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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兄妹重聚追回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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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霞潇潇,孤鹜齐飞。两座悬崖巍峨耸立于花谷中。崖前一女子身姿曼妙,一袭绿罗长袍伫立其中。女子望着谷底,双手举着一张揉皱的纸筏,痴痴地看上一眼。
  皱巴巴地纸上写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忽的清风徐来,女子裙摆飘飘欲仙。不料清风一把扯走纸条,发觉时已落入谷底。
  女子痴痴地叹道:“从来风花雪月无常,我既然不能一笑释怀。”
  这时身后另一个女子过来,双手背在身后,虽然一瘸一拐,却欠着腰,蹦跳着靠上来。笑道:“怎么这里有一尊这么碧绿的望夫石呀。”
  绿衣女子嗔道:“你这瘸腿的多嘴婆子,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对身后的女子腰上捏去。
  两位妙龄女子正是程英与陆无双。当年绝情谷一别,两人寻遍谷中不见杨过踪影,相拥而泣。兜兜转转在谷中过了些静怡日子,精进武功之余,或吟诗作画取乐,或琴箫合奏。最终两人结伴江湖行走,期间不免往返于绝情谷中,盼望能与杨过再能相聚。
  陆无双抵不过,告饶道:“表姐,我再不敢了,你快停手罢。”
  程英还是没好气,但也收手,道:“你净胡说些什么,我看是你想你的傻蛋相公了。”
  陆无双也被恼了,红晕双颊,道:“表姐,你也乱开玩笑。杨大哥早已是我们的义兄。你这样讲,莫不要叫我一声大嫂。”
  程英见她还不学乖,没等说完,又欲动手。“好啊,叫你大嫂...叫你大嫂...”
  两人一路嬉闹着来到绝情谷一处屋舍,推门坐定。陆无双道:“表姐,你说杨大哥这六年来去哪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
  程英道:“当年杨大嫂身受重伤被南海...”
  陆无双抢道:“南海。我们怎么这么笨呢。”
  程英也忽的明白过来,道:“你是说杨大哥去南海找杨大嫂了。对呀,杨大哥用情至深,一定是去南海找杨大嫂了。我们这几年却只知道回绝情谷看看,杨大哥却是去找寻杨大嫂的足迹了。”
  两人商量一晚,第二天程英拿起桌上一把玉箫系于腰间,陆无双取下挂于墙上的佩剑。大踏步走出绝情谷,一路南行。
  两人连日赶路,夜间宿在客栈。路上遇到贩夫走卒,都打听是否见过一个身背重剑的独臂男子。这样边走边问,行进了三日,却已来到福州郊外一处密林。
  这时天色已渐黑,陆无双提议道:“表姐,我们找一处客栈歇下,明日再上路吧。”
  程英四下望望,回道:“这附近荒郊野外,要投客栈只能进福州城了,我们从这林子穿过,些许能赶在天黑前到福州城。”
  当下两人加快脚步穿过树林。再行了一盏茶功夫,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陆无双开口道:“表姐,前面像是有人在打斗。”程英点头道:“不错,我们上去瞧瞧。”
  走近一看,二人大惊失色。只瞧见一只神雕与一黑衣蒙面高手正酣畅搏斗。
  黑衣人身法灵敏,拳脚近身神雕左右开弓。拳掌切换自如,招招直取神雕要害。
  神雕虽体型笨重,身法却不落下风。或用臂膀卸掉对方攻势,或双爪蹬地,用鹰喙啄向敌人面门。
  黑衣人欺近神雕中路,一招朝天蹬不中,单足跃起,拍脚攻下神雕头顶。神雕双翅抱紧躲开这击,往后跃了数丈。暗暗催动内力,只待敌人再敢上前。
  黑衣人借势点地,如踏行舟,如箭如梭,直冲神雕而来。
  神雕待黑衣人到得眼前,抱紧双翅蓄力张开,一股浑厚内力直扑黑衣人。
  黑衣人被这股劲风迎面打中,扇出数丈,直至靠在一颗大树才借力停下。大树拦腰折断,黑衣人更是一口鲜血喷在蒙面布巾上,顺溜至脖颈。
  另一边,还有另一黑衣人与一少年兵器相交。这黑衣人所持兵器是形如长剑的一把窄刀。腰间还斜插着一把短刀,却并不使用。
  黑衣人双手握住窄刀,横扫过去,这一招只待试探。
  少年转身躲过,却挥摆长剑阵阵作响,逐抬手一招“回首望月”刺出。
  黑衣人后仰下腰闪躲,当即空翻点地,再续攻势,双手握刀砍出。
  少年身未转正,却见敌又杀来,当即顺势一招“青龙出水”刺敌。
  黑衣人蹑步闪过,竟然用窄刀刺出一招达摩剑法。
  少年剑法精妙,十招之内不落下风。
  黑衣人见大雕神力,无心恋战,欲速战速决。逐施展轻功,跃上一大树枝干。“嗖...嗖...嗖”从怀里射出三枚暗器。
  在一旁观战的程英,陆无双二人对神雕这边暗暗称奇。但瞧得另一边的少年时,两人都觉此人身法样貌颇为熟悉。
  陆无双先开口道:“表姐,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的剑法和身形有些像杨大哥。”
  程英借着月光打量了下那少年背影,身形确实如杨大哥年幼时一般,一袭长袍也掩不住挺拔的身姿。使的几招全真剑法和玉箫剑法神似杨大哥当年所使,不禁恍惚,道:“你昏啦,杨大哥被郭芙那丫头砍断手臂,这人双手健在怎么会是杨大哥。”
  陆无双岂不知这其中缘由,只是这人无论身形剑法都与杨大哥当年太过相似,不由得迷惘。疑惑间黑衣人已对少年发出三枚暗器,惊道:“不好...”
