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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世江湖员外郎 / 第七章 阴差阳错的误会

第七章 阴差阳错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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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服佩服,未曾料想,张真人竟也会前来捧这臭小子的场!”
  【武当太极拳法可真够无赖的。】
  “彼此彼此,天下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果真厉害,老道方才手痒,还请不要挂怀!”
  【弹指神通妙极、妙极!可他手指头当真不痛么?】
  之前还打生打死的两人同时顿住身形,旁若无人地互相恭维,最后分坐两边谈天说地,看得李遥手里的冰碗坠地都毫不自知。
  他歪头细思半晌,仍旧是满脑袋的问号。
  之前自己是不是危在旦夕来着?
  他们因为自己才打起来的吧?
  那现在这是什么个情况,怎么就又把他晾在一边了?!
  殊不知,黄药师见到突然冒出来招架的武当掌门张三丰,心中认定了这便是李遥最后的底牌。
  既然解开了心中迷惑,那还找李遥做什么,与这背后谋划之人探寻一二,才是正理。
  越是这般想,黄药师心中越是兴奋。
  武当派的势力之大,与一个小小员外郎相比,当不可同日而语!
  这只巨手搅动起江湖武林,必定会引出一桩又一桩传奇故事,逼出隐居起来的一位又一位世外高人,到时候他再一一与他们比试较量,不枉他来到这人间一遭。
  嗯,届时再看看那些后起之秀,好好挑拣一番,给乖女儿找个最好的夫婿。
  等他再无牵挂,便去下面陪妻子,她一定会夸赞自己。
  反观武当派掌门张三丰,张真人又是为何弃李遥不顾呢?
  原来在收到请帖后,武当派上下初时都觉得派几个三代弟子过去就好,礼物备上一些,不必太过贵重,他们均认为这又是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人想要攀关系,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直至后来经武当七侠中的张松溪提醒,事情才得到转机。
  “这位未曾听闻过的李家员外郎是直接写给师父的,或许其中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秘辛。”
  加上小半年前,他们的师父也确实到过苏州,张松溪等几位二代弟子便不敢私下决定。
  一齐去往后山,找寻闭关多日的掌门,询问各中关节。
  张三丰盘膝坐在殿内,手里捏着请帖,好半晌才想起那位盛情接待过他的小友。
  只是当时他心中藏着事,没有交谈过几句,便动身离开了。
  现在回忆起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不是那种拘小节的人,倚老卖老不客套了,找个理由不去,又能怎滴?
  于是张三丰便决定派自己座下其中一位弟子亲自过去捧捧场,也算是全了之前的情分。
  可话还没出口,他突然想起这位小友曾提及过许多江湖奇人。
  说不定在这次婚宴上,真能碰见几位?
  自家三弟子俞岱岩的伤势极重,四肢瘫痪已久,至今多年未见好转。
  这一直是埋藏在他心底的一根刺儿。
  若能借此机会寻得良方,他拉下一张老脸不要去求,才能保证事情万无一失。
  想至此,张三丰便扣下了请帖,并让其余弟子不必担心,打算亲自下山走上一趟。
  事情发展也的确如他所料想。
  东邪黄药师的大名,张三丰早就有过耳闻,只是还不曾有缘相交。
  那桃花岛的灵丹妙药虽未广传开来,但他那几个不时下山走动的弟子已打探到消息。
  据说天下伤药,无出其右!
  因而他一听那张管家说黄药师与李遥两人乘船游湖去了,立刻就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二话不说跳上一艘小舟,运气一撑竹竿,化作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仅几个呼吸便赶上了前方那艘惹眼的楼船。
  刚刚纵身跳上去,便见黄药师掌击李遥的一幕。
  当时的场面很唬人。
  可身为天下武林中不多的武学大宗师之一,张三丰一眼就看破了黄药师根本没下杀心。
  瞧着倒像是要引出什么人来。
  他心想着自己反正也要借助一回李遥的婚事,插手过去也无不可。
  即便最后李遥可能根本不知晓他如此做的缘由,张三丰还是冲出去挡下了那一掌。
  两个原本毫无交集的江湖大佬。
  一个极度自傲,却也有傲的资本,单在阵法上的造诣就足以令无数人汗颜。
  一个身份超然,几乎是靠着一人之力撑起了武当盛名,顶住了无数江湖武者的挑战,创出一个又一个惊世绝学。
  几番交谈下来,黄药师与张三丰两人均感甚欢,又都不甚在意那些俗礼,不久便称兄道弟起来。
  看得李遥那是瞠目结舌,手上却也没停下。
  他早在两人落座之后就扭身上了船楼,找了一间能够远望二人的屋子推开窗户,喊人拿来纸笔,趁着这次机会,埋头开始拼命记录起框中的武学,尤其是那几个耳熟能详的。
  什么《弹指神通》、《纯阳无极功》、《梯云纵》、《碧海潮生曲》等等。
  管他对李莫愁有没有用,总之先录下来,那便绝不会吃亏。
  至于以后显露出来如何解释?
  哼哼,到时候让莫愁想办法好好改改就是,就算让人看出来也无妨。
  想想此间武林有多混乱。
  届时杨逍使出弹石子的功法,难道还会有人说黄药师与明教有染?
  有句话说的好哇,殊途同归!
