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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山藏金玉 / 第七章 痛失所爱

第七章 痛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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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冷背过身去,冷冷道:“我不去。”
  贺叔见风冷这样如此说,自己也不是很想淌入这趟浑水,便向陈文祥摊了摊手,已示无可奈何。没曾想这陈文祥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了贺叔面前!
  贺叔大惊,陈文祥是镇上德高望重的学者,竟在此下跪!传出去得多难听!
  他忙起身去扶起陈文祥,口中说的:“陈先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凡事好说啊!”
  陈文祥不肯起身,跪在地上说道:“老朽早已是颜面扫地了!贺堂主你有所不知,李侍郎家风甚严,如若他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岂可对书静有半分好颜色?书静他哥哥在朝为官,李侍郎官高一级压死人。稍不留意便要丢了性命!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救我们一命啊!”
  风冷不作声,陈文祥只是跪在地上嚎啕。霭晴心软,知道这件事对陈文祥家的利害。走近风冷身边,软语劝道:“你帮帮他们吧。”
  他望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霭晴说道:“我家家大势大,谁敢乱议论半分。可陈先生家不是这样,他们没能力堵住悠悠众口,那就只能被世人的议论逼死。帮帮他们吧。”
  风冷见她如此说,终于冷着脸点点头。陈文祥大喜过望,对风冷不住作揖。
  贺叔分析道:“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走不了夜路。他们也从没出过远门,我估摸着他们还是走的官道,应是打算出了我们这地界儿再做打算。沿着官道二十里外有个驿站,我们先去那儿找着。务必要快,他们若是再走远了,就不好找了。”
  陈文祥连声说是,忙接口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吧。我已要小厮备好了几匹快马。还望两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小女带回来。老朽真是千恩万谢了。”
  霭晴说道:“我也去,我与陈小姐同为女子。有些话你们男子不方便说,我可以替你们讲。”
  陈文祥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便起身罢!”
  三人便一起上路,陈文祥年纪大,受不了马上颠簸,便派了个小厮一路跟着三人,自己坐马车跟在后面。
  众人星夜奔驰,不过一个时辰便到了驿站。
  他们不愿大张旗鼓的惊动人,商定让风冷前去查看。霭晴从袖中掏出一个细小的竹枝,递给风冷,说道:“这是我调制的安魂香,你若发现他们,先迷晕了再说。免得他们叫嚷起来,惊动了众人。”
  风冷点点头,将那安魂香接了过来,潜入了那驿站里。
  此时驿站里早已人息马眠,只听见人沉睡时的呼吸之声。风冷轻功高绝,一间间房查看过去,皆无所获。他飞身上到驿站两层,只有一间房还未熄灯,映出点点烛火。
  他翻身飞上屋顶,落在瓦片上只有极轻微的“咔哒”一声。他轻轻掀起两片青瓦,只见房中端坐着一个白衣书生,对着烛光发愣。床上还坐着一年轻女子,双目垂泪,不是陈书静又是谁!
  风冷掏出竹枝,向房中吹去安魂香,只见陈书静的身体晃了两下便倒了下去。徐念远忙起身去查看,只是一站起来,也倒了下去。风冷见他们都已被放倒,便飞身回去找霭晴他们。说道:“果然在驿站里,我已将他们放倒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霭晴略一沉思,对那小厮说道:“告诉你们老爷,人已经找到了,要他莫慌。你们就在前面等我们,我们等下就把这两人带过去。”那小厮便去了。
  她对风冷笑道:“把那两人绑了偷出来,送还给陈先生罢。”
  风冷便去将两人绑了,从窗户里送出来,横在马背上,拍马去找陈文祥。
  陈文祥见两人如此这样,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徐念远便是狠狠一脚。
  徐念远闷哼一声悠悠醒转来,见自己被扔在马车里,惊惧非常。他看见陈文祥,脸色一下变的苍白,惨笑道:“罢了,罢了。现如今被先生捉回来了,小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文祥听他如此无赖说辞,更是目眦尽裂,指着徐念远鼻尖狠道:“你这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畜生!我念你父母双亡,抚养你,给你书念,还让你在我这儿当个先生,你就这么报答我?!你的良心呢!!”
  说罢气急,一口气接不上,气的直喘,又狠踹徐念远几脚。徐念远只是闭目不作声。
  陈书静听到声响悠悠转醒来,既觉羞惭,也觉绝望,向陈文祥哀哭道:“爹!爹!我和念远从小一起长大,早已是情投意合,求你,求你成全我们!”
  陈文祥听她讲到情投意合四字,翻手便是一个耳光,打的她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陈文祥指着她骂道:“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小娼妇来!什么情投意合!你这叫暗通款曲!这叫不知廉耻!”
