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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须弥神州志 / 第四章 异僧

第四章 异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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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青年小白在诡异偏殿的墙缝里看了一出不明觉厉的默剧之后,不由抓狂无比,正待凑近再次仔细观瞧之际,突然见着一个诡异的大眼珠子,隔着墙缝恰巧和他来了个对眼,由不得本就抓狂紧张的他顿时应激无措之下,不自觉一拳击出,把那夹板墙打了个稀烂,随之一阵叮咣乱响,好似起了一出水陆道场,在这原本寂静无声的偏殿中,这一阵连绵噪声突然响起,反衬的这地儿显得更加诡异了。
  而这纷乱之间,却突的分明见得一衲衣小僧左手提一盏油灯,右手持有一物灰濛中看不真切,浑身落满灰草残渣,正保持蹲姿,怔怔望着这边。
  白曜傻了眼,忒自还摆着一拳击出的姿态,在那发愣。据小白事后回忆,当时拳头离那和尚的光头大概也就零点零一公分,但从白曜的角度,排除那满头满脸的白灰稻草和椒粒,他的全副心神都被那颗恍若隔世以来许久未见的稀奇光头以及那双瞪得溜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给惊着了!
  吾滴乖乖,大变活人呐这是,还是鬼眼珠子大变和尚……貌似是活的还……!
  已近乎数月没得见正经活人的小白同志心里几乎在一刹那的时间里拐了十七八个弯,呐喊了无数声的卧槽……但还是被这大晚上荒村野地破庙里一系列诡异的神展开搞的有点蒙圈。但随之还是马上调整了过来——毕竟他本人的诡异来历比之眼前的荒村破店大变和尚来说,当也不遑多让,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如是凭借着大多书中某些所谓“天选之人”必然的神奇心理素质——当然也可能是再一直保持着这奇怪的姿势会对本身就饥寒交迫的丐版男神造成比较大的困扰的缘故,白爷突然发出一声“嗯哼”掩饰尴尬,借势起身,更将那紧握的右拳化拳为掌,顺手在那光头掸了几掸,还借抽手之际快速的在那脸上用食指和拇指小小掐了一把——恩,温温软润,是活人(吆喝,软乎的……还挺滑溜的说)。
  那和尚一时尚未反应过来,待到被那白曜照着脑袋噗噗两下,更是脸上一痛,不由“啊”的一声急往后闪,差点没把手提的油灯晃翻在地,堪堪将那一地的稻草零碎给点着了几处。
  白曜见状,不由老脸一红(其实脸皮厚看不出),忙不适的夸步上前,口喊恕罪的同时将那几处火头踩灭,更作揖道:小僧勿怪,本人是个粗人,荒郊野地的受了惊吓,胡乱应对失了礼数云云,其实心中实不以为然——就这点小试探算个毛?小心使得万年船嘛!为了小命妥帖,白爷我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比如对林中吊尸实施绝招——超远距千年杀,看他是不是掠食剪径匪妖精怪一流之类的?=。=)。
  话说那小和尚其实本身心理素质也是极好,只是猝不及防之下被那白曜的孟浪之举一时乱了方寸,才会有些失态。故而在听得见得对方如此这般一番表述作态之后也顷刻之间缓了过来,反而因感觉自己居然也会如此失态而有些隐隐失笑。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物事,更扯起袍服袖管,里外上下掸了个遍,更反手掐了一诀,卷起一股清风,打着转儿那么往身上一拂一卷,顿时去了一身肮脏,恢复了一贯的气定神闲。
  那正忒自灭火的小白,见此光景不由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的凑上前来,抬手扯着身上的破衣烂衫,正要开口说道点什么(估计也想让人给他这身腌臜变个戏法弄干净点啥的=。=),却被那小僧抢先退后一步一声佛号打断:“阿弥陀佛!施主当不得如此孟浪!”更眼观鼻鼻观心,双手合十推据身前,摆明了拒绝白爷的接近,就差把“我和你不熟”几个大字明白写在脸上了(毕竟刚被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半裸男又掐又摸的,是个谁都一时难以接受=。=)。
  白曜见此,眼角微微一抽,也不觉得尴尬,反就势停住脚步,忙作揖道:“确实孟浪、确实孟浪了……但鄙人仓惶之间流落至此,荒郊野地不辨东西,又连日里着实吃了一些惊吓,故适才窘迫无状,还请小师傅慈悲为怀,看顾则个!”
