国公府,徐公子独自坐在偌大的院子里,望着天空的月亮发呆。
  听说鸿升坊今天输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场比试,不知结果会怎么样?那小子会输吗?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我也希望可以和徐公子坦诚相待,你我皆以本真示人,但又怕高攀不起。”
  徐公子脑海里又浮现出起秦琥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用力摇了摇头,想把这人的身影在脑海里给摇走,却不知为何越来越清晰。
  罢了罢了,我想想办法,请个大人物出来,也算是报答这厮把玉佩从贼人手里抢回来的这份情。
  几片碎的玉片,散开在石桌上,在月色下发出幽幽亮光。
  南城小院一间厢房里,赌坊小二秦琥酣然入睡,面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场比试,他反倒没有了第一场时的紧张,没心没肺睡得很香。
  全然不知,金粉楼青倌人头牌沈瑶琴正潸然泪下,鸿升坊大博头庄梦月辗转无眠,魏国公府徐公子长吁短叹。
  夜阑无梦,那些经历的事,那些碰到的人,那些路过时的风景,在今夜,都不曾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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