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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乾帝乐玉龙升天,百姓哀不复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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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道光柱交汇作了一个光球,那玉龙不断地撕咬,整个大乾都能看到天空上的这般盛景,那光球似乎是有灵一般四处辗转腾挪,然而那玉龙也是毫不留情,龙爪飞舞,僵持了片刻,终于那玉龙向拿光球一缠,大口一张,将那光球吞吃了下去。
  大乾的百姓忽地都感觉自己的身上少了些什么,苏念辞的境界竟然直接从玄庭圆满滑落,掉到了初入玄庭的水平,徐烟心中一惊,忙看向苏念辞道:“伯父,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只是苏念辞,宋管家与张漠两人的境界竟然都在滑落,气息不断衰弱,到了初入玄庭的境界,徐烟的身上微微颤抖,诗元忽然自主运转,似乎也要离身而去,但又牢牢地贴在了徐烟的灵台气府。
  大乾的京州城中帝袍中年攥出一把剑来,那剑通体散发着金光,剑柄两侧各刻着两个字,合作“受命于天”。
  那帝袍中年眸光露出一点寒芒,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长脸轻挥,这金光从这剑上脱体而出,就连剑柄上本来玄妙莫测的四个大字也直接开裂开来。
  金光飞向穹空,随着这金光的升高,大乾四府民众的境界竟然亦一寸一寸随之衰落。
  终于,那金光汇入了穹空上的玉龙体内,一时间,京州城内黑雾笼罩,白日转黑,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一个个玄甲卫似乎提前早有安排,分布在京州城四处,百姓们看到一个个玄甲铁卫,也是平静了几许,但一个个心中都带着不少不安不适的感觉。
  帝宫旁的一处大殿,上书天衍阁三个大字,一位道袍老人手捧书卷,淡淡地注视着天空上的异动,轻吐到:“玉龙升天,十年功成,禀告陛下吧。”
  旁边的小道士应了一声,向着帝宫走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守卫森严的帝宫,小道士刚走到那帝袍中年面前,那帝袍中年竟然已经开口,他此时面色却是不复了往常的镇静,而是带有了一二愠怒之色:“终究还是算漏了,气运交感,十年仙门开,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不用说了,回去吧。”
  小道士心中骇然,回了一句:“是”,不敢触了这位皇帝的霉头,连忙向殿外退去了。
  全天下的玄庭境界强者,都被这位野心勃勃的大乾帝王借助国运抽取了他们体内的真意,注入了那玉龙之内,也因而气息与那玉龙交感,无论事先知情与否,都得到了更加详细的信息。
  那玉龙吞下乾国国运和诸多百姓的修为,一时间再次光芒大作,向着星穹深处飞去了。
  一处僧门中,老和尚念珠滚动,似乎心有所感,闭住的双眼睁开,缓缓道:“阿弥陀佛。”接着又是进入了禅定。
  天空之上,白鹤飞舞,一位白袍老人护着一个少女向远方飞去,正是宋悠带着苏小小,看了看星穹飞远的玉龙宋悠低声道:“世间,又多喧嚣了。”
  诸多高门险地,皆有道音魔音禅音等真意显化。
  ……
  西府,南府,北府,东府尽皆有人心有所感,地脉震动,只是让少数强者至情,这一次,气运交感之下却是已经周知了整个天下。
  徐烟的心中一晃,诗意与天地交感,面色凝重,没想到,自己只是初下南山,就看到了这大劫的序幕,即是明白,自身过去所感非虚,大劫真的要来临了。
  “贤侄,你已经感受到了。”
  苏念辞手中七弦琴轻弹,在这鲜血横流的断壁残垣上,哀音悠远,张漠与宋管家站在他的身后,不作声音。
  醉天城中,百姓们失声痛哭,是谁失去了她的孩子,又是谁失去了她的母亲,一个个挺过了地脉暴动带来的地裂,迎击白家余孽玄甲卫残存的将士看着眼前的人间炼狱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都看向了苏念辞。
  醉天城毁了,醉溪毁了,这些百姓的家没了,富贵样中年和枯瘦老人一时也乱了手脚,他们的脸上尽是茫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看向了远方的苏念辞。
  徐烟哀叹一声,向苏念辞道:“为今之计,伯父还是当快些镇定,安抚百姓。”
  苏念辞的琴音停止,落魄地道:“司马仲云,应是故意将我支开了,西府地脉的暗手,一直都是这白家。”
  “其余三殿殿主,其实力虽然于我有所不如,但不该一处地脉异动都未能阻止。”
  “他知道,我不会同意抽调国运去寻开仙路的,因而怕我在京州阻拦他,特意将我远派至西府,三殿齐出,我这第一殿自然不好拒绝。”
  一来二去,苏念辞已然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这一城的百姓,都是因我而罹难啊!”