  霭晴不愿插手人家家事,见他骂的难听,不欲再留在这儿。她暗暗扯了扯风冷衣袖,用眼神示意。风冷会意,开口道:“陈先生,人我们已经帮你找回来了。其余事,我们就不掺和了,先告辞了。”说罢和霭晴转身欲走。
  不料陈书静心灰意冷之间瞧见他腰间的佩剑,猛的扑过来,拔出剑来便向脖子边横去。
  她是陈文祥唯一的女儿,也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听到父亲用如此难听的话辱骂自己,一时承受不了,竟起了自伤之心。
  陈书静如此一番行为,将陈文祥和徐念远直吓得魂飞魄散。徐念远迭声叫道:“静儿!别做傻事!”
  陈文祥只是摆手,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书静哭道:“念远,父亲将我许给他人,我已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誓约。我与你私逃,辜负父母养育之恩,是为大逆不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父母,有何颜面再苟活于这世间?!”
  风冷急用铜钱打她手腕,陈书静没练过功夫,只觉手上一阵剧痛,追云剑已脱手而出。
  陈书静跪倒在地失声痛哭,霭晴走去她身边,劝慰道:“陈姑娘,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只不过你若将此剑刺了下去,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忍心么?你与徐先生情投意合,见你如此,他又怎能独活?你又忍心么?”
  陈书静泪眼蒙蒙哀声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文祥捶胸顿足,老泪纵横道:“我为你好我还错了么!李公子身家、相貌、品行、才能,哪一样我都为你细细考虑过。你作甚非要跟着这个穷小子?!你有想过我和你娘么?!想过你在朝为官的哥哥么?!”
  他又转身向徐念远诘问道:“好!念远,我问你,若你们今日得以逃脱,你们打算怎样度日?你俩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又打算怎样过活?!莫非学文君相如,当垆卖酒么?!我家不说是大户人家,也算是衣食无虞,书静哪做过半点辛苦事!你就这样带着她走,你有想过她的名声,想过我们么!你这个一走了之的懦夫!”
  徐念远听了这番话,自觉无法反驳,面容惨白哑口无言。半晌他艰涩说道:“陈先生,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冲动行事。您对我昔日的恩情,学生一日不敢忘!”语罢双膝跪地,给陈文祥磕了三个响头。
  他又望向陈书静,双眼蓄满泪水,只是勉力忍者不让眼泪流下,两人相顾无言。
  马车内众人皆不说话,只是听得陈书静抽泣之声。
  半晌,她从怀中摸出一块白玉,垂泪道:“念远,你我今生...今生有缘无份。我愿你日后,能找到真心相待之人,我愿你...愿你今生都平安如意。”语意肝肠寸断,令人伤情。
  徐念远呆望她半晌,终是颤抖着手将那白玉接过,苦笑道:“是我没用。书静,你...你日后多多保重自己。”话语哽咽,语音落下便冲出马车,向那乡野中奔去了。
  陈书静向着他走的方向凝望半晌,回过头对陈文祥哑声道:“父亲,我们家去吧!”双眼早已泪干。
  陈文祥长叹一声,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书院驶去了。
  徐念远冲出马车后,只是埋头不辨方向的乱奔。等到精疲力尽,瘫坐在荒野中,手中紧紧攥着那块白玉。
  昔年时与陈书静相处时的一点一滴此时若跑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俩自幼时起一处长大、一处玩闹、一处读书。两人只道是天赐良缘,以为今生可以结缡。莫料想横生枝节,鸳鸯梦碎。今日后怕是再无见面的时候了!
  他忍不住痛哭,一路恍恍惚惚,行到一处断崖,心下想着:“我父母早逝,现如今连爱人也失去了。罢了罢了,我这一生轻若鸿毛,不如投入这断崖下罢了!”
  他作势欲跳,一个少年拉出了他手臂,他定睛一看,不正是刚刚那个绑他的少年么!
  他心头火起,抄起一拳便向风冷打去。只是他未学过武,怎么打的中风冷?风冷轻巧一闪,便闪了过去。
  徐念远又向他扑过去,乱打一气,风冷见他如此,轻轻轻松便缚住他双臂。徐念远吃痛,说道:“你打死我好了!”
  风冷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怒道:“男子汉顶天立地,岂能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动辄寻死!陈先生说的对,你就是一个懦夫!”
  徐念远动弹不得,听到风冷的话无话可说,惨笑道:“懦夫,哈!对,我是个懦夫!我是个无用的人!”
  霭晴见徐念远情绪激动,忙对着风冷打手势。风冷会意,对着徐念远的脖间一掌劈下,徐念远登时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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