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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
“你要是拍照片发个评价,卖家没准送你二十红包!”
“我们穿成这样,不会被别人发现吧?”
“你自己不心虚,没人在意!”
“懂了!那我们现在怎么走?”
柳婉如愣了三秒钟,看似要发作,吁了口气忍下了。
“前面调头,我告诉你怎么走!”
“回去我让何叔给你弄张地图,你好好记一下路!……”
“我回去也在网上搜搜,应该也能找到吧!……”
“随便你,随便你!……”
柳婉如已经攥起了拳头。
“大姐,我们用不用去帮帮何叔?”
“你好好开车吧!烦死了!”
柳婉如歪着身体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看上去心里已经烦躁的不行了。
“我们过去能帮上什么忙?你会破案吗?”
沉默了有半分钟,柳婉如又突然开了口。
“可别告诉我从影视剧里学的。”
“你知道办个案子有多不容易吗?各种文书,各种申请,哪一关没处理好都是麻烦!”
“今年一个专偷大户的贼连续作案,他就是在华界、公共租界、法租界之间跑来跑去,这都快半年了还没抓到人。”
“这还只是偷东西的,杀人犯不是更难抓!”
“要是都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巡捕房还用找什么神探啊,你知道二叔的巡捕房有多少包打听吗?”
“你以为罪犯个个都稳如老狗,就等着神探一番推理,然后再叨逼叨一大通,罪犯就认罪了?”
“你就是和街上的小报童说,报童都不会信!”
“如果涉及到了堂口,堂口可能直接找个顶包的,正主根本抓不到……”
柳婉如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感觉她心里对现在的世道充满了愤怒。
没想到这位大姐还是挺有正义感的。
“受教了!其实我也从网上了解过民国时候的一些历史!”
“有一部分人总觉着民国时的上海有多么好似的,其实都是假象,下层老百姓的日子还是很苦的。”
“可能和老百姓识字的太少有关系吧。”
“就像以前的历朝历代一样,最后能留下的也就是社会名流或者是皇帝高官的资料和记录!”
“哪像现在是的,人人都能在网上开个账号,写写文章,发发短视频之类的……”
林杰收住了话头,扭头看了一眼柳婉如。
柳婉如呆呆地看着车外,似乎并没有认真听林杰说了什么。
街上的行人和车辆越来越多。
指挥交通的巡警吹着哨子陷在路中的信号亭上,也没什么效果。
本就不太宽阔的道路随时都可能有黄包车或路人突然从车前蹿过。
林杰昨晚已有点儿经验,现在虽然换了新车,多少还有点儿把握。
“你靠边停一下!”
柳婉如突然探身拍了拍林杰的肩膀。
“看到那个小孩儿了吗?去买份报纸回来!”
“再问问他有没有最近两天的旧报,有的话一块儿买回来!……”
“旧报纸也要?我昨天看见何叔那儿都有……”
林杰缓缓靠边停下车。
“让你买你就买!快去!”
“我没钱!我怕人民币他不收……”
“你是真烦人!”
柳婉如又白了一眼林杰,从手包里捏出一张钞票。
“应该找多少钱回来?……”
林杰接过钞票看了看,中国银行,伍圆,天坛,还有什么山。
这要是带回去卖给收邮票纸币的,不知道值不值钱!
“找什么找!”
“你穿这么好的衣服,还计较几块钱?”
“快去!”
不找就不找呗!
反正又不是他的钱,装逼谁不会啊!
他也大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