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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山市。
东站车站外。
两排西装保镖负手站立,默不作声,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
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个消瘦的男子,也是这个城市的负责人。
他在等人,等一个不速之客。
周围的路人早已拿起手机,不断的拍摄这一幕。
“这是哪家大少爷的排场啊?”
“也没听说行山市有这种少爷。”
“没准是富婆也说不定。”
“富婆?哪里有富婆?哪呢?”
直到布星从车站里走了出来,这些人才动了起来。
“男的女的?”
“男的吧?”
“男的也不是不行,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忽视这些噪杂的声音,布星挑眉看向迎面走来的男人。
“欢迎来到我的行山市,我是负责人金何在。”男人伸出带着手套的手。
脸上挂着笑容。
布星只觉得这笑容有点冷。
鬼龙金何在,李星晖提前把信息发到了他的短信。
除了个代号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你的行山市?
他握上金何在的手,“我的故乡,被你照顾的不错。”
金何在脸上一僵,手上用力,锁骨处钻出一根小小的手指。
青色的墨在布星的手上蔓延。
布星心中冷笑,眼中亮起金光。
呲…
电线杆子上冒出火星,周围人的手机多数开始故障。
直到一只手快从金何在的锁骨里钻出来,灵异的对抗才停止。
他松开手,对着布星道:“常回家看看,你会是我尊贵的客人。”
说完,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布星从他身边走过,随口道:“对我来说,你才是客。”
保镖已经将漆黑的车门拉开,等待布星。
身后的金何在冷哼一声,握紧了手。
“去南河区。”布星对司机说道。
司机手一顿,满怀歉意道:“抱歉,我没权利改变行程。”
“我有。”
车载屏幕滋的一声变成花屏。
司机额头滑落一滴冷汗,咽了口口水,最后还是驾车脱离了车队。
“他怎么敢!”
金何在坐在另一辆车上,一拳打在前座上。
头枕飞出,咔嚓一声卡在玻璃上。
他的司机脑袋一缩,汗流浃背,但凡不是副驾他都已经死了。
布星坐在后座,这次交锋他才明白,自己的名字已经摆在了很多人的桌子上。
这次回行山市,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这位鬼龙却提前来给了个下马威。
“你又隐藏着什么不愿意让我发现?”
话里话外,不是在说明主权,就是在催促他离开。
话里写满了送客。
但布星不吃这一套。
我在外面死死活活,回个家你还敢威胁我?
周围的建筑越来越矮,他就知道离自己的家越来越近了。
车子逐渐在南河区的路标前停下。
“回去告诉金何在,不论他在干什么,别影响到我。”
下车前,他对司机道。
算是通知,也算是威胁。
说是区,其实就是几个小镇,芝麻大点地方。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又有些陌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竟然建了个新小区,多了条小吃街。
以前可什么都没有。
罕见的,他走到小摊前,拿了串糖葫芦。
“一块一根。”
他点点头,扫了码。
在张齐用那把武器恢复了他的身体后,像正常人一样吃个东西是没什么问题。
他咬下一个山楂球,外层的糖浆刮到了嘴上。
用手摘下来一起放进嘴里,嚼了嚼。
“还挺甜。”
地方不大,几个小镇和村子连在一起,糖葫芦刚吃完,他就到了记忆里的小村子。
站在村外,他没抬头去看,竟然有些胆怯。
他咬了咬嘴里叼着的木棍,往村子里走去。
他的家在村尾,避开行人,很快就到了。
但目之所及,只有一处破宅子,坍塌了一半,连个门都没有,路边蹲着一条瘦狗舔着屎。
嘴里的牙签被他咬碎。
他从门框走了进去,不出意外的粘了一身蜘蛛网。
里面是厚厚的柳絮和灰尘,从破烂的窗户往里面看,几缕阳光中满是飞舞的尘埃。
“难道都是假的吗?”
他只是离开家半个学期,就算自己离开家的那一刻自己家就塌了,也不会落魄成这样。
他甚至在一截断了的木板上看到了蚂蚁。
这时,那条瘦狗走了进来,用嘴蹭了蹭他的裤腕。
“滚一边去,吃完屎的嘴还来蹭我。”他一脚将狗踹到一旁。
鬼发掀开破烂的木板,他往里面走去。
“呜汪。”
瘦狗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离开。
屋内的布局和记忆里没什么差别,只是自己的床上尘埃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
他又去其他房间看了看。
确实是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但又出奇的怪异。
照片都消失不见了,自己父母的结婚照都不见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联系人往下翻。
没有。
亲朋好友一个都没有。
呼…
他呼出口气,空气中的灰尘荡起。
从登上微信后,一条家里的消息都没收到时,他就隐隐有了猜测。
“难道都是假的吗?”他再次这样问道。
那自己是怎么生活这么多年的?
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修改了自己的记忆?
他又是谁?
他脚下不自觉的用力。
咔嚓一声,脚下的石板碎裂,周围开始不断的下沉。
眨眼间他掉到一个比人高的坑洞里,眼前有一条漆黑的隧道。
“这是?”
金光亮起,他往黑暗中看去。
这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思索片刻,他往里面走去。
黑暗中只有寂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眼前出现一扇木门。
来都来了。
他伸手一推,木门毫无阻碍的打开。
里面是一个漆黑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
抬脚走进房间内,扫视周围,没有半点异常。
可这处房间本身就是异常。
“到底是谁会在这里挖个小房间。”他思索着。
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用。
用来躲避鬼的安全屋?
可又看不到半点黄金。
这一切对他来说好似没有意义。
他离开房间,将木门关上,原路返回。
到了地面以后,那条瘦狗又来到他的脚边轻轻蹭着。
望着周围的破败,他的面色有些阴沉。
直到手机响了一天,那是一条短信。
“孙儿,这是驿站老板的手机,我让他教我打字,你在家乡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