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味道

　　出了观湖公园，距离市图书馆开放的时间还早，王牧走近了路边的一家早餐店，就着店外面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这家早餐店的店主人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胸前一对“风景”儿，犹自鼓鼓的，并未见得有立马下垂的决堤之势。女人有一位女儿，不仅继承了做妈的良好基因，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虽然年纪不大，女人该有的风光可生就的绝不含糊，不仅胸前有肉，那脸蛋儿也是生的极其雅致精美。女孩在雨花市读大一，周末的时候会过来帮着母亲打理早餐店。这家店铺因为有这对母女花儿，生意便格外的好，吃早餐的格外多，吃着包子的同时，还有秀色可餐，这生意想不好都不可能，因而店里雇了好几位打杂的人手。
　　最近这段日子，王牧便常常在这家早餐店吃着早餐。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一来二去的，这对母女便记住了王牧这小伙子。
　　所以一看到王牧坐下来，年纪大的女人便笑着对王牧说：“牧小哥来了啊，练完功了？”这年头的孩子，生活有着父母的荫庇，都是过惯了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备懒性子，逢周末假日的早起的都成了寥寥无几的稀罕人物，更别提还日日早起练功的怪胎了。对于这样的怪胎，也由不得她记不住啊。虽然言及是怪胎，但她是打心眼里钦佩这小伙子的。所谓人勤春来早，这小伙子一定有出息。这是女人私下里对她女儿谈及王牧说的。此时女人刚刚对王牧打完招呼，就转身对里面的伙计道：“给牧小哥两笼小笼包，一碗稀饭，一碟萝卜干，一碟腌豇豆。”这是王牧每天习惯的早餐，这多日以来一直如此，起初的一两次后女人也不再问王牧吃什么，就着这个喊着让伙计端上来。对此，王牧，也乐得一个自在。
　　女人又转过身朝着王牧微笑起来。王牧笑着对女人打招呼：“张姨，早上好啊。”
　　“去去去，我有这么老吗，要叫姐知道么？你这死小子，就不知道说句好听的。”女人佯装嗔怒道。
　　“要不改口叫岳母？”王牧打趣道。
　　“可以啊，只要我家凤儿同意，不过我家凤儿眼光可不低啊，据我当妈的所知，她对姐弟恋可没什么兴趣，就凭这条，你小子就被判了死刑。”
　　“我对我很有信心的，我这么英俊潇洒不羁，将来还能飞天遁地，到时候带着凤儿姐与岳母大人高天上飞来飞去，哇，这么厉害的我，凤儿姐哪去找这样的如意郎君。”说完这句玩笑话，王牧还不望优雅的甩了一下头，只可惜他那一头短发实在甩不出一个潇洒的姿态。
　　“噗嗤……”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沐小凤看到了，笑声如春花绽放。
　　一番相互打闹后，王牧的早点被端了过来，母女两人也忙着招呼其它的人了，早上实在太忙，像这样的聊天也是奢侈事。
　　早晨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王牧的桌子上，王牧抬头望了望远方的天空，满天明媚，无比柔情。王牧挺喜欢这样的感觉，露天的桌子，长板凳，颇有江湖的风味。
　　收起望天的动作，王牧低头开始收拾桌面上的食物，吃的格外认真。王牧小时候，跟着奶奶住在镇子上，当时镇子的街上便卖一种长长的萝卜丝，被点缀其间的辣椒碎末衬托成红色，辣辣的，吃起来嘎嘣嘎嘣的脆脆响，格外有感觉，是小时候王牧最爱的味道之一，奶奶便常常买给他吃。当时奶奶在夏天也常常腌制几罐豇豆，等豇豆腌制好了，放在油锅和辣椒一起炒一炒，味道棒极了，尤其是奶奶腌制的豇豆，王牧私下里觉得真是一道绝味。后来，奶奶在王牧初中的时候就病逝了，当时的王牧哭成了一个泪人，还小的他知道了自己永远失去了一个疼爱的他的人。从那以后，早餐吃点萝卜干，腌豇豆便成了他的习惯。后来王牧在异界修行的时候，便常常会怀念“奶奶”的那份味道，只是可惜那味道成了奢望，哪怕他最后成了不败天尊。修长生，问长生，然而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七情六欲，又有何意，所以他王牧一直任着那些美好的情感在它的内心生长发芽，不曾忘，也不想忘，尤其是家的味道。所以当王牧重生后，他越加珍惜身边的一切，所以王牧每次吃这些留着故事、回忆的味道，都格外的认真。
　　“抬望眼，风也萧萧，雨也萧萧，偌大一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萧萧的飘，瑟瑟的落。举世孤寂，往事往人尽成空。”这种感觉在异界陪伴了他许久，多少次，他仰天长啸，泪洒青天。
　　过了片刻间，王牧吃完了桌上的食物，刚刚够饱，不多也不少，这是王牧重生后的习惯，他不喜欢暴饮暴食。修行之人讲究个自然，讲究过适中，讲究个恰到好处。
　　时令已是暮春，转眼间，王牧重生近一个月了。经过了最初的身体打熬，最近这一周，王牧开始引气入体了，正式踏上了筑基的修行之旅。筑基是修行的第一步，如同造屋建阁，必先奠基，使其基础稳定，结构坚实，然后才能竖柱安梁，砌砖盖瓦。所以这一步是修行的基础，尤为重要，关乎经后的修仙之路能否走的长远。筑基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圆满。
　　通常修士一般只要达到后期，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借助着某种机缘便能突破进入修行的下一阶段，而只有一些得天独厚的，身具大机缘、大毅力的天才修士方可将筑基修炼到圆满无缺的地步，达到一种极境的状态，随后突破至下一阶段，这些人在同阶中基本是无敌的存在，甚至可以越阶挑战上一境界的普通修士。，而它们未来在大道上的成就更高。
　　引气入体，使督二脉、三关俱通，便意味着进入筑基初期阶段。进入这个阶段的修士便可以开始使用一些道家法术。当修行之百脉齐开，气通，前通，后通、热通、一身通时，标志着进入了筑基中期，此阶段身体会开发出一些特殊的本领。之后便是纳元气入丹田累积的过程，累积到一定程度便标志着进入了后期。
　　王牧，此时便处于筑基的起始阶段，还未通任督二脉。只有到了筑基前期，王牧才能开始有些资本、底气去做其他的事，否则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哎，为了加快修炼的速度，得赶紧挣钱啊，不知那老鼠能不能管用，要是得了古董类的玩意，如何贩卖呢，这年头倒腾古董搞不好……”伴随着这样的心里活动，王牧起身离开了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