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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肿么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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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的高大,是他幼童时期的一种幻想吧?她其实就是一个过日子的小妇人。而他就是一个连日子也不知怎么过的农家孩子!
  干农活开始了。数次“检验”后,高顶宝不得不再次发出哀声:“可惜,在这方面我的天赋也是不很好!唉,难道做一个合格的农夫我也不能够么?”
  “其实就是很不好!上几天学,还学会拽词了!还‘不是很好’!”妈妈听了总是嘲笑他的“虚伪”。(毕先生总是把“很不好”说成“不是很好”。高顶宝受其影响,习惯了。)
  高顶宝干农活绝对是对妈妈耐心的挑战。训斥,责备是家常便饭。“起开!干什么都不象那个样子!看我的!”
  她一把夺过高顶宝手里的铁铲,自己气哼哼地连翻几下,以示榜样。再不就是“你还能干点什么,这不是很好割嘛!”夺过他手里的镰刀连连割几下稻子,再次做毛豆……
  他感觉自己基本白痴了。
  小伟,多好的女孩子!自己凭什么与人家谈东谈西?在那段干农活的生活里,他更加的迷失,更加的自卑了……
  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哎,给我拿过来那什么……”母亲或姑奶奶指向某处。
  他应道:“嗯?……”正在他思考或东瞅西看的时候,旁边的小美已经将东西递到了母亲或姑奶奶的手里。
  由于不上学,接触小美和姑奶奶他们的机会也多了。小美机灵,活泼,衣着光鲜亮丽(表叔家对他们来讲算是富户人家了,表叔是有“大生意”的。有两个小吃铺子呢!)而他却木讷迟钝,衣衫还很老土。
  “你看人家小美比你小四五岁,你看你人家!……”听到表扬,小美就表现地更“优秀”了。
  在他的心中,小美是那么地聪明,神圣,如同“天神”般高不可攀!
  那么优秀的人长大了得干多大的事业啊!有时候他心里不禁想道。
  至于他这样的白痴?呵呵,认命吧。
  一个没有月亮的夏季夜晚。天阴沉地厉害,让人似乎喘不过一口气来。无边地炎热包围着人们,让人无处躲闪!
  没有一丝风,焦躁和郁闷压抑在人们的心头。
  突然“喤”地一下,瓢泼大雨从天上就突然倒下来。地上蒸腾起的热气瞬间被雨水“浇灭”,气温迅速下降,空气里有了丝丝喜人的凉意。
  接着就是电闪雷鸣,漆黑的天空被一道道白亮的弧线映得一闪一闪的。
  突然,漆黑的夜空亮起了一道更加闪耀的电弧。刹那间整个寰宇都被闪耀透了似的,极其光明。突然,电光闪耀处灰蒙蒙地,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虚影。它是那样巨大,很难看出来是什么形状。似乎是一只梅花鹿,又似乎什么都不象。就是一片灰蒙蒙地,浮现于一个个星辰中间。
  很突兀地,虚影消失了。星空轻轻颤动了一下,接着就象是什么东西离去了一样。它是那样诡异,那样巨大,而又那样轻飘。那不是速度,而是一种无法用人类语言表达的概念。
  不久,在遥远的星空,目力远不能到的地方,一个清脆声音喃喃道:“既然他这么地相信我,都不过多地管我……我不能够不回去!反正我也赢了他,不是他的灵魂奴隶了。”
  玉林帝国春山村的旷野,一个幼小的黑影正站在无人的野地里。他一动不动,任凭风吹雨打电闪雷鸣。
  “连农活都干不了,我还能干什么啊!我高顶宝,就是一个废物啊!”
  “老天!我真的就是一个废物吗?那我在这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象妈妈所说去学蒸个包子,炸个油条,开个小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他举起双臂,仰天长呼。泪水混着雨水流下,头发湿透,一绺绺地垂下……
  在闪电的映照下,看得出那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可是他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在风雨交加的黑夜,站在荒凉的野地里?他有多大痛苦?多大个事?开个包子铺,只要地段还可以,据说可是毛利百分之五十的啊!他想干什么?
  人不都是这样一步步地过来的么?童年时父母、爷爷奶奶如获至宝赞不绝口的夸赞,少年时的年少轻狂、不切实际,不都要在无情的现实面前被一点点击碎,一点点地被校正过来么?
  听!野地里各种说不清楚的奇异叫声……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在叫啊?白天从没有听到过的声音,怎么到了晚上都冒了出来……
  会不会有鬼叫的声音?
  他就不怕鬼么?
