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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花魂遗梦 / 28 行侠仗义

28 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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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隐岚刺杀商汤不成,迅疾逃离商营,寻思着:“无功而返,韦伯岂能留我?且躲避一时再说。”
  第二天,商、韦双方摆开阵势。商师大架砲车猛烈砲击,韦师损失惨重。商师乘势攻击,人人奋勇,韦师渐渐不支,开始后退。商师步步紧逼。总算韦师训练有素,作战力够强,稳定了局势,撤回大营。检点人马,韦师损失过半,只剩不到四千。商师也撤到大营,准备明日歼灭韦师。
  韦伯冀当晚偷偷撤营,打算撤到韦邑固守,怎料韦邑已被庆誧和伯隽占领。原来在两军对垒之际,庆誧和伯隽带领二千士卒攻打韦邑。伯隽事先和支机仁联络,合力杀了守城将领司寇塙,商师顺利占领韦邑。
  韦伯冀大怒,立即下令夺回韦邑,怎奈城墙坚厚,久攻不下,司马珞身负重伤。韦伯冀担心商师赶来,不敢恋战,遂向东北撤退到滑邑。盘点人马,韦师还剩三千,滑邑本有一千,还能征召一千。犁邑、伾邑还在韦人手中,每个邑还能征召二千人马,韦伯冀通知各邑,加紧防守,抵抗商师的进攻。
  正商议间,忽听守城人报:“女公子回来了!”韦伯冀、尺厷听说韦莲回来,大喜,打开城门,接进城里。韦莲问道:“以韦师之力,是否能收复韦邑?”
  “不能。”
  “在此死守,守得住吗?”
  韦伯冀摇了摇头,无奈说道:“商师势大,不能久停。”
  韦莲道:“既不能守,不如迁国。妹妹与商汤还算有些交情,愿到韦邑求情。”
  韦莲到了韦邑,向商汤拜道:“妾身不肖,敢请商王给我兄长和儿子一条生路,以继祭祀。”
  商汤:“师姐只管放心,只要他们离开中原,有商不会追究。若师姐愿意留在有商,朕一定重用。”
  韦莲:“谢商王厚恩。我如今无国无家,更无心天下之事。嵩高庠是我最好的归宿。”说罢,拜辞而去。从此,韦莲终老于嵩高庠。
  当天,韦伯冀、尺厷带着人马向西北迁移而去。
  商汤命支机仁为韦伯,伯隽为鬲侯。又迁移韦国民众,在泗水南岸建立彭邑,命伯弥为彭邑尹。
  商汤把滑邑、伾邑赏赐给仲虺的儿子仲挚为封地,把犁邑、浚邑赏赐给仲虺的另一个儿子叔畴为封地。仲挚和叔畴在封地上新建了挚邑和畴邑,后来都成为诸侯国,即挚国和畴国。到了殷商末期,周王季历娶了挚国国君、商大夫挚仲的女儿,就是太任,生下周文王,《诗经•大雅•大明》里说:
  挚仲氏任,自彼殷商。来嫁于周,曰嫔于京。
  乃及王季,维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
  伐韦大事已定,商汤设宴,聚众臣商议。伊尹道:“这次打下韦国,必令顾国、昆吾震动。顾伯生性多疑,而且残忍暴虐。商师大军不动,形成进攻的态势,以观其变,伺机而动。”于是商汤下令收拢被打散的韦师士兵、征调韦国下属各个城邑的族兵、旅众,共五千人到韦邑集合,重新整编、操练,同时派人到昆吾、顾国打探消息。
  一日门卫报:“有位女子自称是二夫人的师姐,求见商侯和二夫人。”商汤忙请二夫人女娋一同来迎。女娋一见来人,欢喜异常,向商汤介绍道:“这是师姐益敷。”
  益敷现为嵩高庠少师,防风氏女,早年在嵩高庠跟随昭灵夫人习武,与同在嵩高庠习武的有巢氏世子伯植相恋。后二人回到有巢氏,结为婚姻,并生下一女。有巢氏因不满夏后盘剥,和淮夷诸国合计抗贡,王师来伐,伯植战死,益敷来到嵩高庠,辅助师父教学。
  和益敷一同来的还有小师妹丽贞、女瑒。
  益敷道:“前些日是否有刺客行刺商侯大人?”
  商汤道:“确有此事,大夫南门偄为保护朕,被刺客杀死,此仇一定要报。”
  益敷道:“师妹可曾看到是何人行刺?”
