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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肯把车上那个男人交出来，或许也不会那么难办。”刀疤阴冷地嘲讽。
“我是不会让你们动阿翊的。”戚菡霜冷冷地开口。
刀疤忽地就笑了起来，他说：“你能护他到多久呢？”
“碰！”刀疤抬起手枪就开了一枪，戚菡霜却在那一瞬间退开脚坐进驾驶位关上了车门。子弹打在防弹窗上，裂痕在子弹上蔓延。
下一秒就是弹雨打在车上，哪怕是坚硬的车壁都在猛烈的弹火下被打成了蜂窝，车窗很快就变成了白花花一片。
刀疤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本就可怕的脸上带着怪异的笑，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头丑陋的野兽。
戚菡霜双手拍住方向盘，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
“我们回家吧。”她的语气带着柔柔的情，似乎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好。”立羽依然是满含微笑的看着她，轻声地回应。
下一秒，她再抬起头，眼眸里带着冰冷犀利的光。她的耳朵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无线耳塞，她说：“动手。”
黑夜里，隐藏在高楼楼顶上的阻击手瞄准围火轿车的黑衣人的后脑，扣下手指。
带着消音器的阻击枪没有发出声响，第一秒，就有三个人被爆了脑袋，剩下的其他人马上就反应起来躲开了子弹。
戚菡霜踩下油门，车子直接直冲而去。撞开了在车前的两个人，却在直面迎上刀疤时绕开了他。
车子在身边擦过去，在刀疤和戚菡霜错开的时候，他转下眸子，在被打花车窗上和同样抬起头的戚菡霜对上了视线。他的脸上不再有那怪异的笑，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在车窗的阻挡下，戚菡霜没有看清。
车子直速开出了那片街道，戚菡霜才减下了车速。她靠在倚背上，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时，在她的耳塞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夫人，刀疤已经走了，死者五人已经清理。”
在后面坐着的立羽，微微侧过头，看着同样变成白花花一片的后车窗，裂痕之间，他看着刚才驶过的路，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里，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思绪。
也许，你是不想让她面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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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的笼罩下，七十九层的高楼，就似和黑幕镶在了一起。
金海集团，顶楼办公室。没有灯光，在模糊的夜色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刚刚传来讯息，行动失败了。”一个女人站在办公桌前禀报。她穿着低胸的西装，大卷的头发垂在胸前，她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啊。”坐在办公桌后的是一个男人，他手臂抵着桌子，手相握在额头下，似是在想着什么。
“是不是你早就料到刀疤不会杀戚菡霜？”女人歪了下头笑看着他。
男人抬起头，看着她，说：“因为他也是一个人类。”
女人似乎有些疑惑，她说：“你是指他还不是完美的兵器是吗？”
男人摇了摇头，他说：“不，他确实是【黑夜】里最高的杰作，这一点，我想不会有人能反驳。”
女人说：“那是为什么？”
男人只是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
对视之间，女人忽而地笑了，她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吧。”
男人也笑了，说：“嗯，时间，已经到了。”
女人笑着走到他身边，坐在他腿上，手环上他的脖子。她笑得很魅惑，她问：“你有没有后悔过，把我圈在你的身上。”
男人看着她，抱住她的腰肢。埋首在她的发间，他在她的耳边近乎其微的叹了口气。他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也不会放开你。”
女人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眸中只有淡漠。她平静的说道：“可是我很后悔。”
“啊，我知道。”男人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
她问：“你早就知道了。”
他说：“嗯，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她说：“为什么不走。”
他微笑着，说：“因为……”
“我爱你。”
“碰！”一道响亮的枪响，打破玻璃准确地射在了他的后脑上。
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她却只是看着他，淡漠地说：“可是我恨你。”
他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身体无力的趴在她身上。他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抬起手扶上她的脸。
他轻轻地笑了，他说：“子萱，我对不起你。”
他的手无力的垂下，眼泪，顺着她的脸滑落。
你明明知道，我要杀你……
你却还是，让我这么做――
在旁边五十九层高的大厦楼顶上，一个身影拿起阻击枪，他脸上那道可怕的刀疤横着半张脸。
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开了。只留下地上那枚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