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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材丰腴的美妇人斜倚在窗边,身前摆了几碟精美的小菜。旁边立着两位面容清秀的姑娘,一身着黄衣,一身着绿衣。
胖管事双手捧着一个银色的酒壶,躬着腰服侍在桌前。
“老板娘,您怎么有空来了?”
美妇人抬眼望了望满脸憨笑的胖管事,又垂眸端起银酒杯喝了一口。
“夏管事,今天店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客人?”
夏管事瞬间脸色一白,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老板娘,您,您,您怎么知道的?”
“金城就这么大,它发生再多的事,只要我想,那就还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怎么要是我不知道,那两枚金叶子你就要私自昧下不成?”
“当啷”亮银的酒壶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
夏管事浑身抖个激灵,两腿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两枚金叶子双手捧得高高的。旁边的绿衣小侍女轻轻捏起两枚金叶子放在桌边。
“老板娘恕罪,看在小的尽心尽力服侍您那么多年饶我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说罢头砰砰作响磕在地上,还没磕两下,地面上就染了一片红。
“呵呵,一次?那你这条命怕是不够赔的。”
夏管事闻听此言,认命的瘫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弹。
“我不怪你贪心,毕竟对我来说,一条听话的狗可比几枚金叶子值钱的多了。你错就错在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于我。”
美妇人轻轻捻起两枚金叶子,白嫩细腻的柔荑(ti)不断摩挲着金叶子,旁人看不见得眼底泛起一阵阵别样的情绪。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其实是该赏你点的,你要不要试试我会不会留下你的命?金算盘夏秋阴。”
夏秋阴抬起布满鲜血的脸道:“老板娘,我不要您赏我的命,我知道自己现在摇尾乞怜怕是换不回自己的命。”
夏秋阴说着抹了把脸上的血,好似是为了将身前的美人看个透:“我想和您赌一把。”
老板娘怔愣了一下,继而大笑道:“哈哈哈,金算盘就是金算盘,总是比别人算得更精明。我可听说你逢赌必赢,这辈子还没输过,我和你赌岂不是犯了傻气?!”
夏秋阴好似松了一口气:“您一向精明惯了,傻气自是不会犯得。但是我相信娘娘您更相信自己。不是的吗?”
老板娘道:“其实你才是犯了傻气的,你如果刚刚说赏你一命,我未尝不会答应。”
夏秋阴道:“娘娘我逢赌必赢的秘诀就是我从来不赌有可能赢不了的。”
老板娘好奇道:“那你想赌的必然是你觉得自己一定能赢得,对吗?可是,既然是赌就会有输,哪有什么必赢的局面。”
正月的声音突兀的传来:“你们是谁?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外两个披甲的甲士道:“不准进去就是不准进去!没有什么理由。”
夏秋阴笑道:“娘娘赌约来了。”
老板娘捂嘴笑道:“哈哈哈,你还真是聪明啊,难怪这么自信。收拾收拾滚下去吧。”
待得夏秋阴下去,老板娘又加大声音道:“让他进来。”
甲士回道:“是。”
正月一个猛子冲进店里,就看到一抹极为鲜艳的红色盛开在窗边。
正月看到这个女人,脑海里不由浮现一句诗。
身似弱柳风扶腰,眼含秋波春荡情。
鲜艳的红裙穿在女人身上毫不土气,反而衬得女人高贵不凡,就像是盛开的牡丹。
合体的衣裙没有丝毫掩盖女人的身材,把女人的美好展现的淋漓尽致。
裸露在外的肌肤宛如翡翠,冰凉透彻,即使昏暗的油灯映射在上面都泛起一抹荧光。
不过最让人流连忘返的是那双眸子,好似有无尽魔力,只要是看了这双眼就再也无法忘却。
那一瞬间正月感觉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老板娘在看到正月的时候,神色复杂的凝视着他。如果正月留神看就会发现这神色像极了他的义父,不过又有点不同,这眼神里又好像有一丝凄凉哀切。
绿衣婢女突然大喝一声:“好一个登徒子,太没礼貌了吧!一直看着我家姑娘。”
正月听见这一声怒斥,回过神来,脸色瞬间红润起来,忙抱歉行礼道:“抱歉,是我失礼了。”
绿衣婢女开口还要继续斥责,只见得回过神来的老板娘开口道:“好了,我想公子也是无心之举。”
后又对正月道:“奴家余红袖,是这红袖客栈的老板。这两位是我的婢女,黄衣的叫金曲,绿衣的是翠屏。因为自幼陪伴在奴家身旁,早已情同姐妹。所以见着公子一直看着奴家才会如此。还望公子见谅。”
正月连忙道:“不,不,不怪姑娘,是小子刚刚的行为确实颇为失礼。应该是姑娘勿要责怪我才是。对,对了,我叫正月。”
余红袖听闻,不由得低头喃喃道:“怎……怎么会叫正月?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如此相像?”