  苏念辞竟然忽地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本来纤尘不染的白衣,染红了他珍重的七弦琴。
  “数千载,未闻有如此狠辣之帝王,竟是舍弃了一国子民,宁要去追寻那虚无缥缈的仙路么?”
  苏念辞愤恨一拳击向地面:“为了让我心有所牵,还故意以小小为棋,派出与我交好的龙树和尚,梅心道人相助,让我天真地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司马仲云,好手段啊!”
  宋管家扶了扶他的单片眼镜,道:“老爷,司马仲云滥用国运,十载之内,不待仙路开启,必有天下浩劫。”
  “司马仲云既然将您调至西府,事已至此,如此一来,倒不如将计就计,以醉天城为根基,稍作经营,此城百姓遭司马仲云算计,必然对其恨之入骨,待得动乱生起,自然西府传檄而定,可佑一方百姓。”
  徐烟望了望苏念辞,道:“苏伯父,我们还是先救助这些百姓吧,此时,还不是哀伤的时候啊。”
  苏念辞沉默许久,终于回复了心境,下定了决心,他坚定地对张漠道:“只能如此了,张将军,收拢玄甲卫,平定城中水患,火患。”
  张漠眼前一亮,郑重地道:“诺!”起身领兵向城主府外走去,那些残余的玄甲兵也仿佛有了主心骨,在张漠的指挥下四散去救灾了。
  苏念辞又是看了看富贵样中年和枯瘦老人。
  两人哪里不知道,是到了他们表忠心的时候了,听到这宋管家如此大的盘算,如若不表示一二,恐怕就要如那白家兄弟一样被格杀当场呐。
  说实话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家族亲情,孩子没了再生就行,家族没了再建就行,这本就是醉天城的风俗,醉生梦死但作第一,谁管什么家眷亲朋,虽然他们也被那司马仲云抽调修为下降至了三花内景境,但全天下的境界都已经下降,他们到了哪里都仍然是能横行一方的高手,只是这煞星当面,却是不好就此逃跑啊。
  “苏城主,您有什么事情就只管吩咐就好,我们二人虽然不怎么中用,但在这醉天城也还有一二影响,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两家定当在所不辞啊。”那枯瘦老人率先开口,又不着痕迹地看了旁边的富贵样中年一眼。
  那富贵样中年也是心领神会,浑身肥肉都在颤抖:“是极,是极,我们两家都是清净安好的好人啊。”
  苏念辞闻言面色不变,抚了抚手中带血的七弦琴,道:“如此,自然是最好的,有二位鼎力相助,苏某便是放心了,二位方才经历一场大战,也是受伤不少,让宋管家为你们治疗一二,就听他调遣安抚百姓去吧。”
  苏念辞招了招手对宋管家道:“宋管家,为二位家主治疗。”
  那富贵样中年和枯瘦老人面上一僵,都在心头暗骂,谁不知道苏念辞这是要给他二人设下手段,刚才一遭虽然场面盛大,他们看似处在事件的中心,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一些飞石对堂堂玄庭强者不过有如风吹一般,而今他们二人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好无可奈何。
  “你先来,你先来,您老受伤重一些。”
  “你这肥肉滚滚怕是有暗疾在身,我老人家身体硬朗还是你先来让宋管家施治吧。”
  看到对方的做派,两人又是不断地互相暗骂,这老不死的,这小狐狸,到了这般地步还要继续算计。
  宋管家也不理会二人的小动作,双手之上皆有白芒乍作,那富贵样中年和枯瘦老人又是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这宋管家竟然尚未掉落玄庭,手上还能自由地运转他那传闻中的智道真意。
  “两位一起来就好。”宋管家也不作多言。
  双手一探,白芒汇入了两人的体内,两人是丝毫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管家施为,刹那间,就感觉灵台中的三花仿佛附着上了一层白衣,二人尝试着调转真元,发现竟然比方才更加顺畅了不少。
  但也是顷刻之间就反应过来,一旦他们二人有所异动,这宋管家恐怕是能轻而易举地令他们死于非命,纵然是逃跑也是不敢,谁知道这白衣是否有什么延迟爆发的手段。
  见二人乖乖地被设下禁制,苏念辞的手指也是从七弦琴的琴弦上一松,静静地看着宋管家带着二人去收拢惨局去了。
  徐烟走到了城主府残破的祭台上,这处分崩的石头被地脉暴动挤压到了高处,在这里,恰好能将城中的惨剧一览入眼。
  那是婴儿在血肉堆中痛哭,那是从异变中恢复过来,却发现自己伤害了自己亲人的痛苦,那是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哥哥拾着妹妹被撕碎后残破的衣服呆住,那是曾经的家园而今只剩断壁残垣,那是掌权者的一己私欲。
  那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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