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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体,与此界其他人不同,与我那位异世的挚友也不一样。”
“你我二人也算互相有个底,我绝不会拿你真当六岁儿童来看,因为我知道你们这种人都已经活过一世。”
“那么,我且问你。你知道为何不见你那村中有谁家说自己是武者的吗?”
何不语心惊一阵,这话好像是在告诉他那小村子里卧虎藏龙一样。
“您是说…那村里其实有很多武者?只是出于某些制约,选择低调?”
老头抚额一笑,连连摇头。
“不!不!不!你会错了我的意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凡武者。必是天下人杰中,数一数二的!万里挑一的!独一无二的人!”
?
这话说的,那村子里面不就有个叫石头的武者?
听自己那便宜老爹说,他可是那种能一拳打爆人脑袋的厉害武者。
可即使他那么厉害,不也阴测测的呆在村里当个猎户?
哪里看出来他是人杰了?更别说什么万里挑一,独一无二了。
像是看穿了何不语脸上的表情,老头有些许不悦。
“你觉得我在骗你?”
好好好,他又这样,怎么跟个现时代怨妇一样?
“我怎么敢呐!”
老头一个白眼,皱着眉挠了挠腮帮子。
“我且问你。”
“你村中其他顽童可曾有你这般力气?”
何不语愣住,想起来自己逮着比他大好几岁的娃打屁股。
按道理来说,大家都是乡野中的顽皮娃子。
以那个嘴皮子犯贱的小屁孩来说,肯定因为害怕挨打常年四处奔走,怎么就被那时的自己逮住跑不掉了呢?
“这能说明什么?就不能是我偷偷锻炼的功劳?”
何不语不敢太早兴奋,下意识找了个借口。
“祛,你那点方法?”
“算了吧~”
“再给你三年,你照你那点法子去练,成长得还不如让我调教你三个月!”
盖了帽了!
这老头猖狂得没点数了啊!
“您老倒是夸下海口了,我是真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一样。”
难得一次说出口的反驳,何不语算是大概摸清了这老头的脾气了,他是真想拿自己当徒弟了啊。
“瞎…”
“这人啊,越是无知,便越是盲目自信。”
“那我再问你,我分明住在这深山老林子里,又是怎么知晓你的那些个偷摸事呢?”
这下何不语焉了,因为他真想不通啊!
“这…你…我…”
给何不语CUP都干烧了。
“哈哈哈哈哈!”
“好小子,终于是让我看见你吃瘪了吧!”
“好好好,算我孤陋寡闻了,您老就跟我说道说道吧。”
该服软时就服软,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头倒也没想到他何不语软得这么快,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啧,话说你应该也有什么奇怪的记忆吧?就好像上辈子死的时候,跟什么东西见了一面,那东西跟你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你还记得吗?”
何不语瞪大双眼,这你都知道?到底我穿越还是你穿越啊?
“确实是有个声音说了些奇怪的话…不过我可没看见什么东西,那段时间我什么都看不见。”
“哦~这样啊,你们还是有差别的。难怪方式不一样……”
好好好,这老头多半又是想到他之前说那个异世友人了。
也不知道谁家穿越过来的心这么大,什么事都往外说。
“我跟你讲吧,那种东西。”
“啊,就是你说的那个声音,就是我们口中的……”
“老天爷…”
“换个说法,又叫什么天地意志,就像这世界的造物主一样。”
啊,当然能理解,天道嘛。
多半又是那位当朝皇帝年轻的时候给他普及的。
“你这种人,就叫天生武者,受老天爷的意志垂怜。出生时身体就比常人要精壮不少,在锻炼自己的道路上也比常人走得更加平坦。”
“说句酸话,叫做老天爷喂饭吃。这种体质很少见。”
“一般来说,你要是被其他大武者知道了,不拜师就只有死路一条。”
?
“这是为什么?”
老头挑了挑眉。
“为什么?防患于未然呗~”
“谁会看着一个随时能威胁到自己的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呢?”
“不是?就不能投资他?然后成为朋友兄弟吗?”
他笑了。
“几个人敢有这种想法?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一个在你弱小时给过你帮助的人,在你成长起来过后,等你受万人敬仰!天下朝拜过后!你还会记得起当初帮过你的人的好吗?”
好好好,所以这就是你一个人跑深山老林里来住的原因了是吧?
“这…那你不信人能念旧情,你又怎么确定徒弟不会反叛师傅呢?”
老头听了,不但没有愣住,反而还笑了,笑得极其猥琐。
“因为武者的师徒情分受天地意志保护啊~”
“老天爷不让你这个当徒弟的谋逆师傅,你又能怎么办呢?”
“这简直是我路潮生生平听过最好笑,最无知的问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鬼,这感觉就像你跟人说,为什么你害怕游戏关服却不害怕游戏角色会跳出来背刺你一样。
滑稽可笑。
谁知道人家这世界,师徒关系还受规则庇护呢?
