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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蕾回头望了一下。
梁劲松说道:“看什么?”
秦蕾轻轻打了他一下:“明知故问,他们走了。”
梁劲松说道:“他们不走,难道要请你吃饭喝酒吗?”
秦蕾说道:“他们为何不动手?”
梁劲松说道:“明知故问。”
一样的回答,一样的语气,秦蕾气得踢了他一脚。
梁劲松笑着:“粗鲁,真粗鲁,舞刀弄棒的女人难道都如此粗鲁吗?”
秦蕾气嘟嘟说道:“谁叫你存心学我,气我。”
梁劲松说道:“如此横蛮霸道的女人很难找婆家的,还是温柔一点好。”
秦蕾有点恼火了。
梁劲松说道:“回答你的问题,他们不敢动手的,我身上穿着的是朝廷衣服,代表着官府,虽然只是个小捕快,但也是官府小吏,万一动起手来杀了我,当街杀官府的人,这是杀头大罪,他们便会遭到官府的通缉,听涛庄是有财力,但如果官府不买账,他们就危险了,那就要亡命天涯,他们自然要顾忌。”
秦蕾说道:“和我想的是一样。”
梁劲松说道:“他们不会死心的,你出入要注意一点。”
秦蕾满不在乎:“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他们若敢动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梁劲松说道:“还是谨慎一些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秦蕾说道:“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丢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梁劲松看了她一眼:“但我怕。”
秦蕾心里一跳,眼睛放光:“你怕什么?”
梁劲松鼓起勇气:“怕失去你。”
秦蕾满心欢喜,情不自禁地依偎进他怀里:“我终于听到你说出来了,这句话是我最想听到的说话,也是我等了五年的说话。”
“别这样,别这样,这是大街,不是家里,让人看见,说你不守妇道,说我勾引良家妇女。”梁劲松四周张望着。
秦蕾说道:“你未娶,我未嫁,怕什么?”
梁劲松说道:“你这样搞法,就等于向全江城的女人宣示我是你的男人,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我只能娶你为老婆了。”
他伸手揽住秦蕾的腰肢。
秦蕾不由得全身一抖,但却是心花怒放,梁劲松何曾对自己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终于击溃梁劲松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自己的坚守在今夜终于得到最大的回报,她激动得差一点哭起来。
梁劲松说道:“这些年来,我爱的一直是你,但脸上这一道疤告诉我……”
秦蕾伸手堵住他的嘴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捕快,面对的是阴险狡猾的犯罪分子,大恶之徒,怕万一哪天挂了,我会成为寡妇,是不是?还有,你怕娶了我,以你那份微薄的俸禄,你担心养活不了妻儿?”
梁劲松点头。
秦蕾深情说道:“天下间那么多穷苦人,他们不还是照样娶妻生子,难道你就不能吗?”
梁劲松说道:“所以我茅塞顿开,想通了,大不了我辞了捕快,投靠我未来岳父,做他的镖师,与你夫唱妇随,不是,应该说是妇唱夫随,听你指挥。”
秦蕾扑哧一笑:“你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那一个人。”
梁劲松一愣,立即反应过来:“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那一手流星赶月绝技学不到,却学了他那一身痞子气。”
秦蕾笑着:“你本来就是地痞,只不过后来府衙招考捕快,你参加了考试,做了捕快而已。”
梁劲松哈哈大笑,突然灵机一触,说道:“不提这家伙还好,你一提我记起了一件事,不去吃饭了,那家伙从三杯醉酒馆弄来了半坛好酒,叫琼浆玉液,在城东城隍庙苏老夫子那里,我们去蹭酒喝。”
他拉着秦蕾的手加快步伐。
秦蕾任他拉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两人穿街走巷,来到城东的城隍庙。
城隍庙不大,但大门紧锁。
一股浓浓的酒香味从里面飘溢出来。
秦蕾说道:“好香的酒味!”
梁劲松说道:“那家伙没说错,真是绝世好酒,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应了那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
他变得咬牙切齿:“又说等我来才喝的,竟然和苏老夫子先喝起来了,不守信用,半坛子,都不够塞这两个酒鬼的牙缝,幸好我们早来,否则连一滴酒都不会留,进去,找他们算账去。”
秦蕾笑起来:“蹭酒的竟然怪罪起带酒的,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鲜事。”
梁劲松说道:“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
秦蕾努努嘴:“虽然我不常来,但也知道平日里苏老夫子到亥时才关门的,现在才是戌时就把门都关上了,明显是闭门谢客。”
梁劲松说道:“你不知道世上有一个叫走后门的词吗?”
秦蕾笑一笑:“连你都要走后门?如果后门也关了呢?”
梁劲松说道:“那就翻墙而进。”
秦蕾说道:“这不太好吧?像小偷一样翻墙而进,你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吗?”
梁劲松说道:“喝不上这沁人肺腑芳香满街的好酒才不好呢。”
两人来到后院小门,竟然是虚掩的。
梁劲松笑了。
秦蕾说道:“竟然留门?他们知道你会来吗?”
梁劲松说道:“有什么能瞒得过那家伙的呢?”
他推门而进,等秦蕾也进了,便关上门。
后院的空地挂着四盏灯笼,高长庚和一个青衫老者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有说有笑举杯喝酒,小桌上摆满了菜肴。
他和秦蕾恭恭敬敬地向着青衫老者作揖:“苏老夫子好。”
苏老夫子微笑着:“还真是给长庚这小子说中了,但是只料到你来,却没有料到秦姑娘也来。”
高长庚笑嘻嘻说道:“我失策了,原以为梁劲松这家伙办完事才来的,没料到他们已经是夫唱妇随。”
苏老夫子拈须大笑。
秦蕾脸红起来:“高长庚,少说两句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的。”
高长庚说道:“那我就不能叫你一声嫂子了。”
秦蕾一听,喜上心头,说道:“你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别那么难听刺耳就行。”
梁劲松瞪着眼:“不会吧?这就给他收买了?一句话就把你打发了?”
高长庚说道:“梁劲松,你就不明白了吧?这一声嫂子代表着我对她的认可和尊重,还有,够意思吧?特意给你留了后门,不用你这家伙翻墙进来。”
梁劲松鼓着腮帮子:“我比你小两个月出生,你叫她嫂子不对,所有的邻里街坊都知道,要喊也要喊婶子。”
“你——”高长庚气得干瞪眼。
秦蕾笑弯了腰。
苏老夫子笑出了眼泪:“终于看到长庚这小鬼给人怼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了,笑死老夫了,哎哟,笑死老夫了。”
高长庚没好气说道:“梁劲松,我说你这家伙还像根木头杵着干嘛?还不进屋搬凳子拿碗筷出来给婶子用,难道要婶子站着说话用手吃饭吗?”
秦蕾捂着嘴笑。
“既然你料到我提前来,怎么不提前准备好?”梁劲松说道。
高长庚说道:“自己的媳妇自己疼,她又不是我的媳妇,我干嘛要献尽殷勤。”
“这句话说得好。”梁劲松进屋。
秦蕾说道:“我帮你。”
高长庚说道:“婶子,不要可怜他,他有的是力气。”
秦蕾笑起来。
苏老夫子说道:“老夫就是爱看这两个小鬼互掐,既充满了火药味,又满是兄弟情,这才是人间的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