  那小和尚闻言也无甚作色,或是观瞧得那白曜一身褴褛至此,估计也当所言非虚,略一踌躇间,左右观瞧下,也不觉得这一地纷乱的後殿是个可以坐而谈说之地,便道一声“罢”,俯身拾起油灯和先前物事,一挥袍袖,示意白曜跟上,便抬步施施然向前殿走去。
  白曜见此,暗自寻思,这小和尚看着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却气度斐然(逼格满满),当是有所来历的,便也匆忙灭了手中引火的布头,复将那铜杵别在腰间,快步跟上,随之去了先前来处。
  却见小僧来到前殿,径直到那佛龛供桌之前,将那两手中油灯物事随手放下,更一弯腰,从那桌下布幔中扯出两个蒲团来,两相拍打,去了去灰尘,便分东西随手抛置于桌前地上,示意小白前来坐下,自己便也一捋袖袍,顺势跌坐在了左手边的蒲团之上。
  白曜见此,本就深感困顿劳累,自也觉得并无不可,便随顺心意也就坐了下来,其时心中本有千言万语待问,但到的此时,却有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心神半松懈之下反而一时沉默起来。
  那小僧也不见催促,更无甚表示,反而一派淡然,自顾自从供桌之下不知何处又抠搜出一只破口的小香炉来,揭开其上顶盖,居然尚有氤氲碳火明灭其内,随手挑亮后,再把那供案上的钵盂取下一瞧,一时一怔,似是也有些诧异怎已擦拭干净了,但抬眼观瞧白曜时,也未有更多询问的意思,便將之架在了香炉炭火之上,又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来,将清水灌注其内,待其初沸后,更摸出一小袋野茶,稍稍的取了一些,以手碾碎后细细的混入了沸汤之中,期间又不知从何处神奇的摸出两只瓦盏细细擦拭后端放二人身前,如此待茶三沸之后,散去浮华便徒手为二人斟上,却是刚好一人一碗,一点不多一滴不少。
  瓦盏虽残旧,但茶汤清亮,色作荧绿,氤氲芬芳,白曜见之不由食指大动,腹中饥渴被那馥郁温润之气一勾,居然忒自咕噜山响。
  小僧闻听不禁一笑,当从怀中又摸出一个脸大的炊饼,掰做两半,抬手递给小白一半,示意其接过,拿着另一半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白曜本瞧着这和尚几乎可算是无中生有的本事,暗道奇也怪哉,但一见送到嘴边的吃食,便也没了详细探究的兴趣,饥寒交迫间,更是选择性的忘了某些小心为上的生存之道,当下也顾不得客气两句,反而抬手接过便连咬带塞,三两口就祭了五脏庙,更将那一盏茶汤端起,借着干噎不顾烫口,转瞬喝了个干净。其时吃喝太急,也没分辨出有甚美味还是啥不妥来,反倒是滚热的茶汤下肚,腹内暖热顷刻散向四肢百骸,全身仿佛过电一般,一阵久违的舒适以及微微的饱腹感让其不禁塌腰后仰,一时间有些熏熏然,更不觉发出一阵舒爽的呻吟来。
  小和尚则浑作不觉,仍旧自顾细嚼慢品,待得片刻后吃喝完毕,转而又从袖囊中拿出一方素麻帕子净了净仪面,更细细的擦拭了双手,方才端正了身形,对着忒自瘫软仰倒的小白开口正色道:“阿弥陀佛!施主!小僧虽不知你何故流落此间,但观你形色却也略微能猜得一二,但此处诡厄实非你我久留之地,故而你若有甚疑问尚需小僧开释,那就抓紧时间,你我姑且一聊吧!”
  听得此言,白曜顿时一个激灵坐将起来,张口预言却恰巧与那小僧四目相对,殿前黑暗中,本就明灭不定的灯火,忽而爆出一个灯花,将那双漆黑的眸子闪的忽明忽暗,似有星璇流转,竟仿佛有一种慑人的魔力,看的白曜堪堪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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