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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视台离开，常宏给汤国强打了电话，感谢对方介绍李建设的关系。
既然给汤国强联系了，他又给王会春、胡梅打了电话问好，这年头没微博也没各类交互类APP，这几人的名气也就汤还强点，没指望人家在媒体上提一嘴《温柔》，纯粹的许久未见聊聊天。
电话里，王会春直言有需要帮忙的随便说，胡梅到是给他说了另一件事，《雍正王朝》拍的差不多了，有可能会让他到京城配音。
常宏自然满口答应，他台词不多，估计两三天就能完事。
……
2号，《温柔》放了6次，走在学校里常宏和杨蓉已经有一定的回头率了。
“哎！这俩不就是《温柔》里面的人么？”
“想不到男主现实里是个寸发。”
“女生到是跟MV里差别不大。”
“除了是首情歌没看出来哪里受《泰坦尼克号》的启发创作的。”
“跟风呗，不过能跟风也是本事啊，咱们想写歌还写不出来呢。”
“……”
说啥的都有，都是上戏的学生自然也没人上来要签名啥的，哪怕是《十七岁不哭》里大火的郝蕾也不行，都是很矜持和傲气的。
3号，常宏已经感受到成名的福利了，食堂大妈认出他来，一勺芹菜肉丝抖了好几下，芹菜掉下去不少。
杨蓉吃早餐的时候被多送了两个油墩子。
杨浩宇被人问老师为什么要来学生餐厅吃饭。
……
4号，在上戏宿舍守株待兔三天的常宏没等来商演，反倒等来了魔都电视台的下属音像制作公司。
对方提了两个合作方案，分成和买断。
分成是给他20％的利润，这条件不差，很多唱片公司给旗下的歌手才10到15个点，就这还是已经成名的歌手，新人只会更低。
之所以给他这么多是因为《温柔》不用制作了，磁带和MV都是现成的，音像公司省了制作成本，再加上魔都音乐台推的几天，反响不错，广告也省了。
如果不是常宏是在电视台首发，并且没做成磁带摆在音像店或者书店里，现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歌声了。
另一个合作方案是买断，给他一笔钱，《温柔》就跟常宏无关了。
从长期利益上来讲，选择分成要好点，但这玩意回款周期略长，并且他又没渠道，没人监督，对方中间改改数据弄点猫腻他毛办法没有。
并且，世界杯快开始了，现在的他需要笔现金，没功夫等一个月乃至一个季度才分一次的提成。
他借着看不懂合同的机会，离开宿舍找了提前几天就找好的系主任，还有学校的律师。
一个校领导，一个律师，这俩人出现在302的时候先不说专业与否，至少气势上不输对方。
有人撑腰，常宏说话就有底气了，既不合作也不买断，改授权。
《温柔》的磁带制作以及MV发行权一年40万，也就是说从签约的当天起到明年那天，无论磁带还是MV的售卖收益都跟他无关，全都是对方的。
这方案一出，学校跟音像公司都觉得常宏既膨胀又短视，敢狮子大开口，也不看重长久的收益。
但校方不太好说什么，他们只负责撑腰和看合同。
音像公司则觉得方案能接受，但授权费太贵了，直接砍半。
双方拉扯了一阵，各退一步，改一年30万。
也就头一年值这个价了，音像公司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温柔》的MV拍的不错，故事也很有看头，他们是不会出这么多钱来做VCD和DVD的。
签合同的时候，常宏特意让律师注意里面的条款，看看有没有坑。
果不其然，里面有优先发行制作常宏新歌的权利。
指出来以后对方直接笑笑说是搞错了，又拟了份新的。
再一次逐字逐句看完后，发现里面没有涉及到MV改编权，以及并不限制常宏除磁带、MV之外的使用权，双方合约就此达成。
4号下午，音像公司拿到了《温柔》的音源与MV，常宏的存折里也躺了35万多。
作为1998年的“几十万元户”他果断去买了个大哥大，也就是摩托罗拉的3200。
这玩意现在不太贵，只要1600多。感受过智能手机的人对现在的手机真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要不是为了方便跟人联系，特别是试镜与商演，常宏压根不会买。
又过了十天，《温柔》的磁带和Vcd，DVD，开始全面铺货。
磁带定价10块钱一盒，封面主推的就是《温柔》，里面搭了9首老歌，算是硬生生给凑成一个专辑——影视金曲。
Vcd和DVD比较纯粹，就是那5分钟的MV，VCD15，DVD20。
常宏还被拉到新华书店参加签名活动，他是无偿的，当初签合同时这是条件之一。
另外，杨蓉也被邀请了，作为女主角，出场费给了2000块。
在魔都音乐频道强推半个月后，《温柔》在年轻人中的热度竟然不弱于《我心永恒》，一上午磁带卖出去1000多盒，只有5分钟的碟片也卖出去几百份，DVD卖的甚至比VCD更好。
很多人都感觉多5块钱买个更清晰的更划算，大概跟感受过1080P后再也看不进去720P的情况差不多。
“我头一次写自己的名字写到吐。”中午12点多，送走最后一波歌迷，脸早已经笑僵的常宏揉着手吐槽。
杨蓉也很累，但是很兴奋。她从包里取了瓶红花油出来，给自己倒点，给常宏倒点。
“怎么连这玩意都有，你想的真周到。”略带刺激性的味道让常宏兴奋起来，揉个不停，差点搓出火星子。
相比之下杨蓉就文雅多了，轻轻的慢慢的，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听你说让我来签名，一晚上激动的没睡着，想的是几万个人排队等我签名的场景，今早起来顺手就把宿舍的红花油装包了。”
“几万人，你是真感想，咱学校的操场都站不下，你当你巩利啊。”
“说了做梦啊。”
杨蓉回顶一句，然后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温柔》DVD，上面写着俩人的名字，笑道：“你应该谢谢叔叔阿姨没给你取三个字的名字。”
“你好啊，杨蓉蓉。”
“你好啊，常宏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