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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沧行江湖 / 第二十八章 诤的开端

第二十八章 诤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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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倾,孙云帆将几日来的经历大体陈述完毕,但却将萍鼎镖局强杀虹剑门一事转述成府衙行动迅速,已将镖局予以控制,饶是如此,孙云帆还是观察到当他谈到褐雨坡的惨状时,多数人脸色也是为之黯然,眉宇间充满了因嫁祸而爆发的愤怒。
  “师兄,既然张总捕已识明奸计,眼下我们还是以静制动为好。”说话的是一名叫做冯睦的长者,身形不高,但体魄坚实,只是神情略显木讷。
  “冯师弟,此言合我意,且尚有一节也令我们无法回郡,此事为兄还要瞒你一瞒,还望你暂且不要介怀。”何玉泸看向冯睦缓缓说道,接着又转向张清泉:“张总捕,你已得此案指挥大权,且江湖深知你聪慧明断,现可有何种意见助吾等脱此死局?”
  张清泉微微沉吟旋即说道:“此事我已考虑良久,该案牵涉甚广,恐成数十年来江湖中未有之大事,对手有着近似通天手段,不仅掌握了官府消息,还对两派底细了如指掌,甚至知晓贵派的招法精要,光此三点便已令我惊服,遑论那不知深浅的众多高手,又得浸草庄不外传之秘药,最糟糕的是我们迄今为止不知他们的最终目的为何,我们依旧在他们的蛛网之下左突右撞,寻不得方向。何掌门,说不得,这对手,实乃张某生平仅见,现下让张某提出建议,我实是担心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愁,又怎一个愁字了得,孙云帆何时见过师父如此迷愁,他心中不住叹息,又怎是叹息两字能形容这般低谷的心情。
  思考,还是思考,孙云帆凝心精神强迫自己不停地思考,筹谋太久,阳谋在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师父,州府通告不日就可能散布元洲,届时武林同道或者驻军皆有可能得信围剿至此,再有人从中作梗,只怕不得辩解,虹剑门便做了枉死鬼,我们现下因为此前您的安排得到,可能已经抢在时间前面,应当用尽此优势,速速留下虹剑门伸冤的机会,不如咱们赶回郡府,不用信鸽,向郡守亲陈要害,令他来此镇场,出发前让郡兵将此地先行围困既保护起来,无论如何也得在咱们回来之前避免节外生枝。”
  张清泉听罢默默点头,浄平却突然怒道:“哼,什么武林州兵,我们虹剑门又有何惧,真当我们是随意拿捏的吗,别说出来像是全为我们着想,你等在我们面前又有何信意。”
  孙云帆终于按捺不住,拿着刀柄指着浄平吼道:“你这虹剑后生,我忍你许久了,半天没听见我说什么嘛,没听见我们几日奔波在干些什么吗,看你样貌不过虚长我几岁,怎就如此奈不住臭脾气,长辈们没说什么,怎么总是你在这里横插竖拦,你那么厉害,你自己查去啊,跟这窝几日了,做得什么鸟事了吗,啊?!”
  浄平闻言大怒,单剑出鞘:“臭小子,这副戏谑嘴脸,总算是让我想起了你,两年前在市集巷道里的跳梁小丑也是你吧,真是晦气,我两次沾有血光之事,竟都有你的掺和,今日必定要教训你一顿,一是让你这自以为是的臭小子知道知道何为门派威严,二也是要为我自己除一除你这邪祟!”