正月看见余红袖低头喃喃自语,以为还在责怪自己,再次行礼道:“今日是在下冲撞了姑娘。若是姑娘十分介意,在下这就剜了这双眼,给姑娘赔礼道歉。”
说罢正月立起两根手指反手便要直插双眼。
刚刚回过神来的余红袖连忙喝止:“公子不要!”
听得这一声呼唤,正月万幸堪堪停下手指。要是这声呼唤再慢点,正月就成了瞎子。
正月抱拳道:“都怪在下冒犯姑娘,就算没了这双招子也是在下应得的。”
余红袖哪还能坐得下去,连忙起身抓住正月的手臂。
轻轻道:“公子真是好生单纯啊。看你这身利落的行头应该也是江湖儿女。我们江湖儿女行走江湖岂会如此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况且奴家自幼也是习惯了,是个男人都如此看奴家,怎么会如此独独责怪公子呢?”
顿了顿,余红袖接着道:“刚刚奴家走神不过是看公子颇有故人之姿罢了。不过想来那孩子过得也是极好了,不应该在这。但也是不免有些想念,所以才一时失了神罢了。”
正月听到这猛的反过来抓住余红袖的胳膊道:“谁?你的故人是谁?他在哪里?”
余红袖皱了皱眉,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嘶”声。
正月见此忙收回手:“抱歉姑娘,我一时激动,还望姑娘见怪。”
余红袖揉揉手腕,道:“公子看来一身功夫是极好的,给奴家这手腕捏的险些断掉了。”
正月听得是面红耳赤,低下头好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余红袖笑道:“公子好生拘谨啊。公子放宽心,奴家并非小气之人,就不要如此拘谨了。奴家慢慢与你细聊便是,不知道公子可愿陪奴家喝一杯。”
正月红着脸坐到桌子一侧:“那就先多谢姑娘了。至于喝酒哪有什么愿不愿的。如姑娘这般美人再伴着美酒,这世上怕是没几个男人能拒绝的了姑娘的好意。”
余红袖掩嘴轻笑道:“金曲,翠屏还不给公子备下碗筷,再去取几坛子佳酿来。今日奴家要与公子一醉方休。”
金曲,翠屏行了一礼道:“是,娘娘。”
不一会儿金曲端着碗筷,翠屏捧着几坛老酒就回来了。
金曲布置好碗筷,翠屏紧接着就给正月满上了一碗酒。
余红袖道:“公子勿怪,奴家一介女流虽爱喝酒但并无甚天赋。今日讨公子一个便宜,就让奴家用这银杯与公子对饮如何?”
正月憨笑道:“姑娘哪里的话,这哪是什么讨不讨便宜,能多喝几口这佳酿已是福分,是在下讨了姑娘的便宜。”
说罢一口饮下碗中酒水,又道:“姑娘,现在不知可否能告知在下故人之事?”
余红袖笑道:“公子莫急,在此之前奴家还是想先问问公子一个问题,为什么公子如此迫切的想知道奴家故人之事?”
正月道:“唉,在下自幼跟随义父上山,早些年的记忆早已模糊。义父也从未告知我的身世,只说让在下自行行走江湖查寻自己的身世。刚刚听得姑娘所言,觉得可能与我身世有些联系,所以才会如此迫切。还望姑娘垂怜能如实相告,在下不胜感激。”
余红袖皱了皱眉道:“实不瞒公子,奴家所说乃是家姐的相公。幼时奴家随家姐住在姐夫家,不过后来稍大点就已离去。离去之时家姐与姐夫并无子嗣,所以初一见得公子还以为乃故人之子。”
正月忙问道:“不知道姑娘家姐与姐夫现在何处?”
余红袖道:“早年回家之后,很长时间未能再与家姐联系,只是后来听人说搬了家,现在也是不知所踪。”
正月失落的垂头闷声道:“如此吗?”
余红袖道:“公子莫急,这几日奴家问问家里,也许能问得点消息,到时定如实相告。”
正月打起精神道:“那就多谢姑娘了。若有消息还望姑娘能第一时间告诉在下。”
正月顿了顿又道:“还望姑娘见谅,在下已经赶路多时,又饮了许多酒水,又听闻此间消息,难免有些疲惫。在下先回房休息了,改日在下请姑娘喝酒赔罪,到时还望姑娘赏脸。”
余红袖道:“那好,公子且去休息,待得消息传来奴家再与公子畅饮一番。”
正月低沉的往楼上走去。虽然自己已经有了义父,义父待自己也和亲子并无二致,但是还是难免常怀念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