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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总会到来。
第二天一早,布星趁孙老太还没醒,留下那根没使用的鬼烛就悄悄离开了。
一条小路蔓延到孙老太家门口,张齐站在小路,看着他的背影。
坐上出租车的布星安静的坐着。
司机没有问他尾号,沉默的开动车子。
后座的布星透过镜子打量着他。
司机皮肤白的不像话,像苍白的宣纸,明显的血管像一道道裂痕。
好似是因为车里太安静,司机伸出手拧开收音机。
“近日……呲…呲……梦……呲”
周围升起大雾,白茫茫的一片。
后座的布星避开后视镜的视线,眼中亮起金光。
在出租车顶部,显示车载人数的牌子上亮着一个鲜红的“4”。
呲…
在白雾中悄无声息的闪烁,逐渐扭曲成一个“3”。
随着时间好似在变化。
“咔呲。”
布星拉动老旧的车门,没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锁。
司机没理会他,依旧沉默的开着车。
既然出不去,布星也不再多想,反而闭上了眼。
暂时没有触发规律,他想开车就让他开吧。
呲…
鲜红的数字在白雾中跳到了“2”。
不久,又变成了“1!”
异变突生,整个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白雾开始涌入车内。
睁开眼,布星眼前一片白芒,金睛鬼也没法透过这白雾看向远处。
那数字还在扭曲。
车震动的幅度逐渐变大,布星有些坐不稳。
周围开始发生变化,布星在车身上抓下一大把铁锈。
这辆车在快速的腐朽,像是开了时间加速一样,司机身上开始掉落肉块,露出白色的骨头。
车顶告示牌上的数字却异常坚固,告示牌流出鲜血。
滋滋声不断,像是在哀嚎。
“叮,订单已到达目的地,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
车子在车站附近停下,布星的手机响起,刹那间像是点了暂停键。
下一刻周围一切恢复正常,白雾消失,司机只剩下白骨的躯体也恢复了原样。
“嘭!”
车门直接打开,像是在催促布星下车。
布星离开后,出租车的门又自己关上,车顶的告示牌“滋”的一声黯淡下去。
“订单已接取,请司机在……”
机械音回荡在车内,司机静悄悄的启动车子。
新的客人是一对小情侣,他们依偎着走进车里。
车顶的告示牌又亮了起来,显示着鲜红的“1”。
没多久,车便快速震动起来,白雾将车子笼罩,那数字快速的变成“0”。
仅仅是一声惨叫,车里的两个人消失的一干二净。
“订单已接取,请司机……”
机械音回荡。
“鬼出租吗?”
坐在高铁上的布星翻阅着手机上的档案。
在上车后他将出租车的信息提交,但已经有人建立了档案。
鬼出租会随机出现在世界各地,随着时间会有各种袭击。
消息很少,据说建立档案的是个幸运儿,因为目的地很近,只有几百米。
还没有司机接他的距离远。
“所以懒人有懒福了也算。”布星笑了笑。
除了那个懒货,就没人能在鬼出租中活下来。
这辆出租车的杀人效率其实并不高,甚至还会往国外跑,加起来一年还没车祸死的多,又很难解决,总部就没有过多重视。
仍由他去了。
他刚发手机,目光瞥到窗外。
那里是一片废弃的小宅子。
下意识的,布星的眼中闪烁金光,视线顿时清晰。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屋檐下,肩膀上搭着一把白色的花边雨伞。
好似和布星对视了一眼,她转身走向屋内,隐藏到了黑暗里。
“又是鬼么?”
他有预感,这只屋内打伞的鬼很恐怖。
“跳楼,你也敢跳楼!”
一个中年妇人发了疯一样将坐在楼顶的茵慧拽了下来。
一巴掌抽在脸上。
“死的怎么是你姐姐,怎么不是你。”
这话让茵慧心头一颤,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姐姐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因为你。”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被薅起的头发她没觉得疼,妈妈的话让她的胸腔处的肋骨像被折断了一样。
没人知道那个敢拿枪面对鬼奴的少女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她越是这样,她的妈妈就越是觉得厌恶,不再去看她,只是说道:“晚点把你送到你表舅那里,你别待在家里了,去他那里好好学习吧。”
像是冷静下来,她打通电话。
茵慧靠在墙上坐着,以往的教育让她反抗不了。
心里想说表叔那个机构一点用没有。
又只是沉默。
来自母亲病态的教育,让她选择跳楼也没选择反抗。
“不只是姐姐,我也是你的女儿啊。”她在心底抱怨着。
没多久她的车在一处铁栅栏门前停下。
栅栏门被两个中年男人打开,他们穿着长衫,身后跟着一个女生。
门的两侧竖着牌子,写着“成才教育培训机构”。
“大妹子,你怎么还把她送来了。”为首的中年人问道。
“这孩子叛逆,我让她跟着她姐姐,他不愿意,送你这呆着吧。”妇人随口道。
听到姐姐两个字,茵慧眉目轻颤。
茵慧的姐姐,茵诗也是一个城市的负责人,她牺牲的消息除了家属基本上没人知道。
这种信息一般都是封存的。
更何况她表叔这种,依靠着关系勉强混进灵异圈子的人。
至少茵慧的母亲是这么认为的。
“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表叔有些勉强。
但茵慧的妈已经决定,只是道:“让她在这磨练磨练吧。”
茵慧望着离去的车子,明白自己又被扔下了。
“那好吧,跟我来吧,小侄女。”两个男人带着茵慧走了进去。
栅栏门在“嘎吱”声中关上。
茵慧和另一个女孩跟在后面。
她抬起头打量身旁的人,那人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头发上的小熊发卡有些破旧,已经裂开了一条缝。
随着深入这处被改成培训机构的小庄园,茵慧逐渐瞪大了眼。
她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们这样搞,不会出问题吗?”
表叔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的。”
茵慧侧头一看,表叔的手腕上有着一个爪子一样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