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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脸和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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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波从向抗生书记家回到寝室时夜色已经有点晚了。他的情绪还在激动中,回想起刚才的那一番打斗和争执,他心中仍有一种后怕。这种场面是他参加工作以来第一次遇见,他没想到印象中一惯温和老实的沉湖人竟会有这样暴戾的一面,也没有想到何自我书记也有强硬的一面,他们针对的是大家爱戴的向书记,这让人难以理解,也让他心里十分难受!
  记得赵明珠将他和向五九推进向书记家的大门后,他看到向书记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就象外面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这就是风度,这就是气度!
  正这样漫无思绪地想着时,何洁进来了。
  “怎么样,伤着哪里了?”她摆弄好自行车,关上门便快步走过来。
  “没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洪波向她扬扬胳膊,忽然皱皱眉头,还真有点疼。
  “街上到处说农工打了向五九和向书记的干儿子,有的老师听说了告诉我的。我上课都不安心,没下自习就跑来了。”何洁坐过来托起他的胳膊,眼里满是关切:“疼吗,我去买膏药给你贴上。”
  “没什么,这些人就是对向五九有怨气,对他下手有点重。向书记说向五九是咎由自取,要他去住院他还不肯去。”洪波说。
  “明明受伤了还说没事,你明天告诉何书记,受了伤别闷着,在家休息两天再说,快去洗澡吧。”何洁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洪波笑笑站起身咳嗽了几声,忽然觉得前胸也有点疼,看来自己还真吃了点亏呢,想起自己是为保护向书记、护卫向五九受的伤,机关干部中也只有自己在关键时刻勇于站出来主持正义,胸中便有一股豪迈之气在激荡。
  这时手机响了,是向红心打来的,她问洪波受伤没有疼不疼。洪波迟疑了一下说问题不大不疼。向红心很着急地问伤在哪里了,并说她马上送止疼膏药过来,洪波告诉她何洁已经去买膏药了。
  向红心的声音顿了会儿才从那边幽幽地传过来:“哦,那就不用我操心了,你好好享用她的爱心吧,对她好一点主动点,知道吗?”
  “怎么不说话呀?”向红心顿了会又问。
  “红心姐,我……”洪波心里有点乱,怔怔地不知说什么好。
  “现在形势很复杂,我爸的情况好多了,你以后少过来,对你以后有好处,知道吗?”
  “为什么?”洪波连忙问,“是不是我哪里对不起你,我没有啊!”
  “儍呀你,是我爸说的,以后你会明白的,我挂了,她快回来了吧。”向红心挂断了手机。
  洪波洗完澡穿好衣服到前屋来时何洁已回来了。何洁要他脱了上衣,将膏药细心地贴在他胳膊上,然后要他转身后背对着灯光仔细地在他背上查找,看到一块红的,轻轻按了按,问疼不疼。
  洪波心里想着向红心的嘱咐要“好好享用她的爱心”,便乖乖地象个听话的小男孩由她摆布。
  何洁检查完他的后背便要他穿上衣服,准备给他去洗衣服。
  洪波却说胸前有个伤处要贴膏药并指给她看。何洁一看说:“怎么让人家打着了这里啊,很疼吧。是五九哥工作上得罪了人,你不该跟着挨打啊。”撕开膏药很细心地给他贴着。
  他们俩挨得很近,何洁呼出的气息象温柔的小手抚摸他的胸膛,他看着何洁光洁细腻的脸庞又看看那细长优雅的颈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向红心的“对她好点主动点”的嘱咐也让他胸中升起一种责任感,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何洁的腰身。
  “我洗衣服去。”何洁身子颤抖着低下头,头发散落开来扑在他的胸膛上。
  洪波没做声,将她的身子整个儿搂进了自己怀中。
  第二天早上,各分场生产队干部和驻队工作组便接到通知,说昨晚农场党委决定棉纺公司经理向五九因伤休息几天,由农场主管工业的龚正副场长直接负责棉纺公司近期工作,要求各分场生产队干部要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采取有力措施,提高职工售棉积极性,组织职工交售棉花。
  这一消息传遍农场后引起的反响相当大。许多人对农场党委没对闹事农工采取行动感到不可思议,揣摩着今天要派出所来传唤带头闹事的人了,会抓几个、关几个、处理几个的。多年来形成的风气是农场职工大都温顺听话,农场在各方面都政令畅通。在某一时间觉得要加强思想教育和高压震慑了,便会来一场群众运动和“严打”专项斗争。如今听到这一消息,很多人松了一口气,觉得农场的风气开始变了。
  但各级干部对农场党委这一做法却很不以为然。职工群众冲击总场竟然不管不问,一味屈从于职工要求,这样开了一个危险的先例,将来干部怎么管人管事!按向书记历来的做法决不会如此软弱!据说向五九和农工撕打了几下,还不至于要休息养伤,看来是为了缓和棉纺公司与农工的对立情绪,好将今年的棉花全部收上来,农场党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凭向五九平时骄横跋扈的张狂劲,这次他吃了大亏要他放手休息,恐怕只有他父亲向抗生才能说得动他。不管怎样,何自我暂时领导的党委班子能让向五九做出这样大的让步,魄力不容小觑。
  向抗生怎么了,是真的病了不管事情了还是控制不住局面了?短短一个月之内,这沉湖农场顶天立地的父子俩,一个病倒了失去了权力,很快就失去了人们的尊重,另一个在家门口被人打伤,被通知离开工作岗位。这一切是怎么了?
