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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怪事频发疑云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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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少林后院书房里,程英埋头伏案写着这两句唱词。书案上摆着一盏香篆,此香是檀香的粉末制成。
  德至方丈闭关前交待行慧要款待几人。行慧自是不敢怠慢,逐甄选天竺僧人来拜访少林时送上的上等檀香,以供程英、周争读书时安神之用。
  檀香粉用影青鸟香炉盛放,粉上覆一层云母片,再由炉盖隔热,完全没有燥气,香气舒展自然。
  程周二人由这檀香构成了一个恬淡清寂的世界,一人踱步诵读,一人勾勾画画。
  每晚临睡时,行慧也会将香篆每人屋里摆上一个,且香气更浓,促进睡眠最适宜不过。杨过受益匪浅,每晚相思之苦抵不住昏昏欲睡之意。
  周争本是武校学员,常年养成良好的自律习惯。每日出完早操,又跟着程英学习五行八卦,过的踏实充实。他房内的檀香却是可免则免,否则也属浪费。
  这日午后用过午膳,周争与程英说起一件怪事。
  “程姐姐,我跑步时,在后山林子里看到好多小鸟尸体,周围的树干上还有好多剑痕。”
  程英邀了几人赶往事发地查看,却是疑团重重。
  “有人在这里练功。”陆无双扫一眼现场,说道。
  程英仔细查看了树上的剑痕,以及小鸟的尸体,神色有些凝重,道:“表妹,杨大哥,你们快来看,这小鸟的双眼竟然被细针洞穿,树上的剑痕薄如蝉翼,在此练功之人...”
  杨过拾起一只小鸟,再次检查了一遍,果然小鸟的双眼有一丝孔洞,若不查看脑后的血迹,很难发现。他虽见过各种千奇百怪的武功,但伤害这小鸟双眼之招数却也令他胆寒。
  “杨大哥,是什么人在此练功。”周争问道。
  杨过摇摇头,对着手上的小鸟发愣。
  陆无双稍有些觉察,却并不知其中厉害。信口道:“会不是少林的武僧来此练功,这里离达摩堂禅院不远,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程英拿着鸟儿尸体凑到陆无双面前,道:“表妹你看,这麻雀的双眼孔洞细微,而且每只鸟都是如此被杀害,身上却再无其他伤痕,每只都是如此。”
  说着又换了一只递给陆无双,继续道:“如果偶尔一只也说得通,说明这人只是暗器功夫厉害,针法犀利。可是每一只他只瞄小鸟的双眼,这些都是成群的雀鸟,不敢说他一次射下成片的鸟群,但是满地的鸟儿也足够说明这人用针莫测高深。”
  程英又引几人来到树边查看剑痕,道:“这剑痕薄如蝉翼,若非所用的是神兵利器,软剑薄锋很难做到。即便如此,剑痕却有一尺深,怎样的利器才能做到如此而不折断。”
  周争见过陆无双施展冰魄银针,当即如此联想,道:“会不会是陆姐姐在此练功,用冰魄银针伤了那...”
  “喂。小傻蛋,你活的不耐烦了,敢怀疑到我头上。”
  杨过笑笑道:“不会的,周兄。这些雀鸟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三妹的冰魄银针含有剧毒,被冰魄银针射中,浑身僵硬发黑。而且从孔洞看来,在此练功之人所用的细针要比冰魄银针细上三圈不止。”
  陆无双总算觉察有所蹊跷,捋捋思路道:“照你们说来,在此练功之人绝非少林武僧了。”
  周争听得满头雾水,一脸懵相问道:“陆姐姐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陆无双颇不耐烦,却还是解释道:“小傻蛋,这人的招数阴狠毒辣,少林武僧虽然习武,但是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会使用这种功夫。杀生更是大忌,试问他们怎么会残害这些雀鸟。”
  周争一团迷雾总算解开一个,满脸堆笑道:“陆姐姐真是聪明,我怎么想不到呢。”
  “你是小傻蛋嘛。”
  杨过、程英被二人逗的发笑,对眼前之事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如果这人只是隐居山林的高手练功,自然相安无事,可是如若对少林寺有所威胁却不好办。
  几人回少林将此事告知了行慧,只叫严加防范些。行慧遣人也过去查看,奈何回报的小僧疏忽,并未查明其中厉害。
  行慧奉命暂执禅院大小事宜,德至方丈交待,切记要遵从“息事宁人”遵旨来办事,一切待方丈出关后再做处理。因此行慧并未把此事宣扬,只作平常处理。
  四人见告知行慧后,并不见其重视。期间又找行慧说明了其中厉害,劝僧人们小心为妙。
  行慧得知,又亲自去了那里查看,奈何地上雀鸟尸体都已不见,树上的剑痕却是如刀斧所砍,根本是樵夫所为,并无几人所描述夸张。
  好在行慧做事稳当,想着四人也出于好心,先前多番出手救助少林于危难之中。还是加强了戒备,派武僧夜里轮番值夜。
  这般小心谨慎的过了一月有余,倒也相安无事。行慧只觉四人有些小题大做,表面上却也不动声色,还是派人值夜。
  一日一小僧神色慌张来禀告行慧,他于后山深处砍柴时,却发现一具尸体。
  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山下的樵夫,这樵夫有些时日也来少林拜拜香火,这小僧恰巧认识。
  小僧每日五更便上山砍柴。当日天色还昏暗,他便举着火把照些光亮,往林中走去。一般到得林子里时,差不多也就天亮了,当日却稍晚些。
  这小僧走在林中小路,忽听着一人哼着小曲,想必是和自己一样,上山打柴的樵夫。这时天色有些暗,小僧赶上去想做个伴。
  还没待他赶到,就听那樵夫突然大叫一声,再无声响。他怕樵夫遇到野兽豺狼,自己也有些功夫底子,想上去解救。
  赶到时却是见樵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火把照上去才识得是经常来庙里烧香的那位樵夫。一搭脉搏已然不动,再看时两眼紧闭,只有两滴血珠滴着。
  小僧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飞足奔下山来。回到少林禅院时天已转亮,径自往行慧厢房禀告。
  行慧听闻心头一惊,又询问那樵夫如何模样。小僧慌乱下也不曾看全,只依稀记得樵夫双眼被刺瞎,其他可见处却无伤口,衣衫也完整。
  行慧想起四人之前的描述,不由更加惊惧。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须要前往再仔细查看一番。可是自己武功低微,恐怕遇到那人也要一命呜呼。
  当即只能告知四人,带几名武僧过去查看才好。行慧遇到此事也是头一遭,方丈如今和两位师兄闭关,自己修为尚浅,只能多找些人壮壮胆子了。
  小僧带领众人来到当时发现尸体的地方,却不见踪迹。只当这小僧慌乱下记错了地方,众人扩大范围,四处又搜寻了许久,仍然不见尸体。
  “小和尚,你是不是吓傻了,记错了地方。”陆无双找寻无果,询问这小和尚。
  “不...不会的,这林子里我每天都来砍柴的,怎么会记错,就是这里,没错的。”小和尚很肯定回答。
  一行人无功而返,最终只待再回禅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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