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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别装那什么了,猪脚,还能再惨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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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那就干农活吧!高顶宝拿定了主意。
  高顶宝没有从书院里拿他的书包和文具,反正那些东西也没什么大用了。他告诉明子,书你就留着看吧。实在没用,就擦个屁股什么的也行,总比闲着强!
  他告别了明子,告别了同学们,也告别了认真的毕先生。除了明子显出了一丝不舍外,他发觉他的离去并不能够给别人带来多大影响。
  毕先生也没做认真挽留,想来他也不看好他这个学生吧。
  最后,就是告别小伟了。小伟自然例外。她已抽成了一个泪美人。
  仿佛是要生离死别似的。其实他高顶宝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她让高顶宝放学后在田野里等她。放学后他们走向田野,向开满野花的草地走去。花花绿绿,那里正是当年他们捉蜻蜓的地方啊!
  就在那里吧。他默默看向那个地方,早晚都是要有这么一天……
  他们走到一个小沟边,沟里早就没有水了。小伟停下,无声息地在一个草堆上坐了下来。
  他也坐下。
  很久很久。高顶宝低着头,没说话。
  小伟,你怎么那么傻?和我在一起有什么出息?我只是个佃户的孩子!高顶宝心里想,脸上流露出几丝痛苦。
  小伟的眼泪无声地流出。
  终于,小伟说话了:“高顶宝,你为什么不上学了?上学不是很好吗?”“高顶宝依然不吭声。“你说话啊!你是怎么想的?”小伟急道。高顶宝叹口气,终于道:“我不想上了,我要帮妈妈做点事!”
  其实,作为女孩子小伟哪里了解他们男孩子的心理啊!在她觉得很好,在高顶宝却有耻辱感。“是你妈妈不让上?”“不是,是我自己不是上学的料,上学除了耽误钱。没用。”高顶宝很痛苦。
  “你决定了?”“嗯。”高顶宝应道。
  又不再言语了。
  高顶宝看着脚下的乱草,手里摆弄着一根野草。小伟则是看着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指甲。她的手修长白净,加上红红的指甲映衬,显得特别地优美。
  气氛微妙而又有些尴尬。彼此都感觉有些话需要说透,又不知道怎么说,从何说起。
  良久,小伟突然道:“高顶宝!我想给你生个小孩!”语气斩钉截铁,一付大义凛然状。就象要立即奔赴刑场似的。
  “什……什么?!”高顶宝懵了。“我要给你生个小孩!”小伟又道。她抬头看天,神态有些僵硬。
  听明白了吧?
  人家是要以此向高顶宝表明心迹啊!同时,这也是把自己逼上一条必须和高顶宝一起走下去的路。
  小伟啊,你总是给我带来太多地意外!
  “那行吗?你妈妈会打你的。我可不能害你!再说了,怎么才能生孩子你知道吗?”他说。(卑鄙,卑鄙,捂脸捂脸……)
  小伟一脸茫然的摇头。其实高顶宝也不是明知故问。老实说,他并不比小伟多懂多少!
  十二三岁的年龄,其实就是一个孩子嘛,虽然他们早就有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小伟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我知道了。两个人抱一块,就能生小孩。”说着就抱住了高顶宝。等她真抱高顶宝的时候,高顶宝却惶急了。自己这么笨的人,怎么忍心害人家啊!“不!不要!……”高顶宝挣脱起来。
  可是……怎么能够啊!
  她的秀发带着淡淡的芬芳缠绕在高顶宝的耳畔。她的身子散发着亲亲的温香软软却又紧紧地贴住了他。她的双手似生在他们彼此之间的吸盘紧紧地盘住了高顶宝的腰……
  天地似乎都已不存在了。只有彼此!高顶宝被一种异样的情感包围着,朦胧着。终于,他也紧紧地抱住了小伟那娇小温香的身躯。
  那一刻很短,却又象是多少年……
  片刻之内也有永恒么?
  “小伟,我要永远的对你好!”高顶宝激动地说出了心里话。
  “小伟,象我这样的人,我有什么优点?叫我自己说,我都说不上来!唉……”“不,你好,就是好……”小伟的声音软绵绵的,身子也软软的,整个人几乎都要不成形了。
  “论英俊潇洒,我不如“玉树临风”。只能说我长得比他结实,有把子笨力气。论壮实我又不如死胖子!论学习,我不如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要这么说,你不要这么说!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没有人,没有人,能比上你!只是,你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高顶宝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他们互拥着。(不好意思,高顶宝身高不够,面对小伟,他还得略略踮起脚尖!)不过几乎是同步,他们的神情却逐渐变庄重起来,好象为完成某个神圣使命而要奔赴刑场一般。
  不要怪他们反应太大了,要知道他们“生孩子”,是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冒着多大的风险啊!……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最重要的关口,最靠近爱的漩涡处,他们的感情却又一转以悲壮的姿态出现,从而避免了某些事情的发生……
  多少年过去,高顶宝依然难忘和小伟在一起的那第一次拥抱。那已经成为他生命里的一部分,随着岁月之水的涤荡,而沉淀在内心的深处,深处,最深处……
  而在田野的不远处。似有人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唉,爱一个人真的就那么难么?究竟要多久才能修得共枕眠啊!”
