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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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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尚未展翅的雏鸟,单落在蓝色之海。
  晨露打湿的羽翼,遗落在绿色之屋。
  无法找回南飞之路,就此相伴在此。
  ――
  【“缘。”】
  【“我是离缘。”】
  “嗯……?”窗外的晨光洒在他的脸庞上,立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立风爬起身打了个哈欠,柔柔眼睛。他迷糊地低喃着:“怎么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啊?”
  他扭头看向放在床头的闹钟,上面的时针正好指向了八点。
  “怎么才八点啊,继续睡!”说着他就拉起被子趴倒下去。
  窗台飞来一只白色的鸟,刚落下来抖了抖羽毛上的露珠。
  “八点啦――!!!”白鸟被吓得直接栽倒窗口外。
  立风猛地跳了起来,“忘了还要上课了!”
  白鸟在窗口外扑打着翅膀又跳了上来,羽毛都湿透了。
  立风呆站了一秒,又再次趴了下来,把被子抱紧喃喃地自语说:“方正已经迟到了再睡会儿……”
  白鸟摇头晃脑地把身上的露水都抖了出去,正好就飞了立风一脸。
  “好冰啊!什么鬼啊!”冰冷的露水一下子把立风给吓醒了,他爬起来两手抹掉脸上的水。
  一把露水洗了一把脸,这下也全醒了。
  立风有些不明情况地抬起头,窗口的白鸟啄了啄羽毛也抬起了呃……鸟头。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儿,立风挠了挠后脑勺,他对白鸟说:“你是不是饿了呀?”
  白鸟歪了歪脑袋,竟然点了点头!
  立风说:“我也没有吃呀!而且家里也没有东西可以吃。你等我一下,就带你去老伯吃那里吃馄饨好不好!”
  他也没有想过,一只鸟会不会吃馄饨……
  白鸟似懂似不懂的样子,接着又是点了点脑袋。
  随后――
  老伯的馄饨小滩。
  “来,小伙子多吃点!”老伯把第三碗馄饨放到立风的面前。
  “谢谢老伯!”立风放下狼吞完的空碗,拿起来又是大口大口。
  老伯笑着在旁边坐下来,问道:“小伙子,你没有入学吗?”
  “昨天已经办好了。”立风含糊的说道。
  白鸟就站在桌子上,它看着面前这碗冒着热气的馄饨。啄了啄碗边,扭过头啄啄自己的羽毛。
  老伯笑着放了些花生米到白鸟面前,白鸟就刁起花生米吃了起来。
  “这是你的小伙伴吗?”老伯摸了摸白鸟的脑袋,白鸟亲切地啄啄他的大手。
  立风笑着说:“今天突然飞到我家里的,我看它也饿了就一起带过来了。”
  立风用手指顶了顶白鸟的脑袋,说道:“你怎么不吃馄饨啊,老伯的馄饨很好吃的。”
  白鸟继续吃花生米,不理他。
  老伯哈哈地笑了,他说道:“鸟怎么可能会吃馄饨啊,它只吃些细小的东西。”
  “花生米?”立风拿起一粒花生米仔细的看了看。
  “小伙子今天是不是睡过头,所以迟到没去学校啊。”老伯笑着说。
  “嘿嘿……”立风只有挠挠脑袋笑了笑。
  “咣哐――!”突然外边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惊叫。
  立风回头看过去,在外头不远处围着一些人。里面似乎是在打架,一些带着孩子的女人匆匆抱起孩子跑开。
  “唉,肯定又来闹事了。”老伯叹气着站起来。
  “是什么人吗?”立风不由问。
  老伯说:“一些地头流氓,小伙子你快回家吧,我也得关店才行了。”
  立风愣了愣,感觉有些奇怪。白鸟啄着花生米吃得正香。
  不仅老伯关了店,旁边其他店铺也都收拾关了门,看样子都是很习惯了。
  立风按不住好奇,还是偷偷挤进了人围圈里。可是在他看到里面的场景后,直感觉到胃里翻涌。
  立风捂住嘴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白鸟站在他的肩头上,一下子跳下来,跳到前面带着红色的断指上,啄了啄。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那么暴力血腥的画面。
  面前被让出一个很大的空地,地面上,都是刺目的红色,旁边的摊子被砸得稀巴烂。
  “唔!”立风一下子跑人围圈就呕了出来。“呕!”刚才吃的几碗馄饨都被带着酸水吐了出来。
  他从来不知道,在这个看起来那么祥和的地方,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鸟扭头看了看,似乎是没看到立风,扑腾下翅膀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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