不是?这什么操作啊?
“那要是师傅想害徒弟?徒弟就得引颈受戮了?”
路潮生摆摆手。
“倒也没你想的那么极端,只是不能对师傅下死手罢了。你要是真强大起来了,看我不爽,可以废了我整日折磨啊~”
救命!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怎么可能?不对!这跟你知道我那些事有什么必要关联吗?”
“那是自然,我等修炼到武王境界的人,对周遭武意有着强大的感知力。”
“你那些个动静,虽然武意薄弱,却因为天地意志的加持变得耀眼无比,想不注意都很难呐。”
我真是盖了帽了!合着你身上是装了个雷达?我成了东风导弹是吧?
……
要是现在有人在旁边看着,就会看见这样一幕。
一个邋遢老头,坐躺在一只巨大的赤虎手爪上,逗着身前不远处一个六岁大的小孩。
这画面简直荒诞至极!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大喊一声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我恰巧有这个闲心~又有些本事,收了你做徒弟,以后你出去闯出名声,也让我那老友恶心一下,哈哈哈哈哈!”
何不语笑叹一口气,也不墨迹,当下跪好,咣咣三个响头,磕得木板砰砰响亮。
“路潮生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何不语一拜!”
说完,又是咣咣三个响头。
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红了一片了。
“诶你这娃?不是叫你只磕三个就行了?你怎么?不对!谁叫你直呼我名的?”
“哈哈哈哈哈哈!”
何不语放生大笑,一股玄而又玄的暖流流淌在心底。
他其实蛮喜欢这老头的,说话有意思,不死板。
外表吊儿郎当的样子下,是些沉重的东西。
自己前世活了也不过三十来岁,就算加上今世这六年,怕是也没对方半数之有。
叫声师傅而已,且不说自己本就喜欢他这种性格,单论一句年长者为人经验更甚,他叫了这声师傅也不吃亏。
何况……
眼前这位老头,可是早年赫赫有名的杀将路潮生。
开辟此国疆土的重臣之一,武力早就是普通人类巅峰了。
……
“多的东西我也懒得废话了,这里再次跟你说说一些常识东西,免得以后出去闹了笑话,可别说是我路潮生的弟子。”
“好,我会好好记住的。”
何不语正色,此刻已是傍晚,是何不语来到此地的第二个晚上。
虽然已经是夜幕了,周围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皎洁硕大的月轮,幽幽莹亮的飞虫,把这块地方照得明亮。
路潮生神色难得郑重。
“这第一,你练就武者过后,我便不会留你,到时候你自己留在村里当农夫,还是出去闯荡,都与我没太大关系。”
“可如果,你选择出门闯荡的话,切记不可见人就张扬自己武者的身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领受天地意志馈赠的不仅仅只有武者。”
“单论武者一途,简单的武者二字,既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境界。”
“往上去看,还有武师,武王二境。”
“寻常武者终生也只是个武者罢了,武师便可领千来上万的精兵,武王已经能够受封听召为一城之主了。”
“武者二字说到底,只是众多寻常武夫的遮羞布罢了。更高境界的人也未必就直接以武师武王自称,切不可因对方示弱就焦躁惹事。”
“不过我也知道,你这种人的目的,绝不会只局限于一个武王就肯收手。”
“再往上便是武皇,当拜天地领命,乃是号令一国之君,集结国运加身,实力深不可测。”
“再往上,是那皇中之帝。敢称帝者,无一不是为天下黎民百姓做过巨大奉献的人。或是举兵推城,或是修缮民利……”
“我的那位老友…他现如今也只是武皇罢了。可即使如此,他也受一国气运庇佑,领寿千年。我已垂垂老矣,可他却依旧如初……”
?
领寿千年?合着证个皇上当当就能活上千岁?
乖乖……
“这第二!人间疾苦万千,你切不可因一时心软就做些糊涂事来。天下惨案数无可数,你不可能帮得过来,不要逞一时之能!”
“第三!对你自己的境界,不要太过执着。武者一途,并非是只靠努力就能攀登而上的……”
……
此夜,路潮生当真如同一位行教多年的老师般,把一些很宝贵的经验交给了何不语。
直到莹虫散去,皎月斜挂于半边天穹时,才渐渐止住。
“路师傅,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村子?我怕我娘他们……”
“不必担心,我自安排的有人去向他们报平安,你安心在此先呆个半月再说。”
你最好安排的是人,而不是什么赤色巨虎…
何不语暗暗在心里腹诽,却也不得不听从路潮生的安排了。
……
村中石头家。
“去你*的,拿些破事尽让我去干了!”
“要不是当初……我要是有实力迟早把你那把老骨头拿去喂獾猪!”
“呸呸呸!怎么现在脑子里只有獾猪这种低贱的东西了,真是打猎干久了,人都干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