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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亡命隐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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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韦伯冀接到边境来报:商汤受天之命,恭行天罚。商汤大军为有鬲氏报仇,打来了。
  韦伯冀下令征兵应敌。豕韦有常备军五千,临时在韦国和所属方国诸侯征兵三千,尺厷带兵二千。留下一千守韦邑,韦伯冀率领九千士兵迎击商师。
  “亳子成汤不自量力,自己找死。”韦伯冀自信满满,因为从兵力上来看,虽然商师略占优势,但商师劳师远征,且武器落后,韦伯冀有信心打败商汤。
  韦师在彭山脚下扎营。彭山位于韦邑南边四十里,是通往韦邑的必经之路。彭山东面是大片广阔的原野,适合排兵布阵,有利于大架砲车发挥威力。韦伯冀决定在这里和商师决战,一举拿下亳子成汤。
  两天以后,商师旌旗招展,据韦师三十里安营扎寨。一场大战在彭山之麓即将打响。
  决战那天,双方摆开阵势。韦师十几架大架砲车列于阵前,韦伯冀战车出阵:“亳子成汤,念你放了我的妹妹和外甥,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商汤道:“你暴虐无道,侵凌诸侯,本王恭行天罚,快快投降才是正路。”
  韦伯冀道:“你自封为王,欺君罔上,只此一条,就该碎尸万段。”
  话不投机,大战开始。韦伯冀本以为,大架砲车炮轰后,大军掩杀,商师一定守不住,不成想,商师这边也发了砲弹,而且又准又狠,还把韦师的大架砲车打散了几架。原来商师的大架砲车因为射得远,放在阵中,这样大架砲车不易受到攻击,后撤的时候也方便携带,不易落入敌手。
  韦伯冀没想到商师也有了大架砲车,而且明显比自己的精良,大吃一惊,眼看砲战吃了亏,便亲自操枹击鼓,韦师掩杀过来。商汤岂肯示弱,也亲自操枹击鼓。顿时鼓声大作,喊杀震天。商师的大架砲车仍没停歇,瞅准机会,单朝韦伯冀的位置发射。而韦师的大架砲车就没那么准,又损毁了几辆,一个时辰下来,韦师损失惨重,渐渐不支。正在这时,一发砲弹正打在韦伯冀马车右骖的脖子上,噗咚一声,那马脖子折断,轰隆倒地。韦伯冀大惊,赶紧鸣镯收兵。
  商师也不追赶,唱着凯歌,回营去了。
  这一仗,韦师折了好几员将领,司马珞也受了轻伤。
  韦伯冀回到大营,气急败坏地大喊:“商汤怎么会有大架砲车?”
  尺厷道:“不会是夏后给的吧?”
  韦伯冀道:“不可能。夏后只给了昆吾师,我们这些还是昆吾给的呢。”
  司马珞道:“商师的大架砲车好像比我们的还好。”
  韦伯冀道:“难道是他们自己造的吗?这可太可怕了。”
  尺厷道:“明天怎么打?照今天这样可不行。”
  司马珞道:“既然大架砲车我们不行,那就不等开砲,马上围着打,同时重点攻击商师的大架砲车,这样大架砲车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
  韦伯冀:“好,就这样打!”
  第二天,双方开战,司马珞的战法果然有效,双方互有死伤。
  第三天,刚一开战,商师大架砲车的砲弹像雨点一样落向韦师,每一块鸡蛋一样大小。原来商师改进打法,把大块石头换成小块,虽打不死人,但打击范围大,非常影响敌方士气。商师士气高涨,作战威猛,不到一个时辰,韦师又有些招架不住了。韦伯冀无奈,鸣金收兵,撤回大营。
  韦伯冀暴跳如雷:“商汤诡计多端,这样下去,与我军不利啊!”
  尺厷道:“不如求救昆吾。”
  韦伯冀道:“我们已经与昆吾断绝了关系,昆吾牟卢不会救我们的。”
  司马珞道:“姑姑武艺高强,把姑姑请来,杀了商汤这反贼。”
  尺厷道:“母亲对夏后横征暴敛,诸侯又群起效尤非常不满。商汤假装仁义,可我母亲偏信了他,要不是我们是商汤的敌人,恐怕她就投了商汤了,怎么会刺杀亳子成汤?”
  正商议着,外边哨兵来报:“有一年轻女子要见韦伯。”
  “本伯不见!”
  “那女子说,她能帮助韦伯杀死商汤。”
  “好,让她进来!”