  “鬼?嘿嘿,有鬼更好!这样的人叫鬼吃了也就省心了!”他悲愤地自语。
  此刻的他,竟将一切置之度外,忘记了自身和周围的环境。静静地站在黑暗的旷野中……
  突然,风雨雷电在他周围竟然一瞬间消失,不!甚至是时空在他周围都瞬间消失了。
  仿佛就象钻进了他体内一般。
  然后一切又迅速恢复了原状。一个孩子正倒在雨水里,昏迷不醒。他是被雷电击倒了,还是被风雨淋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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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山村,高顶宝家。“王大伯!俺小宝到底怎么回事了?您一定要好好给他看啊!”一个妇女的声音带着哭腔道。正是高顶宝的妈妈张秋菊。王大伯是春山村唯一的老医生,街坊邻居有病都是找他治。行医数十年,在十里八乡都是小有名气。
  “唉!老朽不才,也行医近四十年了。这样的病,我还真没见过!已经七天七夜了,还没有醒来……”王大伯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须,摇摇头道。
  “王大伯!你帮帮他!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啊!他父亲又走得早!没有了他,我可怎么活啊!”扑通一下,高顶宝妈妈就跪下了。“这孩子!起来!快起来!我们乡里乡亲的,能帮我肯定要帮啊!只是……”
  “他大伯!你看!这孩子的热又烧起来了!”一个惊慌的老太婆声音道。王大伯将枯瘦的手伸向高顶宝的额头,试了一下,脸色倏地一变。“高烧啊!这一次比上次还高!……”
  “大伯!您救救小宝吧!”高顶宝妈妈头磕地嘭嘭直响。“唉……”王大伯捋着胡须。思忖了一番,突然大声道:
  “他叔!你去端一盆凉水来!再找几条毛巾!这样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哦……”高顶宝表叔紧张地答应一声,就去了。
  屋里已经站满了人。高顶宝的姑奶奶,表婶,小伟的父母王叔王婶和其他街坊邻居。一个个都是满面愁容,为高顶宝妈妈的悲苦命运而同情。
  “顶宝啊!我的孩子!你是怎么了啊!天神啊!你睁开眼,就可怜可怜他,救救他吧!”张秋菊抢天哭地地道。
  老姑奶奶也坐在地上颤巍巍地哭泣。
  “大娘!不能这样,这地上多冷!来!来人!扶大娘起来!”一个中年男子招呼着,将高顶宝姑奶奶勉强扶进另一间屋里。
  院子里,也站了些人。大家默然无语,都耷拉着头。为春山村即将逝去的一个年轻生命而悲哀。很快,高顶宝表叔就端来了一盆清水,拿了三条毛巾来。“快!浸泡一下,都给他敷上!降降温!衣服都脱了!脱啊!”
  “这么冷的天……大伯这行吗?”
  “叫你脱就脱!还磨蹭什么!”王大伯急了,竟出人意料地发了火。他可是一贯的好脾气啊。“是是!”表叔急急火火地扒开了高顶宝的衣服,将那些泡过的凉毛巾,敷在了高顶宝光滑的身体上。“再换毛巾!”稍微一停,王大伯又吩咐道。
  高顶宝表叔的手一接触毛巾,突地一惊:啊!还真是!连毛巾都发烫了啊!如此三番五次。高顶宝的烧不但没有退下,竟还有上涨之势!
  “不行!这样还不行……”王大伯神色中露出焦急之色。“去!找些冰块来!用冰块冰他!”他做出了决断。
  啊?!王大伯是急糊涂了吗?这么热的天,哪里会有冰块?再说往身上放冰块……这,这,可以么?人们都发愣起来,
  “大家都愣着干什么?谁家里有,去找啊!”王大伯再次发了火。“呜呜,大伯,这用冰块……”高顶宝妈妈也犹豫起来。
  “秋菊!你信我吗?要是信就去做!”“是是!知道了!各位叔叔婶婶,大哥兄弟!秋菊求大家了。谁家里有冰块啊?!”高顶宝妈妈抬起泪眼,撕心裂肺地哀求道。
  没有人吭声,大家都是摇头。“街坊邻居们!求你们了!谁有啊?!谁有啊?!”高顶宝妈妈再次急切地哀求。神情激动,都几近崩溃了。可仍是没人答话。
  冰块?那不是做梦吗?大家都是穷苦人出身,怎么会有那个……“都没有?”王大伯脸上现出了失望之色。“大伯!顶宝他……不会有事吧?”表叔忧虑地道。
  王大伯轻轻摇头:“只能采用清水降温了。再去找几条毛巾来,烂布条也行!”
  “大伯!你救救他!你救救他!救救他啊!”高顶宝妈妈抓住王大伯的袖子。“顶宝妈!你放心,都是自家孩子,我会尽力的!”“顶宝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顶宝又不是没救!王大伯会做好的。来,过来,这边来。”张婶劝着她,把她扶到了一边。
  一些人又慌着去找毛巾了。
  高顶宝表叔还在一遍一遍地端着清水,给高顶宝换着降温的毛巾。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已经到了中午做饭的时候了。人们渐渐散去。屋里只剩下王大伯和高顶宝的表叔、表婶了。高顶宝姑奶奶也被人架走了。
  王大伯再次将手伸向高顶宝的鼻息,然后又试了下他的脉搏,表情极为沉重。深深地叹了口气,冲着高顶宝表叔摆摆手:
  “不要再换水了!孩子已经……”闻声,高顶宝表叔的手顿然停住,脸盆“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高顶宝妈妈已经是一头扑上去,紧紧抱住了高顶宝小小的身子!声音含糊不清,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孩子!我的孩子!顶宝!顶宝啊……呜呜……呜呜……”
  “唉,顶宝妈,我劝你!你不能老是这样子。这就是孩子的命啊……”许久,张婶劝道。
  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在雨水里淋,重感冒是难以避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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