  女娋道:“行刺之时我不在这里,看其功夫,很可能是同门中人。”
  益敷道:“这就是了,一定是隐岚!”
  商汤道:“隐岚罪该万死!”
  益敷道:“隐岚刺杀商侯大人,为的是求得韦国保护。现在韦国已灭,估计已经离开韦国。”
  商汤道:“或许去了昆吾。”
  益敷道:“她是不会去昆吾的。昆吾公的夫人是琴祁师姐,有我们师姐妹在的地方,她是不敢去的。只可惜琴祁师姐遇人不淑。”
  琴祁是黎国的女公子,祁姓,黎侯铭的妹妹,温顺贤淑,是昭灵夫人早期的弟子,后嫁给昆吾牟卢,经常遭受毒打。昆吾牟卢已经娶过两任夫人,第一任夫人不堪忍受折磨,自缢而死,第二任夫人抑郁而死,琴祁也被打伤了左耳朵,失聪了。昆吾公曾欲伐黎国,罢朝入闺,琴祁望见,脱簪解佩,跪拜不起,道:“愿请黎之罪。”昆吾公道:“夫人居内宫,何以知我伐黎?”琴祁道:“妾闻人君有三色,欢然喜乐者,钟鼓酒食之色。寂然清静者,丧祸之色。忿然手足矜动者,兵革之色。今妾望君举趾高扬,故知君上欲伐黎。”昆吾公道:“不干你事。”终伐黎,取黎五城。
  丽贞道:“师父经常教育我们,选择丈夫要擦亮眼睛,不然要受苦一辈子。”
  益敷道:“隐岚也许去了老家东胡。我们先回嵩高庠,和师父汇报以后再说。”
  益敷带着丽贞、女瑒离开韦邑,准备回到嵩高庠。路途经过亳邑,顺便到城中一观,但见城墙牢固,城内楼房林立,排列整齐,一派繁华的景象。
  正走着,遇到一老太,年过六旬,衣衫褴褛,满头白发,悲悲戚戚,朝前赶路。看到益敷、丽贞,便向她们乞讨。
  “亳邑也有无依无靠的老人?”益敷心生疑惑,便问老太:“婆婆,为何在此乞讨?”
  婆婆抬头看了看她们,顿时泪眼双流。原来老太人称曲婆,居住在商国睢邑,丈夫早年病逝,无有儿女,为养老计,抱养了一个女儿,取名莺儿。莺儿长大以后,出落得漂漂亮亮,又温顺、活泼,曲婆视若珍宝一样。莺儿和邻村一个小伙相恋,双方家长都很满意,打算举行婚礼。睢邑内有三个泼皮无赖,为首一个,名唤昌二,是睢邑司徒伯菿的远房亲戚,平日里游手好闲,招花捻草。就在莺儿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昌二等冒充男方家人,赚取莺儿外出,强暴了莺儿,又怕莺儿告发,竟杀死了莺儿。曲婆久等莺儿不回,四处找寻,竟在村口草丛内发现莺儿尸体。老太悲痛欲绝,第二天便和男方的人一起去官府告状,官府虽答应缉捕犯人,但拖了一年,犯人竟不能归案。男方也是老实本分的人家,无钱无势,无可奈何。老太不肯作罢,东奔西走,定要为女儿报仇。听说商侯是仁义道德之君,便一路乞讨,来到亳邑告状,怎奈人生地不熟,曲曲折折,总算找到侯府,哭天喊地,要为女儿报仇,竟是无人理睬。曲婆仍不肯作罢,就在亳邑内流浪乞讨,隔三差五就去侯府喊冤,竟又过了两年多了。
  “我老太婆死了就算了,我那可怜的女儿不能这样死了。我活一天,就要喊冤一天。”
  益敷三人听了,早已泪流满面。
  “婆婆,那三个泼皮人在哪里?”
  “开始还躲着,后来就回到睢邑了。”
  “婆婆放心,我一定要为你女儿报仇。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赶紧回家吧。”
  益敷拿出几朋钱,曲婆死活不要:“我女儿这仇若是报了,我也不活了,还要那钱干啥?”
  婆婆赶回睢邑,听说伯菿和三个泼皮被割了人头,扔在街上。
  曲婆来到莺儿的坟地,嚎啕大哭:“可怜的女儿啊,你的仇已经报了,妈可心可净了。”
  不久,曲婆去世。好心的邻居们把她和女儿埋在了一起,那里还有她早早离世的丈夫。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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