  进来的女子身材高挑,头上挽着发髻,面露凄惨之色,却难掩娇俏之美。见了韦伯冀,恭敬施礼:“妾身隐岚,因做了错事,被师傅追杀。妾身愿意去刺杀商汤,只求韦伯提供保护。”
  原来隐岚因痴爱嵩高庠大师李灵飞,无法专心练功,和她同期的弟子都毕业了,唯独她还在苦苦追求李灵飞,为此常招昭灵夫人的训斥。
  在李灵飞的眼里,隐岚不专心练功,还没有忌讳地追求男人,无论如何不是一个优秀的女孩子。李灵飞曾有意于益敷,因为益敷不仅武功高强,相貌美丽,而且贞静贤淑,老成持重,但益敷结过婚,而且有个女儿,不愿意再嫁。昭灵夫人向哥哥推荐隐莹,隐莹本是南海青尨氏(一作“青蒙氏”)人,也是昭灵夫人早期的弟子,毕业后留在嵩高庠任少师,不仅武艺精绝,而且相貌端庄秀丽,温婉贤惠,李灵飞同意了。隐岚知道后,嫉妒和失恋的痛苦变成了满腔的仇恨,终于在一次训练中,失去控制,趁隐莹不备,提刀从身后向隐莹刺去。若论武功,隐莹在隐岚之上,但哪里想到自己的师妹会向自己偷袭,隐莹后心中刀,当即倒地不起。隐岚抽刀,又刺向昭灵夫人,昭灵夫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本能地后退一步,大喝一声:“隐岚,你干什么?”隐岚疯狂哭叫一声,转身拼命逃走了。昭灵夫人和众弟子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隐岚已经逃走了。昭灵夫人急命救治隐莹,但隐莹被刺中要害,不幸身亡,可怜隐莹,就这样被自己的师妹刺死。昭灵夫人命益敷带人追赶隐岚。
  隐岚也是临时起意,逃出嵩高庠后,痛哭不已。如今只身一人,身无分文,只好暂时到山上,摘野果、打猎为生。她知道师父不会放过自己,本想回到东胡,但自己罪大恶极,东胡也不会偏袒自己。思来想去,便想到找一个大国做保护。现在商、韦发生战争,正好可以自荐。商国是不能去的,因为那里有师妹女娋,于是她到了韦国。
  韦伯冀听了隐岚的话,大喜:“若你能杀死亳子成汤,本伯不但给你提供保护,而且还要娶你为二夫人。”
  隐岚冷冷说道:“民女但求存身,不求荣华富贵,大人之命实不敢从。”
  第四天,商师出战,却见韦师大营紧闭。
  仲虺道:“韦师不战,怕是伤亡惨重,需要休整。我军连战三天,也是疲惫不堪,且休整一时。”
  到了深夜,商汤正睡得香,忽听帐外高喊:“有刺客,有刺客!”紧接着便是激烈的打斗声。
  商汤一骨碌坐起,拿起佩剑,忽地站起身来。
  原来隐岚和韦国左司马伯弥趁着黑夜,潜入商师大营,他们杀了两个士卒,换下自己的衣服,寻找商汤的大帐。看到百十人在帐外巡逻,有一个将士模样的人就站在帐门外。二人迅速出击,“嚓!嚓!嚓!”几个士卒倒地,隐岚杀到守门将士的跟前,此时喊声四起,伯弥直刺守门将士,那将士急闪身躲过,隐岚趁着那人后仰的功夫,举刀砍中脖子,此时上百人堵住帐门,隐岚知道偷袭不成,趁着混乱逃走,伯弥被擒。
  当晚守门将士是南门偄,因正中喉咙,不治而死。
  伯弥被压到商汤跟前,商汤问道:“你是韦伯冀派来的刺客吗?”
  伯弥无所畏惧,答道:“小人是左司马伯弥。”
  “跟你一起来的刺客是谁?”
  “那是韦伯新招的女刺客,详情小人不知。”
  商汤道:“本王打算放了你,回去告诉韦伯冀,有能耐使在战场上,别用这种下三赖的手段对付本王。”
  伯弥拜道:“谢商王不杀之恩!”
  伯弥走后,仲虺道:“刺客进入中军大营,竟然能够逃脱,实力非同小可。要加强防护,刺客还有可能来行刺。”
  仲伯道:“那刺客刀法迅即快猛,逃跑时快如闪电,刀法、身法像极了二夫人。”
  伊尹道:“快请二夫人来前线,若二夫人在,君上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两天以后,二夫人女娋、咎单带领三千士卒来到前线。
  伊尹道:“刺客很可能是二夫人的同门,二夫人可有什么线索?”
  女娋道:“本宫离开嵩高庠已有五年,师姐妹也遍布天下,目前还没有线索可循。”
  仲虺道:“二夫人的师姐妹是不是很多?”
  女娋道:“师父择徒甚严,本宫离开嵩高庠的时候,出师的也不过二十个。”
  商汤道:“慢慢查访,总是能找到的。”
  女娋道:“除了韦莲、莜姒两位师姐见过一面,其他的师姐妹也没有联络。改日去嵩高庠一趟,应该能找到一些线索。”
  商汤和二夫人巡营,士气大振。
  当晚,伯弥回到韦营,回明情况,韦伯冀叹道:“杀了商汤一员大将,也是收获。只可惜隐岚没有回来。”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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