  那叹息似来自幽谷,又似发自幽冷冰泉。
  看来他现在生活得很好!那个女孩子也很漂亮……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处!这个小小的星球……
  检测结果忽高忽低,也真是让人头痛!可是,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我怎么又会对他如此的上心了?面对他,为什么一丝无名的情愫不由自已就爬上了心头了?犹如当年面对“他”时那么地心神慌乱啊!是,不会错的,是他……
  “陛下!我的情意难道你真就没有觉察到吗?在你的灵念中,难道就没有留下丝毫对我的感觉么?我真的好苦好苦哦!……”
  突然,她发出痛苦的呼喊。
  不过这个令人震惊的想法一出来,连她本人都吓了一跳!
  唉,他是什么人物啊?怎么会对我动情意?我是想他想疯了吗?她凄楚地摇头。
  唉,为接触小天,想想我也是制造了不少的机会!光是那次在夜市上买甜点就连买了三次。大街上还故意蹭了他一下。然后慌张地说对不起……
  可是他并没有对我现出异样的神情啊!目光还是那么正常,甚至都没认真看我一眼!他的手还是挽着那名高挑的女孩的手……他们是那么地般配……
  天帝陛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么?她一直都在流血啊!
  五大星君之一的水星星君轻轻啜泣着。不时又痛苦地摇头,似是要摆脱那挥之不去的万千情丝纠缠……
  控制!控制!自己可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星君了哇!作为高级仙君而位列仙班,除了天王,也就没谁了。
  她在心里反复叮咛着自己。
  “走吧,私自改变路线又要违反仙人出差条例了。一旦追究起来……小天!我,我走了。自此就再难单独相见!……”水星星君叹息一声,终于离去。
  喔!喔!……水星大人!您这绝对有公事私办的嫌疑了吧?且不说高顶宝到底是不是天帝灵念再世,就算是,金球的不良环境也极可能令异界生命产生突变,他也极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些,你真就搞清楚了吗?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伙,也太自以为是了!不去干正事,却在此妄自释放私人情感!(真是太官僚太官僚了!本人表示很气愤!)
  高顶宝已经十三岁了。他必须要为家庭承担点什么。没有和妈妈商量,高顶宝决定不去姑奶奶家吃饭了。(其实姑奶奶表叔还算不错的,他们已经尽了他们的本份。是超额!)
  他要在家里给妈妈做饭。他要帮助妈妈干农活。他观察过姑奶奶做饭,他觉得他对做饭并不陌生!
  这是他不上学的第一天。他正在准备中午饭。
  他煮了一锅白米稀饭,又炒了一个土豆丝。他按照程序切丝,葱,姜,蒜,青椒,放油,炸花椒,放材料,放菜,搞得有声有色。滋滋地响声似乎在宣示着他的进展顺利。
  他学着姑奶奶对锅内菜肴进行着翻炒,不一会儿那熟悉的土豆丝菜味就出来了。最后放了盐和蒜片,大功告成!
  别想象着他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他很成功!一道标准的土豆丝横空出世了!
  尝了尝,味道清香爽辣,极为不错。看着这道土豆丝,高顶宝却并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想到他的第一个成就却出现在做菜上!……
  他适合的就是做一个厨子么?
  可是不管怎么说,妈妈能喝上热汤热水了。总算是一个安慰!
  的确,妈妈回家后吃得不亦乐乎,甚至比平时还多吃了一个馒头。笑眯眯地连连点头。
  “我看顶宝做饭还真可以呢。以后实在不行,咱学个厨师吧!工作好找,收入也不低!咱村二狗子就到城里学了厨师,在好再来大酒店干,听说一个月一两银子呢!要是再能找个服务员做老婆,两人的工资一年还不得个十五六两,花都花不完!”
  看着妈妈欢快的样子,高顶宝心里一阵悲苦。
  “妈妈,下午我跟你下地吧。不能让你自己老受累。”
  “行,那就干干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妈妈的转变很快,已经不再对他有过高要求了。
  他曾经想象着妈妈多么伟大,怎么引导他的成长,就象历史上的伟人母亲一样,然后他……可是妈妈不是伟人母亲,他更不是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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