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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真相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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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云帆其实也有事情想不明白,他唯一明白的,就是师父那挤眉弄眼让他使诈速决的意思,当看到山林即将褪去之际,终于问出了口:“师父,弟子有所不解。”
  张清泉很快便接上了话:“于公来说,这浄平气愤不已,然也说出了虹剑门人的心声,何玉泸想借着机会,让这孩子多少可以替门人舒舒心中郁结,但又顾及两家门面,这才让他再次送我等出来,由我安排,对方提了要求,这关节不接下,真是没了江湖脸面;于私来说,哪个师父不想锻炼锻炼弟子,看看究竟孰优孰劣,我与何未曾交过手,但我感觉我可能略强于他,可我深知你非浄平敌手,为师又不想输,那不使诈,打他个措手不及,还能怎样。”张清泉说完话,轻轻地呵呵笑了几声。
  “我真的打不过他吗?你要不拦着的话......”孙云帆气嘟嘟地说道,他毕竟修习日短,很多较为基础的强弱判断尚不熟练。那浄平也非高手,傲气外露,不会藏拙,张清泉见了几下身形和调息运功,瞬间便有了准确的判断。
  “你才练了两年,两年啊,我的聪明徒儿,你以为你是谁,万万人中无一的天之骄子吗?”张清泉眼睛越睁越大,声调也越来越高,还带了不少嘲讽的意味。“那浄平的习武天赋可是比你强不少啊,只不过他一半时间在上学堂,进步并不迅速,饶是如此,你用尽手段,在他手下也坚持不了十合,你练的是行军打仗的刀法,他那可是门派不外传的剑法,想赢,凭什么?你打他双眼,威慑这一手是十分巧妙,拼杀起来,很有可能他的眸子就废了,也就是因此他才认为自己输了,不过这也就是出其不意,再无第二次得逞可能,等他琢磨过来,他就知道你正是因为打不过,才出此阴招的,咱们自然得趁他发懵时甩话走人,这还能潇洒些,我要不拦着,你现在就是灰溜溜的,耷拉着脸回来了,知道吗?”
  “哦.......”孙云帆嘟嘟着嘴,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少倾,师徒二人走出了山林,和等候已久的方不同等人做了些交代后,带着一些捕快和差役向落霞郡方向奔去。
  疾走少停两日有余,时间在不安的气氛中缓慢的消逝着,因行进迅速,这期间再没能有任何消息往来,正午,张清泉等人终于回到了落霞郡,他让孙云帆回家见下父母,后者执意不去,劝阻三番无果之后,张清泉也只好带着徒弟向府衙行去。
  衙内,高洪听得传报,已通传众相关官吏回衙听宣,并差人去请日前归府支应督差的李岁湑郡守与会,高洪心料:但愿几处线索和办事进展,能令我们有所得,只有一步走在对方前头也是好的。
  衙内,众人见得总捕头归来,纷至上前问候,孙云帆也见过了高洪,知礼地站在张清泉的坐席之后,众人知晓得等郡守前来,识趣的没有问案情事宜,只是关心多日来的奔波操劳,这番关爱景象,让孙云帆看来甚是感动。
  少倾,李岁湑驾马而来,看起来亦是心急案情,不愿将时间耽误在那轿子之上,对于这种知人善任者,此般行径自是能博得一番效忠之心。
  果然,李岁湑进入大堂后,拍了拍张清泉的肩膀,并投去了期许和辛苦的目光,转而坐于堂上高洪左侧,未及正身开口便道:“清泉总捕,近来必为辛苦,犒劳之事你不必操心,还请快快说来进展,我们一起分析研判一二。”
  张清泉躬礼后答:“禀二位大人,我自见过虹剑门归来途中,细致梳理了一遍本案概括和我们所处情境,想来该是这般无误,今有一极恶庞大势力,深知落霞底细,可得萍鼎镖局、虹剑门、驻军、浸草门等内应协助,明为颠覆落霞郡二大武装势力,灭绝证据后,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郡中,取而代之,此则听起太过不可理喻,故而明面缘由必为假,内里究竟所图,尚不清楚,但也可靠排除法推断一二。”张清泉停了停,找到了曾可的位置,问道:“曾可,褐雨坡认尸情况开展如何?”
  曾可答道:“总捕您所料不错,已查出一名尸体被易容成押运副官陈渊,若非挨个检查,绝难堪出,我问了问年长之人,手法像是东方高地那边的路子。”
  “什么?!”捕头彭辉不禁喊道,“这怎的把那帮挨千刀的又扯进来了,曾兄,能确认吗?”