  最不济,也有小无相功顶缸,看来他也是时候找个机会去王家转转了。
  他在这边美滋滋的想得正欢,根本没发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直至鼻尖闻到一股桃花香气,这才露出茫然的表情,抬头与一双铮亮发光的眸子对上。
  “……”
  李遥顿住手腕,呆愣愣地被那人挤开,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起桌案上尚未干透的笔墨,抖着嘴唇,难以置信地指着对方,“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不对!你怎么会在这?!”
  他刚才有多兴奋,现下就有多绝望!
  这小祖宗不是去府内休息了么?!
  为什么黄蓉会出现在屋内!!
  “哇,嘿嘿!你果然藏得够深!”
  身前的黄蓉换了一身杏粉色轻纱褙子,淡绿色百迭裙,一头齐腰秀发披散着,上面还沾着些水汽,想来是刚洗漱完,便匆匆忙忙溜了出来,“快跟我说说,你这都是怎么弄到手的,嗯嗯嗯,爹爹的弹指神通啊,真是奇了,竟然与我看过的一字不差,难不成你还偷溜进过桃花岛?看你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啊。”
  这该怎么解释……
  被抓了个现行哇!
  李遥紧抿着嘴唇,头稍稍后仰,一对儿眸子像是弹珠一样在眼眶内弹来弹去。
  见他这般,黄蓉笑嘻嘻地渐渐眯起眼眸,忽地转身直奔窗边,手里还捏着一条绣着桃枝的帕子,伸出胳膊上下挥舞,只不过片刻功夫,她竟换上了一副受尽欺辱、深陷绝境的凄惨表情,嘴唇微颤着就要开口喊叫。
  这场面顿时就让李遥头皮发麻,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哪里还敢站在原地不动,急忙上前伸手捂住,将人一把推了回去,嘭地一声死死关上窗户。
  黄蓉滴溜溜在房间内转了个圈站定,戏谑地瞧着他笑个不停。
  李遥真是气得差点儿没喘上来气儿。
  若是真让她喊了出去,不用黄药师出手,他自己就做好准备投湖自尽了。
  而在另一边。
  张三丰脸上的微笑僵住,随风飘动的白髯长须都仿佛定在了半空。
  他不觉得是自己年岁大了眼花,可刚刚船楼上窗口的一幕,又该作何解释?!
  现在的年轻人玩得都这么花么?
  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女娃子回身便笑了起来。
  显然不是真的被人欺负,不然自己也不会见死不救。
  再看那李家公子着急忙慌的样子,张三丰瞅着怎么这么像是怕被眼前这位发现两人的……
  私情?!
  本着担忧孩子们瞎闹,造成不可挽回后果的心思,张三丰借着方才谈论到弟子的机会,关切问道:“黄施主可是有一女儿?不知可有心仪之人,尚婚配否?”
  黄药师只当张真人想要撮合自家弟子与女儿,停顿半息便笑着摆手,道:“是有一女,不过蓉儿自小同我久居海外桃花岛,她性子喜闹,又因我的原因,疏于管教,如今已改不回来,便也就随她喜欢,未曾听闻有甚心仪的男子,只常听她唠叨些烹煮之事,多半还未开窍,对婚事不怎么上心,我也不想过多束缚,按她心意找个喜欢的便是。”
  “哦?!”
  张真人一惊,对上了呀这是!
  隐隐觉得这事儿或许能成,禁不住好奇,又问:“倘若她不想找武林中人,反而要去寻那富贵之家呢?”
  黄药师举起酒坛的动作一顿,“真人这是何意?”
  “嗳,我就问问罢了,之前我有个弟子,与一位魔教女子缔结连理,此事你想必也有耳闻,”见对方颔首,张三丰摇头叹息,续道:“那时我也未料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他是我最喜爱的弟子,偏偏眼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相继自戕,我却没能及时阻止,就连他们唯一的孩子都没能保住,此实乃我人生一大憾事。”
  黄药师恍然,原来张三丰是担心,怕他以后见自家女儿找的夫婿不合自己心意,到时候会百般阻挠,最终导致女儿步入那对儿夫妻的后尘,自己也会内疚伤痛一辈子。
  虽说的确有这种可能存在,但黄药师还是认为类似的事情必不会发生。
  他或许不够了解自己的女儿,有些东西却能看得明白。
  譬如蓉儿看似调皮,与人结交不在意身份高低贵贱,可她心中的傲气不比自己低上多少,寻得的那另一半,至少需得让她倾慕佩服。
  要让一个父亲有着五绝身份实力,母亲才情无双的女孩佩服,想来必不会差。
  富贵之家?
  哼!
  看来这老道是在打着李遥的主意了。
  那李遥十五岁便能有如此家业,绝不会像外表看着那般简单,但也仅此而已。
  即便他有武当派站在身后,又如何?
  南朝羸弱,可临安朝堂中人依旧可以随手将他碾死,武当派也得退避。
  姑苏李家或许在本地确有富贵之名,但看那程家上门,几句话便定下婚事。
  他李遥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员外郎看似不错,其实要他说,行差踏错只一步,李家就会瞬间消失于无形。
  蓉儿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人,更何况那李遥马上就要娶妻,难不成还打算让他女儿做小?!
  做他的春秋大梦!
  “你不说,我就告诉爹爹,说我心悦于你,你说到时会如何?”
  黄蓉侧身羞答答地捏起帕子,眉眼眨呀眨。
  李遥脑门儿上的青筋直冒,咬碎了后槽牙,恨恨看着眼前的女人,气极反笑:“你人还怪好的,我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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