  孙云帆听完尚在疑惑,浄平身形已起,单剑直指而来,可就在剑身略过何玉泸面前之时,只见后者右掌送出,后发先至,搭上浄平剑柄,运起气劲向内转动,浄平单剑转瞬脱手,落入何玉泸手中,浄平一惊,转身便躬身拜向何玉泸,何玉泸掌力一送,单剑弹出,归入浄平左侧鞘内,摩擦而出的金属声,嗡吟古壑。而何玉泸,平静的似乎与他无关。
  浄平惶恐道:“师父,弟子知错。”
  孙云帆被刚才一幕惊得有些错愕,略显呆滞,张清泉却是眼角微皱,显是已经心有所悟。
  何玉泸并未顾那浄平,向着张清泉微笑言道:“劣徒心急无状,还望总捕见谅。”
  张清泉道:“无妨。”
  何玉泸环顾同辈师弟,缓缓道:“既然眼下并无十全对策,就先依总捕之计行事吧,张总捕,虹剑门实乃江湖之一粟,小不堪见,然也有数百活生生之姓名,这当中,还有人十分年轻,我实在不希望他们因为门派恩怨,便早早折了前途或者性命”,何玉泸慢慢起身,躬身起揖“还望总捕不辞辛苦,搭救我等,虹剑上下,必感恩戴德,此世不忘。”
  张清泉未听完前言,便起身,托住掌门身躯,道:“分内之事,何敢言劳,清泉无能,多日间虽知受人摆布,却左突右闯依旧在人媾中,未得头绪,但此事过于重大,清泉于公于私必当鞠躬尽瘁,何掌门尽情放心。时不我待,清泉就此告辞,将依前言行事,徒儿,走了。”
  孙云帆起身,和张清泉一起向各同(长)辈抱拳告别,何玉泸道:“浄平,你将总捕二人再送回见面处,路上平复下心情。”接着又看向张清泉道:“总捕,一切有劳了。”
  孙云帆和浄平均对此安排深感疑惑,只是张清泉却淡淡说道:“走吧。”
  一行三人,沿着谷道,牵回马匹,浄平在前,云帆在后,在山林间小驰起来。
  待得回到见面之处,张清泉勒停了马匹,环顾四周后,指着一处坦地,言道:“就在那边吧,你们两个不安分的,就去那边见下高低吧,只是不要下太重手,我会掠阵的。”
  孙云帆与浄平皆是有些错愕,但后者只是哼了一声,下马提剑便向坦地走去,孙云帆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错愕地看向师父。张清泉微微笑了笑,说道:“先去吧,这也是何掌门的意思,不必过于紧张,和有怨的人进行实战对你没有坏处,别的事我之后再向你解释。”
  孙云帆轻轻哦了一声,从马鞍内拽出短佩刀,张清泉轻咳了一声,微有挤眉弄眼之意,孙云帆似有所悟,一边整理心情,一边调着息向对方走去。
  孙云帆来到距浄平三丈处停住了身形,本想说些什么涨涨声势,但见到对方姿态后,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一边思考应对,一边运起元一心法。
  看那浄平站立笔直,头部微低,双目无神,似乎正在运转着本门内功,单剑早已拔出,左手虚握着剑鞘,右手持剑下指,在微风中略微晃动。
  持剑不僵、出招不诤是洛纹剑法的一个宗旨,旁人懂得,但理会不得。
  少倾,听得浄平鼻中一叱,拖剑猛袭过来。
  孙云帆行军刀法起势,单刀横与肩平,脚下蹬流意运劲,只见厚土微陷,孙云帆携迅猛之风,整个人斜插了出去。临近对方身前,孙云帆左手甩推持刀右手腕部,本以直刺的兵刃,忽地变为平削,推中混有风涟拳意,使得这一变招自在顺畅。
  浄平本是仗着习武日久,又有洛纹剑法傍身,没将孙云帆过多放在心头,便让其先手,进而看看斤两几何,但对方这诡异起手却是着实让他心间一紧,消挡的套路猛改架挑,身法因此一窒,后面的动作便慢了下来。
  此时,两人身距不过半丈,孙云帆左手机扩连出,两枚飞蝗石先后疾出,直奔面门,后石迅速,击中前石右角,两石纷飞,各从浄平双眼侧划过,风声微破。
  孙云帆收回震得微麻之右手,向后撤了两步,短刀嗡嗡作响。浄平恍惚过后,未及细想,只是更为恼怒,作势欲上,忽的,张清泉饱含内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罢手了,浄平贤侄,是你输了。”
  浄平又是一愣,满脑不解,又欲发作,张清泉再次打断道:“贤侄,静下心来,你半文半武,对你来说,不难解。”说完,又看向孙云帆,道:“帆儿,时事紧迫,我们走吧。”
  孙云帆闻言快步走向马匹,再未看向浄平一眼,浄平却是眼神飘离,思绪万千,看着对方师徒二人总想说些什么,但直到二人退出视野尽头,他也没能发出只言片语,象征着反抗的,只有那越握越紧的剑柄和咯咯作响的牙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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