  “应该错不了,说这事的人是咱们仵作的师父,他十余年前去过那边游方,他知那边的技法不外传,手法隐秘,要远高于咱们的地方技艺,假皮敷于面部,若不是专用药水,实难取下,此次若不是尸体已经腐烂,假面有所脱落,咱们也是认不出的。”
  曾可说完此事,堂内突的沉寂下来,有些道理就连没见过太多市面的孙云帆也是懂的,幕后的势力比大家认知的还要深邃,他们甚至可以将触手伸碰到国外的能人异士,他们到底是谁,到底想做什么,是某个军方将领吗,是某个王公贵族吗,他们是要,造反吗?造反来这边陲小郡做什么,这里没兵没粮,沿海而建,甚至没有退路。若不是造反,这般大的阵仗,又有何所图?
  “啊,糟了,”又是彭辉的惊喊,“既有易容,那我们当中会不会有人已经被替换了啊。”
  “休要慌张。”张清泉瞬间开口说道,及时遏制了内心怀疑种子的蔓延,看来他在沉寂之时就已经想到了,“我猜测,对方此举只是想拖延一些时间罢了,他们盘算已久,准备充足,深居幕后,均以阳谋出手,必不至将可能被识破查出的线索放于人群之中,从对两位门派的公子下手以来,他们就没出过蠢招险招,这都是长久谋划演算的结果,险招一定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所以,我们就不必互相质疑了。”
  众人刚悬起的心,被张清泉三两句便化解下去,有人点头称是。
  “如您所说,此举可以表明他们需要时间,他们需要时间的原因可以推测吗?”说这话的是孙云帆。
  “嗯,如我此前所说,他们的图谋可以排除一二,人之所为不过是‘钱、权、情、名、家、仇、道’七途,单人领导下的组织也不过如此,联合组织则因素更少,根据现有情况,可以排除钱、情、家、名四种,剩下的只有权、仇和道,若是道,据我所知,未听闻我大泱境内,有哪个教派能笼络这诸般人士,且未达目的不在意杀人抛尸,但若是暗里由权贵人士发展的邪教,倒是难保没有这般可能,这可能会跟他们的教义有关,故邪教履行邪教义一说,我们可以暂且保留。若是仇,我与高大人均在落霞这多载,何曾听闻此两门合作过,更不必说同惹了一家敌人,而像这种灭门大仇,无论是靠人脉吃饭的镖局或者偏安一隅的虹剑门,都是绝对不可能做的出来的。”
  高洪听后连连点头称是,他看向李岁湑,却见后者神情阴沉,似是思绪不在此间,高洪不解,轻唤了李岁湑一声,见对方没有反应,便不再尝试,只是将此间情景,暗暗记在了心头。
  “剩下的就是权,刚才已说,对方在明面上的表态是,让虹剑门撤出落霞,自己鸠占鹊巢,这是一种为实权的幌子,但我们已经排除了这个荒唐的结论,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权,那还能是为了什么权?”张清泉一边说一边看向众人,事实上他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路和语句,以至于说出的话不会颠三倒四。
  有个想法在孙云帆脑海中来回游荡,他能感觉得到,却抓不住,好像,是自己不敢去抓。孙云帆的想法和在场的一些灵光人士如出一辙。众人都在慢慢加工这个想法。
  高洪尝试开口道:“为了权,还不是为了取代落霞郡的江湖权力,难道是取代官府权力?那不还是造反吗?”
  张清泉道:“高大人,您这么想,权力不一定是取代才有,有的权力,只需要把现有的灭掉,原本已有的,就慢慢的越来越得利了。”
  高洪喃喃道:“原来有的?这附近再没有什么势力能做大到这般地步啊。”他又瞟了眼愁眉不展的李岁湑,思路豁然清朗,“啊!李大人,难道,难道是?”
  众人闻言皆看向李岁湑,有的神情惊愕,有的迷惑不解。孙云帆也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拽了拽张清泉的衣袖,示意他缓解下当前的气氛。
  张清泉拱手言道:“李大人,请问您今日见了......”
  话未言尽,李岁湑已抬手打断。他整了整衣袍,缓缓起身,表情越发严肃,道:“诸位同僚,吾辈食官禄,为君分忧,今已有上意,塑国家之新秩序,此案本官已得授意,可不再侦办,即日起,所有官差回到日常工作当中,外出人员全部飞鸽撤回,两门家属和留守人员,严加盯管,禁止离开落霞郡,此令不会落于公文,听后执行。”说罢,便绕过公案,直步外走。
  正当众人还在寻味郡令之际,孙云帆急喊到:“那虹剑门人怎么办,州里的官兵随时都可能赶到罩烟河!”话一出口,他就不禁啊了一声,答案他已知晓了。
  闻声后,李岁湑还是僵了下身子,严肃地说道:“张清泉,你的徒弟,还是要多学学规矩。”他顿了顿,声调降下,似乎是对孙云帆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唉.......各种各样的规矩。”接着再不停留,离开了落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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