  少年见黑衣人跃上树干,点足赶去,却见三枚暗器射来只能御剑格挡,不想半空中失去重心,这下怕要摔断一条腿骨。正心灰意冷之际,身后竟袭来一阵暗香,心神顿时迷醉。
  原是程英已纵身赶到,施展“弹指神通”击落了黑衣人又射来的三枚飞镖,左臂已挽入少年腰身,与少年旋身缓缓落下。
  黑衣人见又有高手下场,飞跃至受伤的黑衣人处,向面前抛掷一颗雾弹,一团烟雾瞬起,散后两人已消失不见。
  这边少年落地,心神才定。转身看去,被面前女子惊艳到忘乎所以。
  这女子一双细柳剑眉,眼神深邃更显英气。羊脂肤色娇映在月色下,略显玉色。被面前这小子直勾勾盯着,脸上泛起一片桃韵。旁人瞧得却不是羞涩,更像是面对无礼之人,露出怒色。
  陆无双从程英身后窜出,斥责道:“喂,你这小子好生无礼,干嘛一直盯着我表姐。”
  “在下周争,多谢姐姐相救。”周争被陆无双这般提醒,才抱拳行了一礼。
  “我叫程英,这位是我表妹陆无双。”程英向周争回礼。
  周争见陆无双好不客气,急忙也行上一礼。道:“陆姐姐好。”
  陆无双见这人倒也识趣。适才觉得这人很像杨大哥,如今端详其样貌。这人肤色黝黑暗暗发亮,五官虽然端正却不及杨大哥。问道:“傻小子,你怎么会全真剑法和玉箫剑法的。”
  周争正欲开口解释,远处一轻功卓绝之人踏枝飞下,手上还提着一包袱裹着的木盒,落在程英与陆无双身后,两人竟是没有察觉。
  “二妹、三妹。”
  程陆二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月光倾洒下,颇具威严。
  两人看清来人后,渐失神态。不由眼里泛起一丝泪花。
  神雕见杨过赶回,凑上前来鸣喝了两声。
  陆无双开口道:“杨大哥,你让我们可寻苦了。”
  杨过对着两位妹妹点点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救下无色禅师再说。”
  逐一行人一雕跟着杨过来到不远处。却见一位少林禅师正盘腿运功疗伤,嘴角血迹还未干凅。杨过向两位义妹介绍道:“这是无色禅师。”又将两位义妹介绍一遍。
  程陆二人逐自行礼。无色伤势虽无大碍,却也吃力起身,向众人神雕行了一记佛礼。
  杨过见已夜深,不宜赶路,逐建议:“我追回经书路上,有一破庙,我们暂且去落脚一晚,再作计议。”
  周争搀扶无色,一行人一雕来到破庙,点起篝火,围坐一圈叙起来因。
  原来这伙蒙面劫匪是扶桑武士,冲着无色禅师手上木盒而来。无色禅师得到木盒,从辽境出发,日夜不歇赶路,途中不敢一刻耽搁。
  途经到此,被扶桑人追至。这伙人志在木盒,好在并未对其下杀手。在无色受伤之际,杨过,周争二人携神雕正路过此处。无色向杨过道明木盒关系重大,事关少林声誉及整个中原武林,请求三位代为追回。
  杨过见无色重伤之际,竟对木盒如此关切,其中必定大有原委。逐带着周争与神雕往扶桑人方向追去。
  追至途中,扶桑一伙三人,分出两人下来阻拦。另一人携木盒继续逃遁。周争与神雕分别对付二人,杨过点足继续追赶。
  杨过见此人轻功却在自己之上。这领头扶桑人或掠树梢如平地,或如猿猴攀枝荡出。
  杨过计议逼停此人,从怀里摸出三枚玉峰针射出。这人腾挪躲闪之际并不回头,从怀里打开木盒,见是两本经书。忽的足点树梢高高跃起并转过身来,落在枝顶,并对杨过喊道:“这位大侠好身手,在下佩服。”
  “好说了,放下木盒让你离去。”杨过不敢大意,这人武功如何并未得知,轻功却在他之上。逐喊回。
  扶桑人望向盒中经书,当即狂笑三声。竟将木盒扔下,又掷出一枚雾弹。
  杨过接住木盒,还欲再追,却见那人立处升起一团烟雾,早已不见。
  杨过打开木盒,只瞧见一本经书。后汇合程英,周争,无色禅师与神雕一行人。至此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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