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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杰下了车，快步横穿过了马路。
“先生，看报吗？”
“最新号外，僵尸杀人案再添一命，痴情女毒杀负心郎自戕殉情……”
“多少钱一份儿？”
小报童看着林杰，眼神里透着迷茫。
“一角？这是大报馆的号外……”
“有旧报纸吗？最近两天的！”
小报童的眼神更加迷茫，“先生，您要旧报做啥？”
“有没有？”
“有有有……”
小报童从斜背在身前的破布袋里拽出两份儿皱巴巴的报纸。
“先生，您要的多吗？我还能帮您弄来……”
“不用不用，这就够了！”
“一共多少钱？”
林杰拿过报纸翻了翻，号外有日期，两份旧报是昨天其他报社的。
“您要的多，算您一块钱行吗？”
林杰看着小报童的渴望的目光，影视剧里都是小演员扮演的，所以也从没留意过这种几乎是背景的角色。
毕竟演完了戏，回到家里都是心肝宝贝，好吃好喝好穿的！
而现在，真有点儿让他觉着心疼。
补丁摞补丁的旧背心，勉强盖住膝盖的补丁裤子，鞋尖也打了补丁的布鞋。
“先生，你要吗？”
小报童的眼睛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略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林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纸币给了小报童。
“不用找了！……”
“谢谢先生！”
小报童一把抓在手心看了看，又掏出一份儿旧报纸塞给林杰，“这是送您的！”
说完，边吆喝着边挥舞着报纸混入了人群中。
没想到这么小年纪还挺会做买卖的！
林杰把报纸卷了卷，穿过街道回到车上。
“怎么买个报纸还整伤感了！”
“是不是觉着自己在这儿像个智障似的？”
柳婉如扭头看着车外，紧闭着嘴巴，鼻孔里发出笑声。
“大姐，你也别笑我，你到了我们那儿……”
林杰不想说了，这大姐网购都玩明白了，估计也没什么难得住她了！
他回手把报纸递给柳婉如。
“扔着吧！往前开，路口右转！让你快速长点儿见识！”
林杰忙把报纸扔在副驾上。
“没必要了吧！我听您指挥就行，您让我向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决不……”
“好，马上走！大姐，您帮忙看着点儿两边，我得看着前面，这家伙跟赶集似的，满大街乱窜，连个交通规则都没有……”
“行行行，快走快走……”
柳婉如探身从副驾驶拿过号外看了看，“林杰，如果是你想找人扮僵尸，你会怎么做？”
林杰愣了一下，不过他昨天回到出租屋以后还真想过这个问题。
“一定得有接应的人才行，最好有拉车的或者是汽车跟着，最好是人力车，汽车的动静太大。”
“我想不通一点，如果真有人扮僵尸，目的是什么呢？总得有好处吧？”
“有没有可能是报社蹭流量，自己搞出来的？”
“好了，我懂了！”
柳婉如轻吁了口气，将号外又放回了副驾。
“大姐，要不咱们多安点儿摄像头？”
“异想天开！你以为那么容易啊！电呢？网络呢？你以为我没有想过？”
“现在这十几个感应探头，还是我编了个理由，死磨硬泡得让电力公司拉了一条专线，才有机会！”
“如果安装摄像头，那还不得上头条啊！政府的人要是知道了得吓死！”
“你别忘了，现在还是黑白电影呢！你要学的东西还太多，可别太天马行空的！”
“是，我少说话，确实不懂得太多了！”
林杰在这里确实有莫名的优越感，哪怕是看到再好的东西都只有不过如此的感觉。
“林杰，你怕不怕死人？”
“你不怕？”
柳婉如突然沉默了良久。
“见得多了，还有什么怕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