  农场龚正副场长亲自主持棉纺公司工作后,适当提高了棉花收购价格,撤换了两名验质员,加快了结帐兑付速度,还专门安排人员在场地外给售花农工提供茶水、疏通交通,棉花收购秩序走上了正轨。
  一个星期过去了,向五九仍在安心休息没上班。一个农场内个别中层干部人事调动的说法开始流传,说的是向五九和四分场党委书记对换,何自我就这一方案征求了向抗生的意见,向书记说我在休息,不管,何自我赵明珠又征求向五九的意见,向五九说我哪也不去,死都死在棉纺公司。何自我他们正在想别的方案,目的就一个,将向五九调出棉纺公司,条件必须让向抗生、向五九父子俩满意。
  又一个星期过去,最终落实的人事变动方案让农场各级干部震动了,十一月九日,沉湖农场组织科下发的文件说,根据工作需要,经农场党委研究决定任命向五九同志为农场建筑公司经理,免去其农场棉纺公司经理职务,原建筑公司经理内退;任命段小龙同志为农场棉纺公司经理,免去其农场种子公司经理职务;任命洪波同志为农场种子公司经理,免去其农场办公室副主任职务。
  这一人事变动与大家的猜测相距太远,其出台的经过在农场中层干部中传得沸沸扬扬。段小龙平级调动,原建筑公司经理到了内退年龄,这两人的调动和内退是正常的,明眼人当然看出,向五九由农场最大的龙头企业老总位置调任建筑公司经理,虽然有点委屈,但都是正科级干部,与他的身份还是相配的,关键的是通过调整向五九最终让出来的位子,由洪波这个还没结婚的毛头小子坐上了,这就是条件,这就是向抗生、向五九的底线,难怪有人说洪波和向家关系不一般啊,一个没结婚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参加工作六七年就升到正科级的位置,而且是农场龙头企业的老总,这可是沉湖农场多少年来绝无仅有的事情。有人提醒说,洪波不但深得向抗生的器重,现在还是何自我的侄女婿,他的女朋友何洁可是何自我叔伯大哥的女儿呢!看来这洪波有好福气啊!多少人奋斗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事情,他转眼就实现了,沉湖机关大院里又多了许多叹息声。
  洪波是在十一月九日上午何自我和赵明珠两位副书记找他谈话时,才得知自己的命运即将改变的。
  当时他流露出来很明显的意外和不安,赵明珠意味深长地问他事先知不知道这事,洪波诚挚地说真的不知道,何自我和赵明珠两人相对一望,也觉得意外了。洪波说自己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能不能胜任新的工作,种子公司是农场的骨干企业,怕有负党委的重托。何自我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让他去挑这个重担,是党委对他的信任,也是向书记对他的信任,希望他发扬勤奋好学、扎实苦干的精神,多向老同志、老职工学习,团结同志,尽快开创工作局面。刚开始去有什么困难,可以多向管线的农场领导和其他党委请示汇报。洪波听到“是向书记对你的信任”之后,何自我和赵明珠其他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去,他在纳闷,这么大的事情,再怎么着向红心也应该先给他透个信啊,难道真的和他不再来往了?是不是认为自己和何自我他们走得过近才受到他们的提拔了?他忐忑不安了。才从何书记办公室出来,他马上打通了向红心的电话。
  “恭喜你啊,小帅哥!”向红心有时称他小帅哥,“有了好事还记得给我报喜啊。”她的声音还是那样富有磁性和穿透力。
  “红心姐,急死我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搞不懂,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啊?”洪波真的很着急。
  “你急什么,应该高兴才对。”
  “那五九大哥呢他高兴吗,这样好象对他不公平呢。”洪波看看四周小声说。
  “你别管他,好好地干出点名堂来,看谁还说你年轻资历浅什么的!”
  “我晚上过来,我要当面感谢向书记。”
  “不用了,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少来为好。事情很简单,起先他们只是要将我哥和段小龙对调,我爸不同意,提出了现在的方案,他们只好执行啰。这些你也别太放心上,就当是我爸给你和何洁的结婚礼物吧。知道吗,我爸已经对他们说了,你不用搬出机关,还要给你落实两间房子让你早日安家。”
  洪波好一会没出声,当向红心轻声“喂”一声时,他声音有点哽咽地说:“红心姐,谢谢…..”
  电话那边向红心咯咯地笑了:“傻小子,多大的事啊值得这样?只要你真心对我何洁妹子好,这算什么?”
  洪波还想说些什么,身后有人带着省城楚州口音大声叫他:“洪波!洪波,你要请客呢,听说你又上爬了一坎,不错!是我们农大同学的骄傲!”
  洪波关上手机回头看去,只见李思水身边站着一个黝黑健壮身板的青年汉子和一个胳膊夹着手包戴着一副墨镜的男子,那黑壮青年他见过几面的,是省种子管理站副站长、李思水的同班同学刘小平,他大步迎上去,连声说着“欢迎!欢迎!”,并伸出了双手。另外的那个戴墨镜的青年上前一步对洪波伸出了手,说了声:“洪经理,你好!我们是同一年分到省农垦的老同学,我叫柯明路!”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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